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白闻收回手,往正前方瞥了一眼,“接下来跟你说说我当初收集到的线索。”
祁亦沉沉默的看了一眼公馆的方向,点点头。
“二十二张大阿尔卡那牌是击溃系统的关键。”白闻语气很平淡,那双赤色的眼睛里却满含惆怅,“要想真正的脱离系统,还需要将这二十二张牌毁掉。但你应该知道毁掉它们的难度不亚于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路,拥有者甚至可能会受到影响。”
祁亦沉点了点头,泛着金色的眸子盯着天空。
良久后,他淡淡开口:“我看的了‘世界’,几乎每场游戏都有,但在这场游戏中不明显。”说着,他抬手指向天空,“就在那里。”
“所以你才会怀疑这只手的?”白闻惊讶于他会把这件事直接告诉自己,“‘世界’到底长什么样子?”
“看不清,很抽象。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叫它‘世界’,潜意识告诉我它就是这个称呼。”祁亦沉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不骗你,我不只是怀疑第一任世界,其他几个我都觉得有问题,只是现在这个表现得太蠢了。”
“……”白闻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回到了公馆,也没回各自的房间,而是从另外两个腾给他们的房间里各选了一个将就着过了一夜。
鹿萧本以为祁亦沉会装装样子在半夜里回来,结果一直到第二天睡醒睁眼,他都没在屋子里发现祁亦沉的身体。只有趴在属于祁亦沉那一部分床上睡得跟小猪一样的苍雪。
鹿萧走出房门,却发现虞言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她垂着那双蓝色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了对面的动静,虞言抬起头:“早,祁亦沉也没回去?”
鹿萧摇摇头。
这个时间点过于早,并没有玩家出来。
虞言朝着古智宇他们住的方向瞥了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在虞言进屋之后,隔壁的两间屋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打开。
“……别看了,虞言进去了。”鹿萧有些无语。
一晚上过后,这两人怎么幼稚到跟小孩子一样。他们半夜到底聊了些什么东西?
白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鹿萧,猩红色的眸子中带着很复杂的情绪。他又看向对面的祁亦沉,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碍于鹿萧在场,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出去之后该着手调查一下那张牌了。”祁亦沉走出了房门,就像一个从壳里探出头的乌龟,对外面的环境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