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鹿萧不知道。
虞言冷笑一声，伸手戳了戳白闻胳膊上的伤口，见他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那天你跟祁亦沉聊了什么？这手又是怎么回事？”虞言问。
“……祁亦沉怀疑世界有问题，连带着世界给我的这只手也怀疑上了。现在看来，他的直觉很准，世界确实有问题。”白闻动了动已经长出来一半的手臂，那模样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好笑。
如果系统是通过某些东西控制人类思维的，那……
“系统为什么现在才控制住了祁亦沉？”虞言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头绪，只能通过白闻来解疑。
“这事说起来比较苛刻……”白闻垂下眸子，“系统只能控制人类的思维，但祁亦沉缺少心脏和记忆的状态并非属于人类。”
“鹿萧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明明是一个针对大阿尔卡那的计划，又为什么会把他引过来。”
白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鹿萧抬头看向了他。
白闻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却没看过去，只是自顾自的解释：“那是因为我想利用鹿萧将白狼和人偶带过去，让它们不得不回到那具躯体，这样一来，祁亦沉也会恢复到人类的状态，在我被解决后，系统就可以去影响他了。这是系统的布局，逃不掉的。”
“……”鹿萧顿时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季锦飞话没说完就被古智宇踹了一脚，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鹿萧没有再说下去。
发现鹿萧情绪不对，冷逸迟顾不上手腕上的铁链，上前抓住了白闻的衣领。
“不对，既然系统控制你的东西是世界给你的手臂，那祁亦沉身上应该也有类似的媒介。”
白闻安静的看着他，等冷逸迟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当然有，是……”
“是这双眼睛。”一道满是笑意的声音代替白闻回答了这个问题。
几人循着声音看去，看到祁亦沉正蹲在围栏上冲着他们笑。『isnd』站在他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玩家。
看着看着，视线在接触到鹿萧手中的空瓶子后，祁亦沉的脸色冷了下来。他从围栏上跳下，快步走到鹿萧面前抓起了他拿着空瓶子的手。
白闻有自己给的治疗道具，不需要鹿萧手里的这个。环顾四周，祁亦沉将视线锁定在了受伤最重的谢宜身上。
“萧哥，这道具你给他喝了？”
祁亦沉手劲很大，鹿萧尝试着挣脱了几次却没能成功。不过祁亦沉的手有了温度，这让鹿萧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古智宇捏紧了卡牌想动手，但被白闻拦下。
祁亦沉距离鹿萧太近了，一旦真的动手，恐怕最容易受伤的是鹿萧。从系统想利用他来杀掉鹿萧的行为来看，鹿萧是牵制祁亦沉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