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玉上车后也看不出究竟,隻好懒懒散散倚着,说:“或许这些天下过雨,气味钻进来便散不出去了。”
这理由很是牵强,但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除非是……
灵命。
光有气味,其他什么痕迹都没有,看车外也是一干二净,既无脚印,也没有指痕。
除了灵命,这小荒渚应当鲜少有人能做到。
“开车吧,鱼老板。”引玉笑说。
许久没有提起这个称呼,如今一说,她便停不下来了。
莲升开车回了旅店,车技没半点生疏,开得那叫稳稳当当。
旅店还是开着门的,前台的女生昏昏欲睡,被车灯一晃便惊醒抬头。
这光亮叫她看不清车牌号,她眯眼打量片刻,以为是来新客了,便拉开抽屉拨弄起房卡。
待那车灯一熄,女生便怔住了,心说这车牌号怎这么熟悉,客人似乎来过。
来过!她心惊肉跳,寒毛都竖了起来,又喜又惊。
引玉和莲升相继下车,刚拉开玻璃门,便见前台露出惊恐神色,根本是想走,又不敢走。
“好久不见。”引玉一笑,前台就更怕了。
莲升下颌微抬,目光睨向这姑娘放在桌上的手机,说:“你给振老板打个电话。”
女生连忙照做,一刻也不敢缓,电话一通,她便瞟着这两人,支支吾吾地说:“紫姐,客人回来了,就、就是之前进了草莽山的那两位。”
不过一会,楼上传来脚步声,振和紫穿着睡衣就跑了下来,久久回不过神。
“你们……之前上哪去了?”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但振和紫毫无睡意,扭头就让前台的姑娘去泡了茶。
振和紫看向门外,不假思索地放下卷帘门,直到从外边看不进来了,才松下一口气说:“你们怎去了那么久,一个月前,有人来这里问起你们,我说我不知道,他们竟还想查住宿记录,我想他们又不是警察,没资格查我,所以没理会。”
她微作停顿,悄悄打量这二人,见她们和离开前一个样,更是吃惊,又说:“后来我暗中发现他们要上山,就悄悄跟在后面。”
“他们打砸了石像,还贴符了?”引玉猜到是吕冬青一行人。
振和紫点头,不安地说:“这些年没人敢进山,草莽村又屡屡有人染上怪病,我们是一步也不敢靠近碑石,自然也没有想过,山里竟然会是那样。就那天,我跟着那些人进去,才知道里面满是白骨,还有腐烂的尸!”
“尸骨是他们处理的?”引玉抱臂,烟杆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胳膊上敲。
茶已经泡好,振和紫给引玉和莲升倒上,自个却嫌烫,渴得等不及放凉,拧开矿泉水便说:“不错,有男有女,其中有两位看着已经七老八十了,人数我倒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