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此地虽然阴气奇重,却没有属于吕三胜的魂。
萃珲八宝楼恰好就在风口中,风呼啦一刮,地上还燃着的金元宝顿时被吹跑了。
邬引玉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吕三胜还没有死,那他的魂去了哪,难不成也被墨气吞了?
“看来只能等吕老那边的消息了。”鱼泽芝拎着装了吕三胜衣物的袋子说。
邬引玉没应声,试探般推起萃珲八宝楼的门。
没推开,门锁住了。
这地方可是放了不少珍宝的,夜里又怎会把门大喇喇敞着,里面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唯恐丢了东西。
“你想进去?”鱼泽芝讶异。
邬引玉总觉得门楣上似乎有东西在勾着她仰头,她真抬了头,朝上看了一眼,回答道:“进不去,也不一定要进,等等吧鱼老板,别急。”
“我不急,倒是你,又想走什么歪门邪道?”鱼泽芝的语气平淡得很是熟稔,明明两人仅是相识,还未相熟。
邬引玉扭头,发簪上的吊坠晃悠悠的。她抬手往唇前一抵,故弄玄虚说:“哪是什么歪门邪道,既然能走,那就不算歪。”
说完她便掖着裙摆蹲下,把余下一张没烧掉的黄纸塞进了门缝里。
鱼泽芝就站在远处看,既不帮手,也不询问。
邬引玉用一根手指按住黄纸,扭头说:“给我点一支香。”
鱼泽芝没动,就那么淡然疏远地站着,因长衫宽大,显得她格外随性,偏她站得腰直身正,和邬引玉那懒懒散散的样子迥然不同。
邬引玉透过对方那穿着长衫和马面裙的身影,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光着双足踩在业火上,枣红衣袂兜着风轻盈浮动,乍一看恣意随心。偏她姿态庄重,吐出的话也古板严肃,身上仿佛存在着两个极。
她在梦中见过这个人,屡次在梦里诘问她的便是此人。
邬引玉恍了神,摁着黄纸的手指发起麻来,许久才眨了下眼,提起嘴角说:“劳烦鱼老板,帮我点支香吧。”
鱼泽芝这才动了动,从另一隻纸袋里取出香。
可火柴用完了,邬引玉没法点香,她左右看了看,打着趣提议:“要不钻木取火?”
没想到,鱼泽芝从包里摸出了一支打火机,打火石一滚,火焰嚓地燎起。
“鱼老板还会抽烟?”邬引玉一愣,看对方那模样,不像是会碰烟的。
“不抽。”鱼泽芝点燃了香,伸手递上前。
“那你还随身带打火机,莫非……是对象要用?”邬引玉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