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被我摇醒后立刻清醒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抽着鼻子说:“我要……做爱。”
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移开视线。
经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主要是没往那方面想,他瞥了一眼我的裤裆,“刚生病,还有精神吗?”
我:“有!”
我说得很大声,像是生怕经理反悔了,经理不慌不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说:“要开灯吗?”
我犹豫了一下,摸到自己满脸的泪花后,拒绝了经理开灯做爱的建议。
“你家里有润滑剂和避孕套吗?”
“……没有。”
我家怎么可能常备那种东西,可是没有这两种东西,好像,似乎,不能做爱吧?
虽然我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但是看过的gv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丰富的理论值让我两眼迷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难不成,要现在去便利店买润滑剂和避孕套?
我满心不情愿了,蠕动着身体在被子里郁闷嘟囔,“为什么我不能破开时空,拿到便利店里的润滑剂和避孕套?”
经理躺在床上,身上压着我,一个成年男人,他也毫无负担地伸手摸我的头发。
“可以不用。”
“啊?”我抬起头,目光涣散了一秒钟又立刻凝聚,“厨房里有一瓶打折买的橄榄油。”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橄榄油在古罗马很盛行,相当于现在昂贵的护肤品和身体乳,当我倒出一滩橄榄油,涂抹在经理的小腹上,我神色恍惚地想。
千百年前,古罗马人也会这么使用橄榄油吗?
经理一只脚踩在我的肩膀上,“不要走神。”
我插在他屁股里的手指抠挖了两下,经理就软了骨头,脚控制不住地滑下来,砸在床上,喉咙里也抑制不住地发出闷哼。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头儿,你……怎么敏感吗?”
至少在我看过的数以万计的gv里,还没有哪一个0,会在这一步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
心里有了猜测,但是我不说,我就憋着,自己摸摸消化。
昏暗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看不见经理,经理也看不见我。
黑暗,似乎放大了我所有恶劣的贪念和欲望。
“头儿,听说……”我征求经理的意见,“……听说从后面进去,你会更轻松些,要不,我俩,那啥?”
经理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时开口说:“后入?”
“对对对。”
我跟一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凶器,无害地表示:“对新手很友好,还能方便找到敏感点。”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经理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宠物,跪在床上,将后背对着我,犹豫再三,还是将枕头垫在腰下。
“可以了。”
我捂住得意扬起的嘴角,可怜巴巴地说:“那,那我进来了,头儿,你要是痛,就告诉我。”
经理的屁股不大,但是他的腰特别细,衬得屁股有点大,但我一只手就能握住,然后分开,露出里面红肿的屁眼。
我看不见,但是我能想象。
光是想象出经理是如何如何撅起屁股求操,我就快要高潮了!
为了防止体外射精的可能性,我心有余悸地扶住鸡巴向洞口送,括约肌的收缩力太好了,我几次三番都没能捅进去。
三过家门而不入,这都不止三次了!
我急得牙痒痒,龟头刚进去一丢丢,又被挤了出来,像是小孩子吸吮奶嘴一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油瓶往交合处倒橄榄油,然后指挥说:“头儿,不行,进不去,你放松点。”
一边指挥,一边借着大量便宜廉价的橄榄油使劲往屁眼里塞,一鼓作气,结结实实地用鸡巴对准屁眼,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这一点,鸡巴缓缓地陷进去,消失在臀缝之间,我忍着酥麻到几乎掀翻天灵盖的快感插到底,鸡巴完完全全地进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经理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肠道蠕动,一泻千里,我铁青着脸不肯说话。
经理毫不在意,“继续。”
看我良久没有动弹,仿佛是僵化了,他才抽出空来,艰难地转头企图看我的脸,然后发现根本看不到,就放弃了。
“怎么了?”
早泄啊啊啊啊!!!!!
他问完就停住了,心里多半秒懂了,还开口安慰我。
“不是多大的事,这次早泄不代表一辈子早……唔!!”
我听不得那两个字,拉着脸往后退了一点距离,羞愤欲死的浓烈情绪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咬牙切齿,“不要再说了!!!”
我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抽出鸡巴又狠狠地捅进去,听见经理抑制不住的闷哼,消失在喉咙里,根本不会溢出嘴皮子。
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经理都憋着不肯泄声,就连射精都是悄无声息的,要不是我感觉到有液体溅到腿上,我都不知道经理高潮了。
“头儿,你怎么这么能忍?难不成,上辈子是间谍?”
经理没说话,夹紧屁股逼得我狼狈不堪地射精。
很奇妙的感觉,冰冰凉凉的精液在肠道里乱窜,裹在鸡巴上像是一层冰凉滑溜的套子,我顶着一张古怪的脸色,红着耳尖抽出自己的命根子,响起了像是拔出红酒瓶塞的声音,啵的一声,经理剧烈急促地喘气,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试图遮住自己狼狈又不受控制的声音。
我推了一下,没推动。经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宛若古希腊石塑雕像,凸起的每一块肌肉都流满了汗,在我没看见的时候,经理像是从水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床单都湿了一块。
“头儿,要喝水吗?”
鸡巴还在两腿之间甩着,我担忧地抹平经理身上的汗,经理身上还在痉挛抽搐,跟发羊癫疯了一样,又很快平息下来,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么爽吗?”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下流又猥琐地抚摸经理的屁股,总是“不经意”地划过臀缝,手指戳到屁眼,轻轻松松就能戳进去三根手指。
娇嫩多汁的屁眼外翻,我啧啧称奇,手指甲擦过外翻的肠肉,经理抖一下,碰一下抖一下,跟开关一样。
“不要……碰那里。”
经理哑着嗓子说话,憋太久容易伤气管,他几乎是用鼻音发声,凌乱的头发汗津津地趴在额头,遮住了他一半的面容,我挤过去和他接吻,一开始像啄木鸟一样啄吻,渐渐的不满足了,就贴着嘴皮子伸出舌头,敲击他的牙齿,心里念叨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经理十分配合地张开嘴,放我的舌头进去,湿热的口腔让我局促紧张。
我闭着眼睛这里碰碰,那里舔舔,沉浸在舌吻里不可自拔,身体却自动摆好姿势,挺着鸡巴跪在经理身后,鸡巴滑开臀缝轻松地插进去,我从喉咙里发出长长久久的叹息,更加激烈地热吻,抢夺经理口腔里的空气,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最后是经理喘不过气了,推开我要翻身,他的腿缠在我的腰上,小腿磨蹭过我的后腰,这个姿势更方便我亲吻他了,上上下下我都要拿捏,一边热吻,一边做活塞运动。
经理头发湿漉漉的,“好涨。”
我嘿嘿一笑,猛地撞了一下,在经理惊呼挣扎时说:“涨就对了,我又不是牙签。”
屁股前进耸动,我终究是不能两头兼顾,不满足于磨磨蹭蹭的做爱,于是松开了经理满是口水的嘴皮子,手臂撑在经理身体两侧,半跪在床上。
这时候了,我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要摸一下吗?”
他稀里糊涂地回答:“摸什么?”
我手把手带着他去摸交合处,经理立刻缩回手,我可乐呵了,按住他的两条腿开始大开大合地摆动腰部。
经理的屁股十分给力,舒服到我想要爆粗口。我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各种脏话乱飙,还在经理耳边说荤话。
“艹,你屁股太他妈紧了。”
“流了我一手的水,你是女人吗?这么能流水。”
“你是不是很爽?叫出来啊,我想听。”
经理听不得脏话,又奈何不了我,伸手要捂我的嘴巴,我就甩头,我就疯狂地肏,大开大合地肏,让经理翻着白眼射精。
这一番粗暴下流的荤话弄得经理浑身瘫软,我抓住他的两条腿扛在肩上,俯身啄吻他的乳头,乳头小小的,经理捂住不准我亲,我就逮住他的手腕,亲吻他的手心。
经理手心痒,挣脱开要来推我,我就压住他的两条腿。
男人的身体硬,筋骨也硬得像是钢筋,膝盖压不到胸膛,只能大喇喇地敞开,经理痛苦地说:“痛……别压了。”
我无视他的痛呼,非要给他开开筋骨,提腰猛地肏进去,简直要捅破肠道,直直地戳到胃里去。经理仰头剧烈地喘气,哗啦啦地流汗,骨节分明的手抓皱了床单,铁架子床发出咯吱咯吱,难听的摩擦声,我拥抱经理汗湿的身体,侧头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经理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我耳鼓震动,耳道发麻,泄了后软趴趴的宝贝滑出来,夹在臀缝里,滴滴答答地流精。
“舒服吗?”
我用气音问经理,经理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拨弄我的头发丝。
“……舒服……真厉害。”
我乐不可支,嘴皮子贴着他的脖颈吸吮,然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那再来一次?”
经理叹了一口气,“好,再来几次都行。”
我缠着经理黏黏糊糊地接吻,汗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长长的发丝让我第一次产生了不耐烦的情绪,我将它团成一个丸子头,用五毛钱一个的黑色发圈绑起来,凌乱的发丝从我脸侧垂落下来。
头发没绑好,揪着头皮有点痛,我和经理热吻,黏黏糊糊地吻,像一团米麻薯,黏在经理身上,哼唧着说:“路凌……路凌……”
什么都不想做,真想趴在经理怀里。
这叫什么?
事后的贤者时间?
我的心像是泡在热乎乎的温泉里,经理没问我为什么叫他的名字,“你头发为什么要留这么长?”
我说:“我不能剪头发。”
一说起这个我就特别有倾诉欲,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我从小身体不好,尤其是6岁以前,说是天天生病吃药也不为过,虽然小孩子的免疫系统发育不完善,但是我这种情况的也属实罕见。科学无法解释,只能求助于非科学的手段了,花钱请神婆,神婆说我是男身女相,容易招惹脏东西,破解办法就是当成女孩儿养,留长发,穿裙子,名字也改成了性别模糊的秦明。”
经理认认真真地听我大吐苦水。
“大学时迟来了叛逆期,我就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结果好家伙,剪了头发的第三天我就因为流鼻血进了医院,后来又是摔断腿骨折,又是查出肾小球异常,可能要动手术,吓得我连滚带爬地买了假发戴上。”
说起这些年的心酸眼泪,我简直要哭了,经理拍了拍我的背,手指揉搓我的耳垂,安抚我的情绪。
“长头发,也好看。”
我一时没绷住,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我的男子气概啊!!!
不知不觉间哭累了,眼皮频频打架,我睡在经理旁边,搂着经理呼呼大睡,连经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9点了,我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浑身舒畅,没有一点不适。
不生病的日子才叫做生活。
温度有点低,我蜷缩在被窝里打了一个哈切,被窝里很温暖,但是缺了一个人,有点寂寞。
从没有发现,这张单人床这么宽敞,明明以前我好几次摔到地板上。
早上八点二十七,我摸了摸兜里温热的肉包子和豆浆,从门缝里偷看办公室。
很好,没人。
九点钟上班,基本八点五十以前没人到工位。
我特意起早去买了包子豆浆,小心翼翼地溜进经理办公室,将早餐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吃不吃是一回事,送不送又是另一回事了。
等坐到工位上,临近九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经理在国外留学多年,似乎……好像……更喜欢吃干巴巴的西式早餐?
三明治配牛奶,三明治配橙汁,三明治配椰奶,三明治配果蔬汁,三明治配一切。
我懊恼地想要偷回包子和豆浆,刚站起来,就有同事推门进来了。
“哈喽,早上好啊。”
我僵直了身体说:“早上好。”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期待着同事会拿着水杯出去接水,给我一分钟……不……半分钟,我一定能成功潜入经理的办公室!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同事接二连三地来了,肉眼可见的人多了,我破罐子破摔,想着经理不可能知道是谁送的,他肯定猜不到是我送的。
抱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我逼迫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因为再不加把劲,我今天就要加班了,我幽怨地叹口气,“究竟是谁发明了加班这种可耻的东西?”却没想到,即使紧赶慢赶在下班之前完成了工作,还是没能准时下班。突如其来的工作打乱了我的计划,最后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面朝着门口的那面墙上的石英钟。
石英钟发出细微的咔嚓咔嚓声,清脆又入耳,键盘声响起又落下,此时此刻的我,十分后悔刚才放跑了王升。
我歪七扭八地坐在滑轮椅子上,两条腿大大地岔开,桌沿抵着肚子,有气无力地敲下一个字,本以为办公室没人了,却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或许是谁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瞬间被我pass。
都这个点了,明天还要上班,用不着特意返回公司,除非是忘记了开门钥匙。
我没有在意,安安静静地敲键盘,猝不及防间,脸颊和某个温热的东西一触即分。
“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我……”我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了。
路凌递给我一瓶饮料,说:“还有多少没做?分我一半文件,做完早点回家。”
我吃惊于经理的突然出现,笑意盈盈地道:“你还不如说今天不做了,明天我再继续,推迟一天上交。”
经理:“迟早要做的,干脆一鼓作气弄完,明天就轻松了。”
他站着,我坐着,他俯身时,好像将我抱在怀里。
“还有哪些没有处理?”
我将饮料放在桌子上,分了一半的文件给经理,有人替我分担工作,别提我有多高兴了。经理处理得飞快,我这边刚弄完三分之一,他就结束了,我又悄咪咪地挪过去两份文件,经理肯定看见了,但仍然翻开文件,当做没有看见。
加上经理,只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弄完了,我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切。“终于整完了,可以回家睡觉了”
经理翻看最后的一份文件,和电脑上的资料比对,确认无误后合上文件,“我请你吃饭吧。”
“啊?”我满头问号,指着自己说:“难道不应该是我请你吃饭吗?”
“也行。”经理站起身,拿过椅背上的灰色外衣,“去哪里吃饭?”
我张了张嘴,“啊……我……想去吃烧烤配啤酒。”
“烧烤?”经理听见这个词后习惯性地皱了一下眉头,听见“啤酒”这两个字后又松开了。
我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发,怎么觉得经理有点迫不及待?
是我的错觉吧?
走路到一半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完全想象不出来西装革履的经理坐在露天坝的烧烤摊里,支支吾吾地说:“头儿,要不,我俩去,吃饭,去吃私房菜。”
经理坚定地摇头,“不,去喝酒。”
我懵逼地想,经理这么爱喝酒吗?平时也看不出来啊。
经理酒量一般,喝了两瓶绿油油的啤酒后脸就红了,一开始我没有当回事,经理又喝了一瓶,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我夺过他手上的啤酒瓶,“别喝了,出事了怎么办?”
我看得心惊胆战,“你的肝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才喝多少就上脸了。”
经理看了我一眼,眼神迷离,都聚焦不到一点了。“我没喝过酒。”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相信,经理解释说:“真的,我家有遗传病,所以不准喝酒不准抽烟。”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露天坝的烧烤摊酒精和劣质烟味浸透了空气,“那你还跟我来这,去吃西餐不好吗?”
我站起来,有一滴油溅到了衣服上,就在胸前,特别显眼。我拍了拍,又用手指搓了两下,没搓掉。
“走吧。”
“去哪?”
“我家。”
我叹了口气,经理醉得迷迷糊糊,路都走不直了,我总不可能放他一个回家吧。
我读大学的时候考了驾照,但是这么多年就没有正儿八经地开过车,扶着醉鬼上车后,我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结果这地太偏了,根本没有代驾过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附近也没有农家乐酒店啥的,就在我苦恼时,烧烤摊的老板看见了,主动提出让我俩在这将就睡一宿。
我不太好意思,“这怎么行?太麻烦您了。”
“没事。”长得憨厚的老板满脸油光,搓了搓手:“你给我600块钱住宿费就行了。”
我亚麻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600?!”
老板还有理有据地说:“你看看,我这多少东西,肯定要交押金啊。”
“押金给退吗?”
“不退,爱住不住,我告诉你,附近方圆十公里一户人家都没有。”
我咬着牙给了钱,跟着老板进了房子,都不能称之为房子了,就是几块蓝色铁皮搭的临时住所,处处漏风,里面还堆满了冰箱和煤炭,一张单人床靠在墙边,简单地铺了干麦子杆和一条床单。
这条件,我倒是能睡一宿,但是经理不一定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