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一些人,我尚不能下定决心判罪,还有太多疑窦,太多破绽。”莲升坦白,吻/势更凶。
哪是亲,倒像在吃人。
还不够,引玉仰头,交颈般亲上莲升的耳垂,诱哄道:“暂不管那些,我乱你禅心,害你破戒,不气么?气就泄愤啊,揉碎我,揉进你身子去。”
“反正天道不在,这里又不是白玉京。”她又说。
引玉的后腰被托起,莲升当真要把她揉碎在怀,紧紧箍住她腰。
引玉费劲仰头,在寒风中瑟缩的身被一点点揉开。她才该是池里的莲,周身被鱼戏弄个遍,连发丝都变得潮润。
窗还敞着,冷风冷雪哪懂什么爱恨痴缠,隻暗暗变作一双把薪助火的手。
引玉冷啊,冷就只能往莲升身上贴,饶是双眼津湿,一声“不”被堵在喉头,失神到颤悠不已,也要贴上去。
在这场欲与心的较量里,谁又保持得了方寸不乱,谁又能故作圣人、保持规整,谁都不是胜者,但求将彼此拖入热沼。
春山笑,山不笑,人在春/潮。
夜里,那掌柜又出去了,店小二惦记着两位仙姑的嘱托,自然把掌柜盯得紧。
要是往常,他也就记个掌柜出门的时辰,顶多多看两眼,偏偏这夜掌柜出去时神色不宁,好似在担惊受怕。
这夺舍了柯广原的鬼,在晦雪天里算得上数一数二,否则怎配和康家串通一气。
这样的厉鬼,可以说敌手难寻,除非神仙降世,否则没谁能耐得了他,这也正是店小二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原因。
不过,店小二诧异,不单是因掌柜模样战栗,还因为掌柜出门的时辰和平日不同,这可是半夜,不上不下的!
掌柜迈出门时浑身一个哆嗦,背比平日更加佝偻,眼还四处张望,一步一顿的,似乎不太想走。
怪事,店小二当即脱壳出魂,变作一缕烟潜进雪里,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跟得不是那么近,要是被发现,可就白费此行。
掌柜在雪中身抖如筛地前行,不是趁着夜色浓前去搜魂,而是在朝望仙山的方向走!
那方向店小二熟,康家临时落脚的地方,可不就在那边么。
跟了一路,店小二果真看见一处宅子,那红墙青瓦的,一看就知是康家的地盘。
这处宅子要比城中的小上许多,但也气派,再一看,门外守了不少人,连康喜名也在。
那些人瑟瑟缩缩站在门外,想进门,却又不敢。
康喜名尤为生气,眼都怒红了,却一句恶言也道不出口。
店小二寻思着,康觉海把人都赶出来作甚,是来了什么贵客么,可观城门还敞着,那些设坛的“仙长”应该没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