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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许久,他强忍帮她拭泪的念头,缓缓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公司没了,你的同伴们会失业?那些背负着房贷车贷的人可能会断供?他们会家庭破碎?”
覃深的声音不大,还是无b清晰地钻入了裘欢的耳中。
她眼睫毛轻轻一颤,似有几分不忍,又很快冷下脸:“难道不是玖幺互娱套用了其他游戏版号先违反了规定吗?既然犯了错,被举报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对那些规规矩矩运营的游戏公司公平?!”
裘欢一直在努力漠视自己背叛公司背叛同事的问题,sisi地咬牙道:“再说了!弱r0u强食,适者生存,一直都是职场的生存之道。这家公司没了,还会有下一家公司,他们肯定可以找到其他工作。”
对面的男人再度安静下来,他似乎没太大jg力和她争执,许是新闻发布会已经耗尽了他的t力,毕竟他身t仍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可裘欢分明在他眼里捕捉到了怜悯和心疼。
她宁可解读为他在嘲笑她自欺欺人。
就这么想着,覃深不费一兵一卒再度攻破她心理防线。
裘欢气极反笑,尖锐地讽刺:“少在这里扮演良心企业家,你当初布局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他们会失业吗?难道不知道报复沈昌盛会伤害到你弟弟沈一修吗?你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可以牺牲别人的人!”
顿住,她唇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音量降下来,似乎在说铁一般的事实:“我们都一样,没有谁b谁更高尚,和大多数唯利是图的人,没什么区别。”
从离婚的那刻起,她就和按部就班、规规矩矩这样的词脱离了联系。
原始资本积累都是血腥的。
“可是……”覃深平静了片刻,望着她,真诚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我后悔了。”他说。
为了报复本不该报复的人,他险些让数千员工失去工作机会。
“幸好一切来得及。”覃深露出了一个庆幸的笑。
裘欢被他迷途知返气到不知所措,她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她嗤笑一声:“你不是说ai我吗?你就是这样ai我的?你taade差点害我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