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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忽然一个电话打进来,吵着我的清梦了,我扒拉出手机,按了接通键,有气无力地说:“哔。”
“秦明,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我的大学同学,兼职至交好友王升在手机另一端吵吵嚷嚷,复杂的语气里含有一半的惊喜,一半的看好戏。
我不在意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睡意朦胧到根本没有听清王升在说什么,“哔哔。”
王升恨铁不成钢地说:“好消息是路经理单身没对象!”
我朔地睁开眼睛,浑身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真的假的?!”
“我可是公司的百事通包打听,真实性百分之百,路经理的消息是小云朵亲口说的,我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小云朵是路经理的侄女,今年五岁,路凌经常带着侄女来公司,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经理单身的消息是小云朵亲口说的,那么绝对是真的!
我:“小云朵有没有说经理之前交的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王升:“小云朵没有说……”他放低声音,害怕会有人听见,“……她很伤心,在经理办公室哭了好久,郝娇正安慰小云朵呢。”
“!!!”王升匆匆挂断电话,留下一句“经理看见我了。”
我坐在床上心神激荡,脸红扑扑得像是一颗红苹果。
别误会,我发烧呢。
高烧39度,差点烧成傻子。
原本因为高烧难受沉重的身体轻松了很多,但我依旧没有力气,噗通一声躺到床上,即使再不情愿,我也只能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地建立小号接近我。
我还要主动给经理设置另一个身份,一个可以让他暂时从乌龟壳子里探出头看看我的身份。
现在,还需要一个留住,并且激怒他的理由。
我可怜巴巴地说:“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打算明天就和他表白。”
经理被气笑了,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一掌打在我的脖颈,我眼前一黑,毫无知觉地晕厥了。
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糟糕,我不会玩脱了吧?!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张满是汗渍脏污的床上,皱巴巴的床单铺在身下,硬成一团的被子堆积在脚边。
有人压在我的身上,剥开我的衣服,湿热窒息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我的身上,我难受地蜷缩成一团,又被男人捋直。
经理没穿衣服,一丝不挂地岔开腿坐在我的大腿上,嫩滑的大腿内侧肌肤紧紧地贴着我,宽大的手掌抚摸我的胸膛和腰。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同样赤裸,凉飕飕的冷风吹过脚底,勃起的鸡儿夹在两人中间。我欲哭无泪地皱脸,很快清醒过来的脑子立刻想明白自己在哪儿。
这熟悉的床,这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叮叮哐哐。
不就是离我家不远的
远近闻名的破烂廉价小酒店,情侣炮友聚集地,扫黄打非的必备地点,我每次经过都能看见一堆的男男女女在门口亲嘴摸屁股!
两年前刚搬到这里来,年轻不懂事,没经验没眼力见,因为还没有租到合心意的房子,我就在这家小酒店里暂住了一晚上。
一晚上。
就一晚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小酒店,发誓再也不会住进来了。
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我破誓了。
按照常理,正常人遇见这种情况应该怎么?
“强奸……呜呜……唔嗯……”
经理眼疾手快地捂住我的嘴,手掌心汗津津的,一只手几乎遮住了我整张脸。
他恶狠狠地说:“不想当太监就闭嘴。”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传来声音。
“救命啊!啊啊啊!!强奸……”
经理愣住了,捂住嘴巴的手也快要松开了,我保存姿势不动弹,果然又传来熟悉的女声。
“死鬼,动快点啊!没吃饭啊!”
我呵呵一笑,给经理解释,“隔壁可能是玩角色扮演呢,呵呵呵,刺激。”
对方刺不刺激我不知道,但是我俩挺刺激的。
隔壁的男女毫不掩饰地浪叫,尤其是女人的叫声,都快要掀开天花板了。
我俩面面相觑,经理的动作顿住。
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不低,经理起码150斤,压在我的两条腿上,根本动不了。
我叹了一口气,躺平摆烂了,在旁边房间的淫词浪语中,小声地问:“这家酒店多少钱一晚上?”
经理:“……”
“20。”
我现在就是冰火两重天。
一想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经理,脑子就要搅混了,可是一想到身下的床单被罩不知道被多少陌生的男男女女用过,我就浑身难受。
哪哪都难受,腹肌一卷要起来,经理用手压住我的肩膀,“别动。”
我生无可恋,“太脏了……”
话刚说完,经理就捂住我的嘴,恶狠狠地盯着我,“你说谁脏?”
“呜呜……呜呜呜……”床单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满头问号,自由的双手试图抓住经理的左手,掰开它,和经理商量一下,能不能换一个好点的酒店,或者去我家也行。
经理嘟嘟囔囔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明白。隔壁的声音渐渐低弱,进入了尾声,我正要松口气,女声又高昂了起来,啪啪的嘈杂声让我脸色铁青。
经理骑在我身上,怒火一层叠加一层,他的手又宽又大,骨节分明,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随着怒气的增加愈发加重力道,我微微翻着白眼,在窒息晕厥的边缘疯狂试探。
幸运的是,我没有晕厥过去,经理怒气十足地握拳砸在墙上,“叫你妈!!!”
效果是显着的,巨大的砸墙声和凶狠的男声,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感到害怕,更别提还是处于“脆弱期”的男女。
我为隔壁的男人默哀。
但愿他不会阳痿。
经理捂住我嘴巴的手松开,俯身凑近我,说话声不大不小,却在我耳边炸开。
“你喜欢的男人是王升?”
我难受得像是一口盐汽水没喷出来,全灌进鼻腔里。
难受,贼鸡儿难受了。
玩脱了,真玩脱了。
我现在去哪里找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
孙悟空?熊大熊二光头强?
经理看我久久不回话,实际上是我的脑筋飞速旋转,却怎么都无法圆回自己的谎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经理误会了。
误会的后果很严重,经理握拳,又松开,又握拳,又松开,压抑着怒气,脖颈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了。
他冷笑一声,眼神阴郁,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不准。”
不准什么?
不准喜欢王升,还是不准和王升再接触了?
经理早就松开了我的双手,我是自由的。
我自由的两只手只敢抓住床单,满手浸出热汗,又抹在肮脏发硬的床单上。
我想触碰路凌,满心满肺都是这个念头。
一个男人面对心上人的裸体是不可能没有反应的,我也无法免俗。
在黑暗里,我看不见经理,经理同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颤巍巍地抬起手,和路凌的腰只有一寸的距离时,又缓慢地收回手。
经理汗湿的手掐住我的脸颊,这是一个猥亵侮辱的动作,我早已勃起的鸡巴弹跳了两下,他没有发现,他试图掰开我的牙齿往里面塞药。
两颗泛苦的药片没有兑水,从我的喉咙干巴巴地挤进食管,又蠕动着进入胃。
经理拍了拍我的左脸。
“想要为他守身如玉?”
我猜到这两颗药的功能是什么了。
是我在公共厕所尿尿时,无意间在墙上看见的东西。
墙上有一行幼稚乌黑的字迹。
【提供迷药、春药、壮阳药、迷你监控器,有意者可拨打196********。】
当时的我嗤之以鼻,只觉得都是骗人的,现在的我吃了两颗催情药,就泪眼汪汪地抓住经理的大腿磨蹭鸡巴,体内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还有人不断地泼油加柴,企图烧干我身体的所有水分。
我俩调换了位置,经理懒洋洋地躺在我的身下,“药效不错。”
这是不错?
这是相当不错!
我快烧癫了,双眼赤红,心跳直逼150,双手也失去了控制,一直在抖,一直在抖,却不是没有了力气。
经理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还毫无防备地捋直两条大长腿,然后缠在我的腰上,用小腿磨蹭我的后腰。
腰间的肌肤炙热发烫,仿佛碰到了烧红的铁块,下一秒就要发出吱吱吱的烤肉声。
我仰起头,脖颈上全是汗和青筋。
皮肉绷紧到极致,硬得像是一块铁板,身下的鸡巴更硬,跟一根铁棒一样,往上翘贴在我的腹肌上,湿漉漉的龟头暴露在空气中,喷溅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
我射精了。
光是磨蹭经理的大腿,我就高潮了。
星星点点的精液溅到经理的身上,他迟疑了两秒钟,“……你……射精了?”
我狰狞地扯开嘴角,想笑,又笑不出。
熊熊大火已经将我的大脑烧坏了,我甚至不知道1+1等于几。
现在的我,就是一头野兽,一头发情期热切地想要交配的野兽,偏偏经理没有意识到,他火上浇油地说:“原来你是早泄。”
“不过我不在意。”
“滚下来,我要舔你的屌。”
我脑中轰得发出巨响,是理智崩坍的声音。
我挺着鸡巴去戳经理的屁股。
经理顿了一下,惊怒地喊:“你要艹我?!”
不然呢?
这不明摆着吗?
我将前戏忘得一干二净,龟头戳进了臀缝,又找准了位置挤进了屁眼。
一切发生得太快,在经理没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将龟头艰难地塞进他的屁股里,臀肉溢出指缝,紧到我忍不住爆粗口。
经理也爆粗口,趁着我没有防备,一脚把我踹下床。
我扑上去,又被踹飞。
经理一脚一个我,我干脆不上床了,站在床边伸手拽住经理的脚踝,猛地用力拉向我。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鸡巴插进去。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
经理痛到面目狰狞,大腿跟着抽筋,踹不了人,被我分开压在床沿,又将剩下的一半用力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掀翻了天花板,隔壁房间接连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估计那两个人吓得不轻。
我的眼睛红得快要滴血了,喘息声剧烈又急促。
心疼到无以复加,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做起抽插运动。
抽出血淋淋的鸡巴,又狠狠地捅进去,恨不得将阴囊也塞进去。
我心痛到快要死去了。
强烈的情绪窜上大脑,再搭配强效催情药,我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厥了。
……
晕了一整天,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我浑身无力,陷在软绵绵的病床里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旁边的小护士在给我调低输液速度,用一种很惊奇,又不好意思的眼神偷撇我,像是在看什么六头身八条腿九只胳膊的怪物。
我又晕了过去。
……
身娇体弱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生病,动不动就晕过去。
再次醒来是第三天凌晨,整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地躺在病床上,睁眼到天亮。
小护士八点钟来给我输液,偷看了我好几下,欲言又止了好久,在临走前说:“呃……先生,你的……朋友……在隔壁病房。”
我转了转眼珠子,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丢丢,听见小护士说:“他重度肛裂,昨天做了两次手术,今天还有一次。”
“你要去看看他吗?”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后来才知道,我晕倒后经理也跟着痛晕了,是隔壁的情侣发现情况不对劲,怎么动静戛然而止了,催着老板将房间打开。
门一开,满床满地的血渍吓坏了小情侣和老板,老板抖着腿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将我俩拉到了医院急救。
我还好,没什么危险,输液将药效退了。
经理就惨了,屁眼烂成一朵菜花,重度肛裂,失血过多,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被医生救了回来。
我唏嘘了半天,心情复杂,坐着轮椅去看他,才发现经理直到现在都没醒。
惨。
真是太惨了。
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我都快忍不住要掉两颗小珍珠。
虽然这是他自作自受,但经理……哎……别提了。
护士给经理换药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立刻夹紧了屁股,菊花跟着一起痛。
护士随口问我:“你俩是情侣吗?”
“……不是。”我犹豫了两秒钟,“他在追求我。”
她手上动作顿住,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需要报警吗?”
我坐在轮椅上,瞥了一眼经理颤动的眼皮,拒绝了护士帮我报警的好意。
因为报警后,警察让我赔偿医药费的可能性更大。
护士上完药离开了,我没有走,拿出手机刷网页,时不时看一眼经理,又低下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经理装睡。
我也不拆穿他。
他趴在病床上睫毛抖动,眼皮下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沉下心来和我耗,看谁耗过谁。
最后是我赢了,经理睁开黑沉沉的眼睛,和我对视良久。
又是我赢了。
他开口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200万。”
我关掉手机,将手机倒扣在膝盖上。
“400万。”
“行,到时候签一个协议。”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了,我心底沉了下去。
乌龟又缩回壳里了。
我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迟疑地说:“你喜欢我?”
给台阶下了,你快下来啊。
经理闭着眼睛说:“不是。”
不是?
不是你那么激动,以为我喜欢王升的时候快要气疯了。
我很快想出第二个台阶。
“我不要钱了。”
经理立刻睁开了眼睛,我努力做出凶狠嘲讽的模样,“你不是喜欢当男人的狗吗?喜欢袜子内裤的变态。光是给钱,怎么可能消除我心头的恨意。”
“我要你当我的狗,随叫随到,否则就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
他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我,看起来想打我。
我:“呵,变态,以后你就是我的狗。”
“希望你喜欢喝我的尿,否则上次看见我尿尿的时候,就不会悄悄咽口水了吧?”
经理嘴上说着“做梦”,耳尖却控制不住地红了,视线也移到我的下半身,又飞快地移开,停留在我的头顶。
经理在医院趴了一个月,回到公司时有人问他生什么病了,还不许别人去探望。
我笑嘻嘻地揽住经理的肩膀,替他解释:“经理打篮球脚踝扭了,觉得丢脸呢。”
“这有什么丢脸的。”
我:“灌篮的时候球没有投进去,生气啊。”
经理听见“灌篮”两个字时,瞪了我一眼,我跟没看见一样,继续说:“我和经理约好了,要教他打篮球,一雪前耻。”
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王升凑过来,惊奇地问我:“小明子,你和经理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还教他打篮球,我记得你根本不会打篮球啊,大学四年就没有上过球场。”
我的脸登时拉下来了,这什么兄弟?居然拆我的台子。
“开玩笑呢,这都听不懂。”
我一边敷衍王升,一边止不住地细看经理的背影。
我在医院待了三天就回家了,经理在医院足足趴了一个月,主治医师说他的伤还没有好,最好再住院一个月,经理死活不肯,非要出院。
因为再住下去,公司这边瞒不住了,高层几次三番要派人来慰问,都被经理挡了回去。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都是千年老狐狸,肯定会意识到不对劲。
经理回到公司后尽量不出办公室活动,生怕别人看见他走路姿势不对,进而猜出是屁股痛。
前几天还有一个刚出社会的实习生,端着咖啡跟经理开玩笑。
“头儿,你走路好慢啊,跟我刚做完痔疮手术的表哥一模一样。”
经理的脸黑到能刮下锅底灰了,我连忙拉走触及雷点的实习生,转移话题说起公司旁边的湖南菜。
至于为什么不拉走经理。
因为不敢拉,怕他扯到伤口,到时候就真说不清了。
在经理的屁股好之前,我俩是别想酱酱晾晾了。
我也下不了手,毕竟上次我可是气急攻心直接晕过去了。
涩涩是别想了,但是关系的转变,仍旧带来了很多乐趣。
这天,我正在带薪摸鱼,乐呵呵地玩单机小游戏。
经理神出鬼没地站在我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要握住我的鼠标。
“要走这一步。”
截止到目前为止,都是其乐融融的氛围,直到我吓了一跳,脑壳后弹,撞上了经理的鼻子。
我忏悔,我有罪,我不该胆子这么小啊。
经理捂着鼻子流眼泪,手指缝里都是鼻血,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正纠结着,王升给我发来了消息。
王升:【哈哈哈哈哈。】
王升:【你真牛逼,居然重创了头儿。】
王升:【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头儿是要闻你头发丝的味儿呢,凑那么近,头发丝都快戳到眼睛里了。】
唯一一个发现真相的,却在临近真相时走偏了,还越走越远,一去不复回。
我苦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幸好我昨天晚上洗头了,还抹了护发精油。
哎……该不会经理,就是发现我洗了头才过来吧?
否则昨天我顶着大油头,他怎么没有过来?
我心里默默地想,肯定是巧合。
后来我发现不是,经理就是专门挑我洗完头后的第一天!
还只在第一天闻我头发丝的味儿!!!
我郁闷地调整了自己洗头的频率,从四天一洗到两天一洗。
经理的屁股在我翘首以朌中,终于好了。
我眼含热泪,递交给经理一份文件。
文件是正经文件,但是,正经文件里夹了一张不那么正经的纸条。
【周五晚上九点,福富大路的哔哔大酒店,1633号,门卡在一楼的储物柜,密码是131415。】
就在我奋发图强,斗志昂扬要将所有工作通通做完,争取在周五早点下班的时候,王升期期艾艾地滑着办公椅凑过来,一脸欲言又止,为难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真的很像……想找我借钱的样子。
都不能假装没看见,王升可是我的好兄弟。
我先开口:“没钱……”
“你知道同性恋吗?”王升啊了一下,“你没钱吗?我可以借给你。”
好好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正襟危坐地推开电脑,“没,开玩笑呢,有什么事你说。”
临近中午下班,办公室里没多少人,王升推着我走进楼道的小隔间里,非要和我在这里探讨一下人生。
小隔间里堆满了杂物,满是灰尘,我连打了三四个喷嚏,捂着鼻子和嘴巴说:“就不能找个干净的地方吗?去天台也行啊。”
王升连连摇头,“这里隔音好,天台容易被别人听见。”
“你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只是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王升跟着扔下了一个炸弹。
“我被人跟踪了。”
“……啊?”我懵逼地望着他,“跟踪我半个月了,我都不敢回家了!”
“那你……那你报警啊。”
“不能报警,我知道是谁跟踪我。”王升满脸纠结,还是跟我说了,“是我表哥。”
“远房亲戚?”
“不是,就是我舅舅的儿子。”
虽然我和王升是多年好友,但是也不太清楚他家里的事,他家离这里很远,王升暑假都不会回家。
王升抓住我的肩膀,要我再三保证不会将事情说出去,他才将前因后果讲述出来。
听完后我只说了一个字。
“啊?”
这是表面上,其实我已经在心里疯狂尖叫。
“乱伦?!同性恋?!诱奸?!啊啊啊啊啊啊!!!”
事情发生在王升高考毕业后的那个暑假,确定能上大学,又没有了学业的束缚,王升玩疯了,在乡下奶奶家避暑,整天下河摸鱼,再烤了吃,上树摘果子追野兔,反正漫山遍野都有他的足迹。
他的表哥比他大六岁,当时24岁了,大学毕业后回乡开了一个农家乐,生意红红火火,也是年入百万的有钱人。
他俩关系好,王升有时会去农家乐帮忙,随便赚点零花钱。
王升仗着酒量好,经常和人拼酒,有一次对方酒量也不错,两人就红配白不知道喝了多少,醉了一宿,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和表哥肩并肩躺一张床上。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俩都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表哥身上到处都是吻痕,青的紫的,还有血,吓得王升连滚带爬跑回了奶奶家,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我啊了半天,问他:“表哥没有打死你?”
“没有。”
他委委屈屈地说:“表哥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互帮互助,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之间的互帮互助?
我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一个想法,“你不要告诉我,之后你俩还互帮互助过。”
“……嗯。”
王升跟小媳妇一样唯唯诺诺地点头,“他说,这很正常,是我头发短见识短了……而且……还……很舒服,我就……半推半就……那啥了。”
我无语半晌,拍了拍脑门,“当时你不知道有同性恋这回事?”
“不知道!”
王升忽然激动了起来,同样欲哭无泪,“我大二的时候才知道啊,卧槽。”
难怪王升大二之后就很少回家了,即使回家,也会很快回学校,我那时还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家里让他去相亲啊。
我揉了揉一团乱的头发丝,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俩,做到哪种程度了?”
王升支支吾吾的没说出口。
行,我懂了,有的没的都做了。
如果只是互摸鸡鸡,王升的反应不至于这么大,而且男生之间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不少见,称不上是gay。
“呃……那谁是上面那个……”
想起表哥五大三粗的样子,胳膊比王升腿都要粗了,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应该是表哥在上……
“是我。”
我目光一凝,良久才对着王升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牛逼。”
知道并深入了解了同性恋群体后,王升就算再傻白甜,也反应过来了,他开始躲着表哥,要么在学校待着不回家,要么回家了也只是待在父母家,再也没去过乡下奶奶家。
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好几年后,表哥突然找上门了。
“他又不会怀孕,总不可能带着孩子来寻找亲生父亲。”我说,“关键是要弄清楚,为什么断联这么多年了,又突然来找你。”
“我不知道啊。”
王升苦着脸,皱巴巴的感觉要碎了。
唉……我能理解他的感受,但我只是一个外人,介入不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纠纷。
我只能给出唯一的建议,“你和表哥好好坐下来聊聊,这么躲着不是一回事,问题就摆在那里,装看不见也在那里,只能解决了。”
周五下午五点下班,我四点半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溜走了。
哔哔大酒店富丽堂皇,大厅比一个足球场都要宽了,我站在电梯里,电梯的地板光滑可鉴,我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下巴和沉甸甸的书包。
长头发绑了起来,发根有点炸毛,贴在脖子上很不舒服,电梯里还有一个男人,他偷看了我好几眼。
我没在意,即将出电梯时他才开口说:“美女,能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我笑眯眯地转头,一口地道浓厚的东北方言:“嘎兄弟,你说啥啊?”
男人傻了,我乐了。
被认错成美女的次数,多到我两只手都掰不过来了。对于这种情况,我早已应对自如。
虽然我的长相偏女性化,但是我的嗓音可一点都不柔和细腻。
房间的房卡有两个,一个在我手上,一个放在了一楼的储物柜里,等着经理来取。
打开门,整个房间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亮堂。巨大的落地窗让光线尽情地填满房间。
进门第一个房间是招待客人的客厅,往里走才是卧室和卫生间,卫生间紧靠落地窗,可以将半边天空半边城市尽收眼底。
此时的城市正是最繁华热闹的时候,但是站在落地窗前,用手抚摸着冰冰凉的玻璃,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外面像是在演一出默剧,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时,我还愣愣地盯着底下车水马龙的大街,希望分辨出经理的车。
我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保洁,看见经理进门,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弯腰换上新拖鞋,直起身子后和我两两对视,谁也没开口说话。
我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经理可能也是,但他还是率先开口说话了。
“送你的礼物。”
他将一个包装扎实的盒子递给我,“我能现在拆开看看吗?”
经理点头,姿态自然地坐到沙发上,只是紧绷的身体难免有些僵硬,我欢欢喜喜地打开盒子,然后……萎了。
经理居然送给我一本原版英译书!
在这么暧昧,涩涩,特殊的场合,送我一本正儿八经的书!
我t连四级都没有过,这和看天书有什么区别?!
我哀怨极了,捧着书和经理对视上。
经理还没有说什么,我就吐出两个字。
“跪下。”
在一阵死寂的气氛过后,经理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挪动屁股单膝跪下后,看了一眼我的神色,另一只腿也跪了下来。
我放下书。
还以为需要自己说第二遍呢。
经理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绷紧的西裤贴合着他的屁股,圆滚滚的没有一丝凹陷,长腿弯曲,用肉眼看来却依旧笔直修长。
他进门的时候脱了鞋子和外套,上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质感高级,很贴身,也在绷紧身体时,很显肌肉线条。
色情,却不是低级的买肉,而是性张力拉满。
我低头看了一眼书名,“这本书叫什么?”
“《神论》”
我踱步上前,一脚踩在路凌的肩膀上,偏头,“你应该叫我什么?”
“……”
经理缓慢地抬起头,目光低沉,仿佛投不进一丝光亮,我却神奇地感觉到了他兴奋的情绪。
“主人,我应该叫您主人。”
“呵。”我嗤笑,“果然是一条狗,那我怎么称呼你?”
用不着经理回答,我自言自语地说:“你以后就叫贱狗,多好听的名字。”
我将目光投到经理的脸上,“贱狗,舔我的鞋底。”
“谢主人恩赐。”
经理甚至不需要反应的时间,就乖顺地低下头舔舐我的运动鞋,他的脚尖抵着地板,臀部微翘,上半身却又挺直,向我完完全全地展示他的身体。
往日高高在上,冷淡寡言的经理跪在我的身前,胸肌撑满了衬衣,我立刻起了反应,右腿翘起搭在左腿上,冷冰冰地说:“向我展示你的身体。”
经理只是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一寸寸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我的呼吸愈发粗重,从沙发上拿了一个抱枕挡在身前。
我盯得入神,良久后才反应过来。
脱一件衬衣一条裤子需要半小时?
“你在勾引我?”我挑眉问道,经理已经将挂在脚踝的内裤丢到一边,抬起头,进入房间后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
“我在勾引您,我的主人。”
他的胆子大到可怕,似乎没有一点羞耻心,反而是我这个坐着的人羞耻了起来。
忍不住翻了白眼,我用脚轻踹了一下经理的屁股,“转过去趴下。”
稀奇的是经理迟疑了,“主人要使用我吗?”
我的脸皮开始发烫,从那句“跪下”积攒的假面具一点点崩塌。理论知识再丰富,一到真正上手实践了就露怯,我又不是脸厚到能挡子弹,终于绷不住了。
“你在问我?”
经理眼皮颤动,“没有,很高兴主人能使用我。”
右脚甩开拖鞋,我抬起右脚,踩在路凌的脸上,白色带棉球的袜子紧紧贴在脚掌和肌肤之间,“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记住了。”
经理的说话声很沉闷,我很少运动,即使是脚底也没有很多茧子,脚底敏感,轻易就能感受到鼻息的抽动,粗重的鼻息骚刮脚底,没有一点不情愿,反而愈发急促了起来。
我在心里连连感叹,经理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当狗不当人了。
当然,我绝对尊重他的任何一个决定。
经理调整姿势,背对着我跪着,然后趴下去,肩膀抵住地板,脸颊贴着地板,双手后翻扒开臀瓣,闷声闷气地说:“请主人使用贱狗。”
我嗯了一声,仔仔细细地打量经理的……屁股,可能带有一丝情欲,但更多的是查看经理恢复得怎么样了。
经理的屁股没有一根毛,我严重怀疑他是除毛了,眼神从悬挂在空中的鸡儿和蛋蛋滑过,手贱地捏了一下。
“唔……谢谢主人赏赐。”
经理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我气恼地重重捏了一下。
“狗会说人话吗?”
“……汪。”
我捏一下蛋蛋,经理汪汪叫一声,捏一下叫一下,扬起巴掌狠狠地拍打下来。
“汪汪!!!”
我服了。
彻底服了。
甘拜下风了。
没时间和经理玩“我摸你叫”的游戏,我直接摸上臀缝中间的小洞,两指撑开查看屁眼外围和里面有没有伤痕。
出乎意料的是恢复不错,我没有见过经理肛裂之前的屁眼,但大抵猜测就是这样的。
颜色很深,色素沉淀严重。
紧,但是呈线状。
屁沟没有颜色差,没有一根阴毛,包括前面,光溜溜的鸡脖子。蛋蛋饱满又硕大,皱巴巴的蛋皮是褐色的,给人一种很不干净的感觉。
我拉着脸,心情十分不美妙,站起身从背包里翻出一盒乳胶手套。这是我打扫房间卫生时会用到的,我抽出一个塑料小包,撕开取出手套戴在手上。
经理迷茫地转头看我,我慢吞吞地说:“脏。”
我看着眼前的屁眼收缩了一下,经理摇了一下屁股,“我来之前灌肠了。”
“脏死了。”我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我讨厌脏兮兮的母狗。”
经理的反应巨大,他还以为我跟他调情呢,屁股摇得更欢了。我气呼呼地朝臀尖扇了两巴掌,气狠了,又对准屁眼扇了两巴掌,经理抖着屁股闷哼,时不时泄出两声痛呼。
痛归痛,鸡巴是一点都没软。
我恨恨地说:“不愧是母狗,还是变态母狗,我打你,你反而爽翻天了。”
得不到想要的反应,我愈发急躁,掐着经理的大腿根将唇膏悉数涂抹在臀缝内侧,恶狠狠地将唇膏戳进屁眼,“吃吃吃,这么喜欢吃鸡巴,我让你吃够。”
白色润滑的唇膏折断在肠道里面,经理哼哼唧唧地摇屁股,屁眼蠕动,隐约能看见里面白色的唇膏,我心头火起,啪啪地打了好几下屁股,经理吓得缩紧屁股。
唇膏被吞了进去,我又扒拉开屁眼要掏出唇膏,结果死活掏不出来,手指和唇膏沾满了肠液,滑溜溜地捏不出来。
我气急败坏,做出一个十分脑抽的举动,直接上嘴咬了一口,经理浑身酥麻,大腿根直打哆嗦,反过身想和我接吻,被我躲开了。
“主人……”经理满眼迷离地望着我,“我想和你接吻。”
他舔了一下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和深红色的舌尖,鼻尖冒出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汗珠,经理咽了咽口水,炽热的眼神直直地放在我的嘴巴上。
“想吻你。”
我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吻到的男人?
不是!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经理的献吻,溢到嘴边的“你和约炮对象也会接吻吗?”没能问出去。
哼,关我屁事。
我一点,一点都不关心。
心情变得糟糕,手下的动作自然粗暴了起来,偏偏经理巨淫荡,一点不适应都没有,撅着屁股就开始哼叫,像猫叫又像狐狸叫,顺着我的动作难耐地起起伏伏。
我有被这给力的反应刺激到,心脏像是窜过一丝微弱的电流,血液也开始热腾,冲刷着我为数不多的理智。
理智没了,嘴也就管不住了,我的手指还插在经理的屁股里,情不自禁地问:“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我瘦弱个矮,说好听点是娇小,说难听点是瘦弱。个子不算矮,只是普通男人的平均身高,并不鹤立鸡群,但是身形瘦弱,再配上趋于女性化的五官和长发,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经理为什么会骚扰我。
经理瞥了我一眼,这一眼在我脸上停留许久,才给出一个窝意料之中的答案。
“因为你漂亮。”
我翻起了白眼。
“懂,你有四爱倾向。”
经理沉默了,“算不上。”
我动不了他后面,本来买了专门的药膏涂后面,结果没带来,临时将润唇膏涂上去了。
反正都是进出的口,就是位置不一样,大差不差,应该会起药效。
我意兴阑珊地抽出手指,将手指上的唇膏涂抹在臀缝内侧,心底的火刚燃起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我兴致缺缺地用指甲尖划过经理的臀尖,收回手坐到沙发上。
“怎么不继续了?”
我斜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落地窗外的黄昏比经理赤裸的身躯还要有吸引力。
“没感觉了。”
我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被突如其来的转折冲昏了头脑,喜欢了两年的男人居然在暗处痴汉又变态地偷窥我,我隐约产生了一个妄念,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差点发生了肉体关系。
这段关系看似是我主动,其实一切都掌控在路凌手上,他推着我向前。
经理的脸颊亲昵地磨蹭我的大腿,湿热的呼吸隔着布料喷洒在凸起上,“我给您口交好吗?”
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经理跪在地板上,将头埋在我的胯下,这是一个极其低贱且侮辱人的姿势,但他很自然,自然到给我一种感觉。
明明是他处于下位,我却有一种浑身束缚,动弹不得的错觉。
慢慢的,动弹不得变成窒息,我憋得满脸通红,宛若溺水的人即将昏厥。
我必须自救。
我该怎么拯救自己?
我推开经理,眯起眼睛说:“我要操你。”
这次来酒店,我本没有和他做爱的打算。
经理愣了一下,可能就两秒钟,“我……后面还没好。”
“你不愿意?”
“……没有。”他语气里的迟疑已经遮不住了,我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第一次主动地亲了经理一口。
亲在路凌脸颊靠近嘴角的位置,用有点依恋,有点期待,又有点委屈。“我好难受,你帮帮我,我不会。”
示弱很有效,经理看了一眼我的胯下,宽松的运动裤都掩盖不住凸起,他犹豫地说:“我用嘴帮你好吗?”
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嘟嘟囔囔,几乎听不见,“可是,我不想,我想和你做爱。”说完还瘪嘴,眼皮半掩,满脸写着失落难过,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孩童,只能用这种无力又憋屈的方式,向父母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在抗拒,用一种弱小的方式,仿佛只要经理张口拒绝,我就会乖乖接受他的口交。
但实际上,我会立马起身离开。
经理妥协了,我强压住心底的狂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是我勉强你了,还是算了吧。”
适当的示弱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奖励,经理当即同意了我的请求,我暗自得意欢喜,面上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嘻嘻嘻,猎物掉进坑里了。
……
坑是掉进来了,又被人吊回去了。
我幽怨地望着经理,露着鸟儿,双腿盘在床上,身上还沾着水珠子,刚刚洗完澡跑出来,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净,心急火燎地踩着拖鞋走出来,就看见经理一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正在给自己穿袜子。
衣服正儿八经地穿在身上,连头发丝都规规矩矩地伏在头上,经理歉意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