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尾巴勾勾,得意地在地板上啪嗒啪嗒。
松田阵平微笑,微笑中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谢谢你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客气。”竹泉知雀大气点头,起身想往外走,“那就按照计划行事……”
她起身起到一半,被毫不客气地压了回去。
“托你的福,我想到了更好的方案。”松田阵平勾勾手指,“安全,无害,只需要你的安室先生牺牲一下。”
竹泉知雀:“???”
安室先生,你怎么了安室先生,怎么突然就要牺牲你了呢?
“没有鱼饵,做个鱼饵给凶手就好。”松田阵平干脆道,“凶手对山下的恨意重到杀人还不够,非勒断他的脖子才肯罢休。显然,比起对爱慕的人表白,凶手更倾向于谋杀他的情敌。”
“为了找山下拿警察卡牌,你陪着我从车头走到车尾,路上很多人都看见我们的……亲密关系。”
松田阵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一男一女,彼此认识,关系不错,且你亲口在朋友面前承认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他们并不知道你男朋友的真实模样,不是吗?”
“仅在列车上的时间。”松田阵平用下定决心的语气说,“让我取代他。”
透子:??????
真有你的。jpg
打工的第三十二天
不久之前目睹男朋友和酒厂前辈进同一家酒店的竹泉知雀给自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如今她看着眼前的年轻警官,颤抖的手给远在东京的男朋友戴上同款环保帽。
互戴绿帽的操作惊呆了竹泉知雀,天下竟有他们这样尔虞我诈的情侣!
“这场恋爱是否谈的太过天打雷劈了?”竹泉知雀喃喃自语,自我怀疑。
普通情侣该有的坦诚、信赖和友善去了哪里?
“我的恋爱经历真的可以提供给梦野咲子老师作素材吗?”竹泉知雀怀疑道,“少女漫读者看过真的还会相信爱情吗?”
她是否过早地揭破了爱情的阴谋,带大家看见了丑恶的成人世界?
竹泉知雀精神恍惚,松田阵平已经进入了角色,他戴着墨镜,嘴角的笑容玩世不恭。
“最后一个问题。”竹泉知雀举手,“我留在车厢里不许出去,谁来和你搭戏?”
情侣关系可不是一张嘴说说就能成立的,她和安室先生想吃情侣折扣的冰淇淋都得当着店员小姐姐的面秀恩爱,交出证据。
“不难,给我一件你的标记物。”松田阵平在脑海中回忆他曾看过的谍战电影剧情,不太确定地说,“在我衣领上留个唇印?”
“我以为即使是直男也能分得清润唇膏和口红的区别。”竹泉知雀无语。
女孩子指腹用力抹过嘴唇,给不合理套用电影剧情的警官看她指尖亮晶晶的透明膏油。
“白桃味。”她掏了掏口袋,“我还带了香橙味的,要试试吗?”
松田阵平婉拒了她的好意,他挠挠头发:“不合理啊,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都爱涂口红吗?像吃完热狗忘记抹掉嘴巴上的西红柿酱一样的烈焰红唇。”
多么惊世骇俗的比喻,竹泉知雀心想,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
“我吃热狗很斯文的。”她温温柔柔反驳了一句,“想要烈焰红唇的效果,不如让我吃一个你。”
松田阵平敬谢不敏,警察的直觉告诉他,女孩子刚刚没有开玩笑,温柔的表象下磨刀霍霍。
“用这个吧。”竹泉知雀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根头绳。
细细的黑色头绳,缀着一颗雕成蛇形的黑曜石,蛇眼猩红。
“我偶尔会用它束发。”竹泉知雀拨弄小蛇,“比如上体育课的时候。”
穿着运动服的少女一边做热身动作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头绳,五指张开绷紧,细软的黑发被系成一束,小巧的黑蛇坠在发辫上摇晃,晃晕了旁观人的眼睛。
躲在暗处贪婪注视的目光被深深吸引,他无比渴望将小只的黑蛇攥在手心,偷窃欲如火山般高涨。
“你的私人物品没有失窃吗?”松田阵平拈起黑色头绳,“最开始可能是钢笔、橡皮一类失窃了也很难发现的日常用品,短暂的满足后是更大的欲求不满,他一定会盯着有你个人特色的物品下手,特别是这根头绳。”
他晃了晃小蛇吊坠,不解道:“我能想象凶手有多迫不及待要把它偷到手,他无法控制自己。”
事实却是这根头绳好端端呆在竹泉知雀口袋里,又辗转落在松田阵平手中。
“因为我一直随身携带它。”竹泉知雀拍了拍口袋,“即使路上被人撞到碰瓷,也决不许人顺手牵羊。”
松田阵平灵机一动有了思路:“你还记得撞到你的男生样子吗?排查他们说不定很快能找到凶手。”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看似快捷方式的路很可能是马拉松哦。”竹泉知雀不赞同地说。
“或许是少女漫普及高中的原因,一些不太聪明的人信以为真,坚信转角遇见爱,以为在走廊和我撞到一起可以顺理成章背我去医务室开展一段校园绝恋——他们的迷信行为就像上班第一天端着热咖啡随时准备泼总裁一身的清澈愚蠢小秘书。”
她评价道:“如果我是总裁,我不会恋爱,只会扣人绩效。”
“是什么给了他们可以撞到我的错觉?”竹泉知雀分外疑惑,“田径部教练放学堵了我一个月意图拉我去参加全国大赛,他难道成功过吗?”
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