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君可是想吃掉咒灵,活生生把咒灵吃掉,多残忍!”竹泉知雀挺胸道,“而我只是想抓它干活。难道在咒灵的世界里,也存在‘要我工作不如让我去死’主义吗?”
不行,不可以,打工人听不得这种话,不要随随便便吐露她不可告人的心声。
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竹泉知雀不是轻易言败的人。
她本想安安分分扮演无知女高中的角色,对咒灵一问三不知,装瞎把人头让给两位高专学子。
但现在不同,她燃起了斗志。
“来都来了。”竹泉知雀挽起袖子,“要怪就怪咒灵自己,为什么大半夜唱歌吵得我不得安宁。难道它是想学待价而沽的花魁,让我和两个男高为它争风吃醋打破头吗?好算计!”
她承认她有被勾引到。
有趣的小咒灵,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男生们差不多也该醒了。”竹泉知雀自言自语,“若我所料不错,他们怕不是已经被缠上了。”
“烧起来,烧起来,无尽的火烧起来。”
拍巴掌的第一声响起,夏油杰睁开眼。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随手拿起一只抱枕砸向床,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嘿咻!”长腿夹住袭来的抱枕,五条悟从乱糟糟的枕头上抬起脑袋,短发凌乱。
“深夜谋杀?”五条悟抱住抱枕,懒洋洋打呵欠,向后仰倒在床,“我不去,我好困。”
“与其耍赖,不如反思你昨晚不回来睡觉,在女生房间和人打架打了整晚的离奇行为。”夏油杰拿出皮筋扎好偏长的头发,“顺带一提,你还没打赢。”
“让我拿出干劲?她不要命的吗?”五条悟搓了搓手臂,“小不点牙还挺利,谁教她打不过就咬人的?”
“竹泉小姐今晚可以补眠,你能吗?”夏油杰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咒术师可是全年无休的工作。”
“到现在为止上头的老东西还没被人用滥用童工的罪名关进去,东京公安,不行。”五条悟抓了抓头发,几下把凌乱的发型抓成不羁但好看的模样。
他架上墨镜,“走走走,早点收工早点睡觉。”
夏油杰对五条悟执着于墨镜的行为不予以点评,五条悟曾经提到过想试试用绷带蒙住眼睛,效果或许比墨镜更好。
“绷带怪人在东京?”咬着棒棒糖戒烟的家入硝子赞许道,“好主意,下次你坐车直接占残障专座,这回绝对没人质疑半句。”
“选绷带好难。”五条悟展示他手机的搜索记录:如何挑选绷带?日常用,非医疗作用。
底下的高赞回答显示ip在横滨。
【你好,谢邀,我周围也有视绷带如内衣的朋友,我陪他试用过市场上所有绷带品牌。论防水性、透气度、舒适度和美观性,推荐以下产品……】
【最后声明,本回答没有任何gg成分,该绷带品牌常年在横滨断货,已采用限购销售。如果提问者需大量囤货,可以考虑投资绷带行业,自给自足的绷带才是最好的绷带。】
【回答者:立志成为世界第一的打工人】
“我觉得人家说得很有道理。”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所以我把这家医药公司买下来了。”
普通人家出身的夏油杰不对大少爷大手大脚花钱的行为做出评价,他只知道一向在金钱上所向披靡的五条悟收购医药公司后碰到了不少麻烦,似乎有位来自横滨的忠实绷带买家连续找了五条家半个月的茬。
高赞回答的答主也悄悄给五条悟发了私信:别把我供出来,横滨史上最大最恶绷带断货绝望事件与我无关!
五条悟思索良久:要不还是戴墨镜吧?
总感觉陷入了奇怪的麻烦,来自另一个片场的麻烦。
别墅里,小孩子的声音穿过走廊,如一颗皮球在地板上到处滚动。
五条悟和夏油杰追着残秽的痕迹走,鞋子踩在地板上热热的。
“阶段性成长的生得领域?”五条悟下判断的速度和竹泉知雀一样快,“火舌很快要从墙壁蔓延到地板上了,今晚没谁打地铺睡吧?”
没有,工藤新一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踢掉被子。
他感觉好热,仿佛睡的不是床,是炕。
“能力特的咒灵。”夏油杰看向五条悟,“别下死手,我想收服它。”
男生按了按喉结,吞下咒灵黑团的作呕感如反刍般涌上舌尖。
“喏。”五条悟翻了翻口袋,摸出一颗糖递给夏油杰,“小不点给的,她的表情太不怀好意了,我就没吃。”
不怀好意所以拿来给我吗?夏油杰无语,但还是剥开糖纸把小糖球含在舌尖。
酸!
好酸!
酸得唾液分泌,脸狠狠皱起,酸粉无孔不入地占据味蕾,夏油杰的呕吐感被驱散到连飞灰都不剩,只剩下令人鸡皮疙瘩骤起的酸爽。
“哇,真有这么奇怪?”五条悟夺过糖纸记下名字,“杰,我给你拍一张吧,硝子绝对想看你现在的表情。”
“滚。”夏油杰好不容易在极致酸味的攻击下挺下来,平复呼吸。
平时吞下咒灵丸子后他也尝试过吃些甜食,但呕吐感如附骨之疽挥之不散,即使吃掉再多的甜食、喝再怎样腻人的糖浆,深夜他仍要一个人趴在洗漱台前干呕。
原来吃甜食是错误思路,吃酸才是正确解法吗?
“酸味太刺激了。”夏油杰含着糖球像含着一只乱蹦的刺猬,他把被五条悟夺过去的糖纸夺回来,记下糖果品牌,准备回头批发一箱存在高专宿舍慢慢吃。
和市面上先酸后甜的糖果不同,竹泉知雀满含恶趣味给五条悟的这颗糖从头酸到尾,余味照样酸爽的不得了,比生啃柠檬还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