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风长舒一口气,刚才面对何东雷时,愤怒已经超越了恐惧,只想狠狠地将人揍一顿,从今往后,他都不会被那个梦魇所困扰了。
回到课室,陈清风从包里拿出跌打酒。
林羽问他,“怎么了?你哪摔了吗?”
陈清风不语,抓过那只昨天被何东雷踩过的手。
“手不痛啦?”陈清风说。
林羽答,“没多大的事儿,不做大动作都没感觉了。”
怕他不信,林羽握紧了拳头又松开,让他看看自己的手并无大碍。
陈清风对他感到无语,明明昨晚开车时,搭在手把上都不敢合拢,生怕他一用力就牵动伤处。“好了,别动了,你没看到你手指头都在抖吗?别跟我说低血糖啊。”
林羽不与他较劲,由他摆弄。
陈清风往手上倒药酒,搓热了捂到林羽手上揉搓。
“痛也忍着,这样好的快。”陈清风没惯着他,但还是放轻了些,给林羽揉着手。
“真不痛。”林羽从小就是个忍痛选手,现在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拽着陈清风的衣角,趴在桌上盯着一脸认真地给他擦药的陈清风。
“我痛,行了吧。以后打不过的都别逞能,顾好自己再说,知道吗?”
陈清风摁了摁他手背,让他痛些长点记性。
林羽抿起嘴,眼睛笑得弯弯的,对他说,“知道了风哥。”
陈清风抹完了药,用那只干净的手,戳戳他额头,“别撒娇。”
去了厕所将手洗干净后,陈清风回来便说了陈桂红让他周末上家里玩的事儿。
林羽眼神躲闪,盯着书本不敢作声。
陈清风挑了挑眉,“怎么了?”
林羽看着陈清风的眼色回道,“我,可以不去吗?”
陈清风转笔的手一顿,“为什么呀?”
林羽总不能说,他都把人家儿子拐跑了,还明目张胆的上人家里玩不好吧。
“情况不一样了,我做不到心安理得上你家去,这也太突然了。”
“有什么心不安?”
林羽不想跟这大傻子解释,只说,“还是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啊?这不就是有机会了吗。”
“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林羽说。
“噢~”陈清风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眯起眼睛盯着他,但笑不语。
林羽觉得他奇怪,也不想理他。
过一会儿陈清风塞来草稿本。
[是因为见“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