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上血色尽褪,哑声说:“康喜名,你来看,檐上的玉铃是不是不见了。”
康喜名愣住,诧异道:“那玉铃不是仙长赠的么,以前我们想给它换个地儿,可都摘不下来,能是谁偷走的?”
老夫人一个趔趄,扶住康喜名的肩说:“此番仙长如此冷漠,莫非是发现玉铃不见,以为是我们丢弃的?坏事了,把这几日看守院子的人喊来,必是有人入室行窃!”
她眼眸乱转,定住后又望进祠堂,推起康喜名说:“金库,去看看金库。”
入金库,发现有翻找的痕迹,但东西似乎一样也没少。
老夫人挖空心思也琢磨不出个缘由,魂不守舍地站在祠堂里。
远处有婢女大喊:“文舟少爷醒了——”
老夫人一怔,拉住康喜名的胳膊问:“当真是一命换一命?本来只是好转,一回来这,竟直接好全了?”
康喜名惊惶万状,唯恐康文舟知道当年的真相。
老夫人蹒跚着跑出祠堂,又望向飞檐,怵怵道:“莫非是离了这玉铃才好的?以前有门客说这玉铃留不得,我不信,甚至还将那人赶走了。”
康喜名挤出笑说:“仙长怎么会害康家,这些年给康家的馈赠还不够多么。”
这倒是实话,老夫人无从辩驳。
离开后,康喜名又悄悄将下人喊到身边,让人到康觉海面前传话,传的净是些仙长要害康家,从始至终不过是借康家杀人的话。
康觉海周身滚烫,睁眼时目中全是血丝,怒得两眼喷火。
下人把康觉海的反应全说给康喜名听,康喜名喜不自胜,赶紧安排下去,下令就算把地掀了,也得把那戏班子找出来。
他要当家主,自然得表现好些,他娘亲想看什么,他便做什么。
晦雪天里,一众仆从四处搜寻,硬是破门私闯民宅。他们仗着有康家撑腰,借着搜寻的名义,还掳走了不少东西。
城民不肯,便被他们拿刀拿棍痛打一顿,哭得凄切,哀嚎成片。
莲升又上白玉京一探究竟,整片白玉京有十二楼五城之大,她抱有一丝侥幸,盼那天道禁製遗有疏漏。
引玉又在琢磨那颗石珠,如今不怕冷了,一旦莲升不在,她便不遮不掩地敞着窗,根本不哆嗦。
窗外忽然传来哭喊,她望了出去,见到有人抱着康家仆从的腿,哭喊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