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2)

她的朋友是风一样的奇女子,脑回路清奇,行动力极强,说要从冲绳游回东京,她是真的敢游。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们的班主任就得打电话给海警赎人了。

安室透拯救了这场崎岖的修学旅行,不愧是知雀的男朋友,真的是很厉害很特别的人!

眼见男朋友和好朋友和谐共处,竹泉知雀叉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深藏功与名。

靠人不如靠己,为她点赞(拇指。jpg)。

竹泉知雀独自吃完了一份舒芙蕾,五个一盘的水晶奶黄包,半块巧克力芝士蛋糕和一份酸奶碗,心满意足地趴在桌子上眯眼睛。

早餐后是自由行动时间,昨天竹泉知雀丢下铃木绫子和男朋友跑了,今天要是再跑,友谊的小船就救不回来了。

“我可以临时找避世的忍者修炼影分。身之术。”竹泉知雀认真提议,“不如拿刀把我劈成两半,友情和爱情我可以兼得。”

“好了,去和朋友一起玩吧。”安室透笑笑,“我还有工作,先一步回东京。”

“好吧。”竹泉知雀耸耸肩,她凑过去亲了下男人的脸颊,“不要忘记我侦探助理的兼职哦。”

“不会忘的。”安室透犹豫了一下,俯身拨开竹泉知雀的额发,落下轻如微风的吻。

一直是女孩子主动出击,衬得他尤为失职。

竹泉知雀有点惊讶地睁大眼,男人后退一步咳了一声,转身走向电梯。

“我、我们也出发吧。”脸蛋红红的铃木绫子挽着竹泉知雀的手拉她离开,不愿再旁观情侣告别。

她明明是有未婚夫的人,在这里看得面红耳赤是怎么回事!

当事人的反应反而比旁观者平和得多,竹泉知雀很有闲心朝安室透的背影挥手告别。

“绫子脸好红,被太阳晒到了吗?”竹泉知雀放下手臂关切地问,“我带了防晒霜。”

“才不是。”铃木绫子扇了扇脸颊边的热风,“只是有点羞耻。”

竹泉知雀不理解地歪歪头,她用手背贴住额头上被亲吻的地方,温热的触感仿佛仍停留在皮肤上。

“比起男性对女性的亲吻,更像哥哥亲吻妹妹。”竹泉知雀自言自语,“吻额头,是让我乖乖听话的意思吗?”

如果事态允许,她也是愿意安分一阵子的。

打工人没有休息日。

“横滨应该收到报告了吧。”

竹泉知雀眯着眼睛看向遥远的蔚蓝天空,“新型子弹的研发意味武器的更替换代,消极应对可不是森先生的作风。”

他的座右铭是什么来着?

【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安室透坐在列车的包厢里,打开计算机在键盘上敲打,“发给你的报告看过了吗,景?”

“看完了,不愧是出动了威雀威士忌的任务。”滋滋的电流声中,诸伏景光夹着手机面向计算机屏幕,“我们只有新型子弹造成伤害的数据,想复原子弹需要的情报远远不够。”

黑衣组织在科研上的进步足够他们斩获无数科学奖项,可惜这帮人并无为国争光、为人类未来服务的觉悟,叫人看着来气。

“研究组很难渗透。”安室透盯着蓝光莹莹的计算机,“穿着白大褂的那群人整日呆在实验室不出门,连假装绑架带一个回去审问都办不到。”

诸伏景光笑了一声,他没想到安室透有心情开玩笑,看来冲绳之旅发生的不全是坏事:“心情不错?”

昨晚借宿在知雀房间的好眠依然残留轻松和愉快,安室透嗯了一声,屈指敲了敲桌沿:“——我们把情报渗透出去。”

诸伏景光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

“黑衣组织的敌人不止是我们公安,更不只fbi和cia。”安室透冷静分析,“新型子弹一旦实装使用,黑衣组织武力大幅度提升,最先头疼的不是我们。”

“是和他们有直接利益冲突的黑手党。”

黑衣组织再嚣张也没嚣张到端着武器闯进警察总局突突突的地步,但对付他们的黑手党同行,那可是真真切切血肉横飞的拼杀,海水被血色搅浑,暴雨冲刷不净。

强龙难压地头蛇。

跨国犯罪集团规模庞大不假,却有触须深入整个国家的本土势力与之匹敌。

“这很危险。”诸伏景光皱眉,“黑手党势力不比黑衣组织好控制,日本是黑手党合法化国家,他们中不少有政府特批的经营许可,血债累累也能逃脱惩罚。”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横滨的龙头组织港口afia,以森式株式会社的名义把自己包装成合法公司,以五险一金餐补齐全为噱头在招聘市场好评颇多,连续几年被评为横滨良心公司,备受应届生追捧。

港口afia的高层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罪名积累到牢底坐穿也罄竹难书的危险人物。

“若非如此,我也不愿和罪犯合作。”安室透十指搭握,“实验室是黑衣组织最难入侵的一部分,研究新型子弹的实验组虽不及雪莉酒的部门保密严苛,但从琴酒的态度也能看出,我们几个绝不可能通过正常渠道获取情报。”

相关人员太少,一旦实验室被闯入,卧底身份大危机。

“先放出风声。”安室透低声说,“冲绳的任务涉及琴酒、伏特加、我和威雀威士忌,威雀威士忌是一线执行人,任务泄密,琴酒首先怀疑对象是她。”

但其实是身为公安卧底的他将情报透露过别的黑手党,任琴酒如何审问威雀威士忌,都是真酒砸真酒,两败俱伤。

真酒内斗,第三方黑手党插足,公安便成了守在后面的黄雀。

诸伏景光琢磨安室透的计划,的确,这是利益最大化的做法,一场漂亮的情报心理战,不愧是zero。

“就是对威雀威士忌太无情了。”他好奇地问,“你和她搭档两次,真有那么讨厌她?”

安室透短时间找不出回答。

‘讨厌’,用词太严厉了,他忌惮她,警惕她,保有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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