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找徐惠宜吗?我问了其他同事,她说在这里看过她。」
我惊喜的抓着她的手:「谢谢你,欣欣。」
想不到已经放弃了的希望还能找到,真是太好了。
「拜託,要谢什么,只要你赔我一件衬衫就好了。」她挥挥手,不在意的说着。
她的衬衫溼了一片,是我的杰作。
我愧疚的道着歉:「对不起,我明天一定拿新的衣服来给你。」
「再说啦。」她回到座位,专心的打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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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小白正拿着笔在石膏上写字,一脸讶异。
我把蛋糕放桌上,很自然的说着:「我想不到可以去哪,所以只有来这里了。」
「厚~你翘班厚~」
他立刻把石膏丢一边,伸手把蛋糕打开闻着:「算你识相,还知道买东西来给我吃。」
我把蛋糕抢过来:「这是我要吃的。」
「太过份了吧,你要我看着你吃?」他哇哇大叫着:「这是对待病人的态度吗?啊?等我出院,你给我试看看,我要买一打自己慢慢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爱的就是蛋糕。」我挖着好吃的蓝莓往口里塞,嗯~睽违已久的绵密感觉,好感动啊。
他鼓着腮子,插着手转过头不理我。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好啦~有一份是给你的啦,哪。」
他不客气的接过去大口咬着。
我们之间充斥着祥和的气氛。
很奇怪,当我面对张誉贤的时候总是脸红心跳、手足无措的,同是异性的小白不过就多认识了几十年,为何就能如此的轻松没有压迫感?
胡景宗要我测试的那些,我不想做也不愿做。
张誉贤那边已经确定没救了,而小白?我不想破坏我们目前的相处模式,至少现在是这么想的。
「小白。」我叫着,一边陶醉着奶油充斥口腔的滋味。
「干嘛。」他没好气的回着。
「我不结婚了。」短短的五个字,轻轻的盪着我的心灵。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我,最后一口蛋糕还含在嘴里。
「你说什么?」
我故作轻松的耸着肩:「我说我不结婚了。」
他把蛋糕吞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不是和张誉贤」
「不要说他的名字,请以畜牲称呼,谢谢。」我很平静的反驳。
「畜牲?!」看来他的惊讶程度比我想像中还大。
「林青芸,你们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收着纸盒,笑着:「哪有什么事,只是不想结婚了。」
小白呆呆的看着我,可能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拿起一旁的石膏玩着。
我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包晶莹剔透的樱桃,到厕所洗着。
「林青芸。」他在外头唤着。
我没作声,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藉着水流声来掩饰着我擤鼻涕的声音。
「你不要哭啦。」
「谁说我在哭!」我不服输的叫,虽然口音里有着浓重的鼻音。
「你伤心的时候都会对人很好,买了一堆东西来请我吃,而且还会戴上那支淡色眼镜。」他的音量不大,但是却像鐘声一样敲进我的心坎里。
我用盘子盛好,很仔细的洗好脸。
走出来时,他作个俏皮的表情逗我笑。
「而且,你只要遇到难过的事情就会翘课。」
「谁翘课,我是请假出来的好不好,你不要把我说的一文不值。」
他说的头头是道:「临时请假不是吗?没关係~草莓族都是这样的,禁不起压才会动不动就想逃。」
我噘着嘴:「我不是草莓族,ok?而且你刚说那什么话,我心情不好才会请你吗?即然吃的那么不情愿,那吐出来给我啊,我才不要请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吃东西。」
「好,吐就吐。」他又露出那种痞子笑容:「不过,你得先帮我挖,我才能吐出来啊。」
「噁心!」我决定不给他吃了,拿着整盘的樱桃猛吞。
「喂,才说几句你就不爽了,别想独吞。」他激动的伸手过来抢食物。
「是你说想吐的耶,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吃。」
小白哼了几声,说着:「好啊,不给我吃的话,我就去找那个“畜牲”理论,把你们之间的事情问个一清二楚。」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我很生气的把樱桃丢桌上,咬着唇。
「请你仔细想清楚,结婚不是儿戏,说结就结、不结就不结,把其他人当什么了?这可是两家人的事情,又不是你们两个可以决定或拒绝的。」他也开始大声起来了,口气很差。
「而且,如果是双方谈好放弃还无所谓,要是他不肯呢?你是女生耶,彼此之间没说好就一厢情愿的逃避,将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要怎么办?现在的情杀事件多比狗毛还多,我可不想搞到最后还要帮你收尸。」
他的话一字字的刻在我的心上,令我无法顺利呼吸。
我只能倔强的瞪着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小白指着自己的脚,很认真的说着:「现在有个实例在你眼前让你看,你还不明白吗?就因为我不会处理事情不懂得拒绝的时机,才会落到这个下场,难道你也要像我一样,伤了手或断了脚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和他对望了良久,我收歛着自己的任性,不似刚才的气势。
他感慨的叹着气,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的长辈都不在了,起码也让我这半个哥哥来替你出口气,不然对方认为你好欺负,有样学样又去欺负其他的女生,那怎么办?」
我闷闷的说:「又没关係,反正那个贱女人生下来就是被人蹂躪的。」
「林青芸。」他责怪的叫。
「好啦,知道啦。」我抬起头说:「即然你也觉得自己处理事情很差,那是不是该去见惠宜,和她好好谈一下。」
他愣了一两秒,然后自嘲的笑着:「我还真是坏榜样。」
我嘿嘿的笑着:「看~吧~我们有没有物以类聚啊?」
「败给你了。」他一如往常的抓乱我的头发,笑了出来。
此刻,我很清楚知道,这一生不管要遇上多少的人,我永远都不会捨弃眼前这个笨蛋小白。
因为冥冥之中,似乎有条看不见的线,把我和他紧紧的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