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升不动声色地看她。
引玉笑了,凑到莲升唇边闻,说:“也没呷醋,怎么是酸的。”
“记得倒是清楚。”莲升淡淡道。
“我是萃珲八宝楼的常客,时不时就要找她。”引玉真当莲升呷醋了,指腹压上莲升唇角,抹了两下说:“况且她那号码好记,我记得也不稀奇。”
莲升不咸不淡地嗤上一声,这才给祁羽非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听,看时间已近十二点,不知道祁羽非是不是睡了。
“再打。”引玉耐心十足。
第二次拨过去,电话终于被接通。
祁羽非应当是睡下了,接通时嗓音里挟着困意,良久才问:“鱼泽芝?”
这号码她打过几次,就为了问鱼素菡,鱼泽芝回来不曾,可那鱼素菡岂会主动给她打电话,所以她一猜便知道是谁。
“是我。”莲升开门见山地说:“素菡说,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来过鱼家。”
“是。”祁羽非爽快承认,“吕封两个老爷子来找过我,就因为邬引玉失踪前曾和我联系,我联系不上她,便找你,谁知你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吕老竟还找到你那了。”莲升语气平平。
祁羽非意味深长地问:“邬引玉在你边上么。”
话筒扩音不错,不把耳朵凑过去也能听到。
引玉靠近说:“别来无恙,祁楼主。”
“我早该猜到你们俩关系不浅,上回我不在,楼里管事的坏了规矩,鱼老板拿红玉钓人,如今是钓着了?”祁羽非鼻里哼出声,“两个人同时没影,莫非是私奔去了。”
她在旁人面前开惯了玩笑,忍不住戏谑一句。
莲升默了片刻,绕开话题说:“吕封二老去找你时,可有问起什么。”
“问了邬嫌的事,我倒是有查到一些,但资料太少了。那几个老头子太凶,我别无他法,只能把手上旧照片和报纸都交了出去,听说他们后来去了草莽山,后续如何我便不知道了。”祁羽非向来隻谈钱,鲜少会主动说这么多。
她轻咳一声清清嗓子,继续说:“我曾猜想,邬嫌是不是飞升去了别的地方,我猜你们也是,不过这事没根没据的,不过是我异想天开,自然也没跟那几个老的说,否则我今儿就不是在萃珲八宝楼,而是在精神病院了。”
“就这些?”莲升问。
祁羽非说:“是啊,不过你们到底去哪了,影都不见一个,还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难道说,外边的世界不比叡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