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看不懂吗?”,冯栖元伸出手臂在脑袋上比了一次心。
kabol当然看不懂,它跳起来,驱赶栏杆外面的人快点离开。
第二次是晚上10点多。
kabol远远看见他就开始低吼,仿佛是在告诉他连靠近都不行。
冯栖元充耳不闻,他坏笑着走近,忽然从身后掏出一根很大的风干鸡肉干,伸进栏杆勾引kabol。
“吃吧吃吧,可以吃的,真的没有毒,或者我先吃一口你看看?”
“呸,呸呸,这怎么有点苦,你们狗真的喜欢吃这种东西吗?我买的是贵的啊,难道还不够贵?”
kabol的两只耳朵竖着,站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眼珠子不受控制地飘到鸡肉干上,但它抵抗住了诱惑,爪子没有移动。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一直到第九次。
冯栖元终于蹲到了程淮忘记给kabol的自动喂食器里加粮的这天。
他们见面多次,kabol也没什么负罪感了,叼走鸡肉干就吃了起来。
寒冬腊月的夜晚很冷。
冯栖元手指被冻得通红,米白色毛线帽下面露出的小半张脸也染上几分红,他静静看着楼上,伸出一根手指头。
“那你吃了我的东西,能不能帮我给程淮说说好话?让他答应我的邀约,一次就行。”
kabol啃着骨头,歪了歪脑袋,过了几秒,似乎是怕冯栖元抢走他的鸡肉干,扭头跑到另一边了。
冯栖元跟着它到了栏杆另一边,“或者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三番五次的拒绝我,可以么?”
“到底行不行?你给个准话,不办事就给我吐出来!”
kabol并不怕,懒洋洋在草坪上趴下了。
第十二次。
录像里出现了程淮的身影。
他下车,把车停在门口的车位上,上楼之后,冯栖元揉着手肘从大树后面钻出来,似乎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手肘。
接下来的半小时,冯栖元在楼下站着,嘴里念念有词。
“如果我现在敲门呢?会被讨厌还是会被更讨厌?会被当做变态抓走吗?”
“不是说让我们公平竞争吗?我凭自已本事签走的项目,为什么还是不肯和我单独见面!”
“妈的!混蛋!小气鬼程淮!是不是因为我拿走了你的项目,其实你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可以不要。”
一阵冷风吹来,他大概是说够了,兀自点燃一支烟,故意把烟灰弹在程淮的黑色轿车上。
那支烟抽完。
始作俑者很不服气地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径直离开。
过了半分钟,他又调头回来,把程淮车上的烟灰弹走了,还用袖子擦了擦。
第十四次是大年三十。
冯栖元怀里抱着一个很大的编织福字,小心翼翼地挂到了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