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你晦雪天里成千上百的画勾通连结,这些佛像大概也是如此。”莲升捻去手上血迹,面色难看至极,说:“有其他佛像沾了血,此像也会出现变化。”
“还有别人把寺庙里的佛像挖出来了?”引玉皱眉。
“或许是康家那一座。”莲升说。
引玉定睛看着背篓里的佛像,摇头说:“失算,不该把它带回来。”
“刚回慧水赤山,可不见你这么胆大,如今倒是和在小荒渚里一样了。”莲升弹指,施出一线金光。
金灿灿一线光将背篓缠了个紧实,使得盖在其上的粗布宛若铜皮铁板,里面的佛像撞破头也未必出得来。
引玉轻吁一口气,说:“刚来时人生地不熟,自然要收敛几分,如今想起了不少事,可不就宾至如归了。”
“回归本性才是。”莲升转身,眉眼间愠意难掩。
“怎的,我自作主张,让你恼了?”引玉故意快步从莲升肩侧擦过,好整以暇地坐在矮塌上。
她仰头睨着莲升,还伸脚踢向莲升小腿,说:“那戏班子还住在客栈里,我们非要拿到他们手里的东西不可,你有主意了么。”
莲升低头,捻出金光,把耳报神的五感封了,说:“我让店小二去盯住康家,如果无嫌回来,厉坛之祭定是要提早,到时候四面城门皆封,他们就不好走了。”
“你还要送他们走?”引玉弯腰脱去鞋袜,看似要躺下歇歇。
“他们必不会给,所以得找些理由,把东西讨过来。”莲升弯腰抓住引玉的脚踝。
引玉似笑非笑,双臂索性往后一撑,后仰着说:“莲升,你和我半斤八两,什么回归本性,不过是择机暴露罢了。”
莲升松开手,正要拉起被角,却被引玉略微冰冷的脚踩住了手腕。
引玉踢开被子,倾过去亲起莲升的唇角,说:“不过,莽撞草率不是我,这才是我的本性。”
莲升听到嘴边啜吻水声,什么清心咒都无济于事,心弦也好似那细细涎丝,一扯即断。
引玉不亲了,仗着莲升的手还受着伤,有一下没一下地揉起她的唇,一举一动满是深意。
莲升牙痒了。
“你不知我有多心疼你。”引玉噙笑,又拉起莲升的手,咬对方尚还完好的指尖,说:“我给你做,好不。”
莲升时时依她,处处依她,唯独此时不依。
引玉的舌被一通乱搅,后来莲升收回手,以唇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