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绝对会因为竹泉知雀的演技嗑疯这对反派cp。
她的恶毒,她的残忍,她转瞬即逝的真心——琳娜因柔弱同情塞西莉亚,观众因恶毒批判塞西莉亚,只有布雷斯,唯有布雷斯,她唯一的、永恒的共犯,知道真正的塞西莉亚是怎样的存在。
“布雷斯的死亡就是我的死亡。”
黑发少女在灯火明灭不定的暴风雨之夜手持烛台,她削瘦的脸蛋苍白惨淡,唯有眼眸亮得惊人,“谢谢你们,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在过去、现在、乃至未来,塞西莉亚想要杀死布雷斯的心意都不曾改变。
而她同时清晰地知晓,一个布雷斯不存在的世界,塞西莉亚又如何活下去?
“我终究爱自己更多。”塞西莉亚自言自语,烛台上的蜡泪滴在地板上,凝固成疤痕。
“对不起,琳娜女士,你还是去死吧。”
塞西莉亚袭击琳娜的位置,恰恰是第一夜两人相拥的落地窗前。
同样的落地窗,同样的暴雨,同样的两个女人。
导演不愧是这一行的佼佼者,一部仅有四个人的电影,仅取景于别墅中,他却为每个镜头都赋予意象,越看到后面越了解剧情,越被镜头精巧的设计惊到。
琳娜是电影的主角,塞西莉亚却是支撑整个故事的骨架。
“你真的是第一次演戏?”五条悟问竹泉知雀。
“我本来是来剧组打杂工的,和你一样被强行拉了壮丁。”塞西莉亚和布雷斯今天的戏份都拍完了,竹泉知雀伸了个懒腰。
她看了眼手腕上被五条悟捏出的红痕,不甚在意地用拇指抹了两下。
红痕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因为方才的场景里导演为了展示布雷斯的强势,五条悟始终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按在竹泉知雀腕间。
床被他按得陷下去一小块,竹泉知雀没有骨折都算万幸。
她一只手被按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顺着剧情发展勾住五条悟的脖子。
这个动作被导演反复强调:“塞西莉亚骨子里是非常强硬的,只是在布雷斯面前她难以展现这一面,只能用细节告诉观众。”
导演:“注意,塞西莉亚搂住布雷斯脖颈的动作不是少女的撒娇,她的掌心覆在布雷斯后颈上,类似抓猫的姿势,彰显的是塞西莉亚不曾言说的掌控欲。”
剧本最开始就写明了,布雷斯折磨塞西莉亚,也受她驱使。
撸猫抓猫,竹泉知雀是专业的。
专业到她的掌心覆上来的一瞬间,五条悟的皮肤像过电般刺刺麻麻。
明明她的掌心和五条悟之间隔了一层无限趋近于零的无下限术式,他险些以为术式被解除了。
“演戏居然是比祓除咒灵更累人的事吗?”五条悟问夏油杰,“杰,你怎么看?”
“我看你演得蛮开心的。”夏油杰说,“不如借此机会正式出道,为了咒术高专,成为日本人气第一的偶像。”
五条悟:“我在辛苦演戏,你在旁边看lovelive?”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夏油杰把手机熄屏,若无其事地说,“你和竹泉小姐配合的不错,有考虑和她组团出道吗?”
五条悟:“你果然在看lovelive!敢不敢把浏览记录亮出来?”
这谁能敢?当代年轻人,死之前还剩最后一口气都要硬撑着回光返照删掉浏览器历史记录。
“别沉迷副业,该干正事了。”夏油杰正色道,“这次的咒灵,你有什么思路?”
“就算把别墅强拆也无法根除。”五条悟架上小圆墨镜,怠惰地说,“除非让我把地皮一起挖走,一发赫打穿地心。”
“你要是肯负担检讨,我这就开工。”
高中生,谁乐意写检讨呢?打穿地心要写的检讨怕不是比牛津字典还厚,五条悟和夏油杰都不想吃这个苦。
“只能想办法让它成佛了。”夏油杰思考,“电影触及到咒灵的执念,结合被诅咒的别墅的背景,它想看的是琳娜夫妇的故事,还是塞西莉亚和布雷斯?”
很难说呢,琳娜夫妇是高光频出的主角队,五条悟私心投票给疯批反派情侣,但他又不是咒灵本灵,哪知道它的观影品味。
“我们为什么要自己思考?”五条悟打了个响指,“这里不是有个侦探小孩吗?”
一群高中生公然欺压初中生弟弟的劳动力,不要脸。
工藤新一看了看被三个高中二年级生包围的自己,发出控诉的声音。
“你也对侦探游戏感兴趣?”五条悟问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竹泉知雀。
“我可是专业的侦探助手。”竹泉知雀理直气壮,“被新一弟弟雇佣,目前在试用期,没有工资。”
“因为没有工资,我也可能随时丢下侦探跑路。”她坦坦荡荡地说,“深刻地领悟成年人世界的丑恶吧,新一弟弟。”
工藤新一:我现在就想开除你。
“竹泉学姐,我想先去爱德华的主卧看一看。”工藤新一一人背负起全部责任,他弱小的肩膀扛起了三个高中生的脑子,“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爱德华的卧室,电影重要取景地,拍摄内容主要是塞西莉亚和布雷斯的床戏、床戏以及床戏。
虽然都是拉灯的意识流,虽然两个人的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虽然导演给电影的定位是15+,但不愧是以狗血虐恋起家的大导演,氛围感的营造惊为天人,擦边技术堪比跳恰恰。
五条悟几乎能想象到布雷斯x塞西莉亚的cp同人走向——痛车,满屏痛车。
……他不会去搜关键词的,绝对不会。
竹泉知雀打开房门,工藤新一身先士卒,从门锁开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