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引玉连忙打开花洒,用热水衝了身,洗完便赤着身躺到床上。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总是不喜拘束,怎么舒服便怎么来。
临要睡着的时候,枕边的手机忽然嗡嗡作响,她不耐烦地拿起,但在看见来信人是萃珲八宝楼的那位经理时,脸上烦躁全无。
邬引玉打去电话,把丝被拉高了一些,微眯起眼问:“有什么消息?”
“联系上鱼老板了,她对这玉还挺了解,断言这就是一对儿。”萃珲的经理说。
邬引玉坐起身,紧捏着丝被一角,悠声问:“既然如此,后面的那块玉还会拍么。”
萃珲的经理干声笑起,“您也知道,后面那块玉连委托书都还没签,这样的东西我们哪敢拍啊。”
“东西还在你们那?”邬引玉又问。
“给鱼家那位新当家拿走了。”
“鱼家当家?这就称呼上了。”邬引玉哧地笑了一下,往床头一倚。
她摸索着把桌上的烟杆拿了过去,没放烟丝,就只是捏在手里把玩,说:“你们拿着烫手,可那东西要是在她手上不见了,我看你们得更烫得慌吧。”
萃珲的人赔笑说:“鱼老板给得多啊,且她答应了会把事情处理好。”
“那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能给什么价。”邬引玉垂着眼,甩起烟杆上的红穗子。
“邬小姐。”萃珲的经理小声说:“不是谁都愿意多给钱的,我还不了解您么。”
邬引玉屈起一条腿,下巴往膝上一撘,笑说:“这么说来,鱼家新当家出手还挺阔绰。”
作者有话说:
=3=
和萃珲八宝楼那经理聊完,邬引玉转头就给邬挽迎发了消息。两人鲜少聊天,她翻了通讯录许久才找到邬挽迎的名字。
邬引玉直奔主题道:“鱼家那位新家主截了我的胡,我想找她谈谈。”
“截胡?拍卖么。”邬挽迎一顿,不解道:“她拍了就是她的,你找她谈什么,如果你真想要,在萃珲时理应出更高的价。”
邬引玉悠慢地说:“她没拍,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要是有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就是。”
邬挽迎鲜少去萃珲八宝楼,的确不太清楚个中规矩,沉默一阵才说:“两分钟。”
听到这回答,邬引玉马上挂断了电话,把桌上那五分钟计时的沙漏一翻,撑着下颌百无聊赖地盯了起来。
邬挽迎一向守时,沙子漏了一半不到,果真发来一串数字,看着应该是鱼泽芝的号码。
邬引玉心情颇好地存了下来,很快便给鱼泽芝发去了信息。她没有扰人清梦的习惯,如果鱼泽芝此时没有睡,自然看得到她的短信。
过会儿,对方发来了两个字。
-你是?
-邬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