她一秒收起笑,咬牙警告,“蒋逸风。”
他笑着,软了几个调,“今晚过来?”
“不。”安岚潇洒拒绝,“我明天有课。”
“你倒是分得挺清楚,一点例外都不给我。”
安岚两手一摊,出口的话一套一套的,“钱是赚不完的,知识也无止境,如果非要让我选,我宁愿当一个有思想的混蛋,也不想当脑子空空的暴发户。”
蒋逸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总觉得她这口才不去当公务员浪费了,一口一个仁义道德,礼义廉耻,也不知道当初天天跑去酒吧打架闹事的人是谁。
“还有吗?”
“有啊。”她哼着小曲跑回房间,藏进被子里,软绵绵地咬字,“蒋叔叔,绵绵好想你。”
“咳咳。”
他完全跟不上她思维跳跃的节奏,知道不该被小孩三两句话哄得头晕脑热,但当灵魂深陷其中时,吹过耳边的每一缕风都捎着甜味。
“明天下了课过来,我要见你。”
“好。”她乖巧应着,故意用哼唧唧的气音撩他,“叔叔的伤口养好了吗?这一次不会又裂开吧?”
他脸一沉,“安岚。”
“人家是在关心你。”她可怜巴巴地戳手指,“劝你千万保重身体,不要再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过来。”
她吓得魂都在飘了,连忙挂电话。
“晚安,拜拜。”
那头的小女人惊魂未定,翻身躲进被子里日常咒骂老男人。
这头的老男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刚准备关灯睡觉,屋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风哥。”
“进来。”
阿雷疾步走到病床边,眉头紧锁,表情凝重,“找到李垚的行踪了。”
他眉眼微动,默不作声地抬眼。
“他在北岛。”
阿雷话音带喘,“今天刚刚入境。”
蒋逸风丝毫不意外,意味深长地笑了,“终于还是逃不下去了。”
他对李垚下了江湖追杀令,悬赏金额高到离谱,自然吸引无数隐逸于黑市的杀手。
这段时间李垚东躲西藏,满世界的逃窜,想来是遭了不少罪。
“风哥,现在怎么办?”
“全城戒严,天翻了都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他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眸底滑过一丝阴冷的杀气,“敢来北岛,他就别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