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母亲】不是竹泉知雀听说过最奇怪的咒灵,它至少比两面宿傩正常,没被人像剁鸡爪一样把二十根手指剁下来生腌泡椒。
竹泉知雀一度十分抗拒吃泡椒鸡爪,两面宿傩占百分之九十的责任——他都不剪指甲的!看着好拉嗓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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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君他们想错了一件事。”竹泉知雀摸摸下巴,“执着于电影剧本的不是【母亲】,是你。”
但这也不怪他们啦,竹泉知雀一开始也没想到,小小年纪追什么虐恋情深相爱相杀大戏,不要随便扭曲你们单纯的母子情。
竹泉知雀:咦,不过我和五条君之间也是单纯的敌对关系,四舍五入可以代。
小小咒灵,蛮会吃代餐的嘛。
“导演天天把台本翻来翻去,咒灵又是最适合偷窥的物种,加上你认字——应该认吧?你看着不像文盲,是文盲也没关系,港口afia不歧视文盲,不会卡你的offer——你应该知道电影的结局是什么。”
竹泉知雀暂时不知道,导演给演员台本一次只给一部分,说是保留惊喜感更方便演员投入情绪。
“你在等终幕,是吗?”她问墙壁上的影子。
影子静止不动,好似竹泉知雀一直在自说自话,但她感觉得到,被倾听的言语的重量。
“那就藏好了。”竹泉知雀收回手,推着轮椅离开,“别被六眼抓到。”
轮椅吱呀吱呀碾过走廊,竹泉知雀自立自强地推着轮椅走到楼梯口,突然连人带轮椅整个腾空而起。
“想上楼吗?”五条悟挑眉,“求我。”
“求你,夏油君,请向被胁迫的残疾少女伸出援手。”竹泉知雀把手伸向旁边的夏油杰。
“别玩了,悟。”夏油杰扶住轮椅把手向上抬,他的手臂力气不比五条悟差,紧实的肌肉青筋泵起,“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五条悟:当然是突然冒出来和我撞车的杰的错。
他可是最强,最强不会有错。
“阁楼之行一无所获。”五条悟和夏油杰一人抬了一边,竹泉知雀被人工搬到二楼。
软骨头似的白毛猫猫不顾体重靠在她的轮椅上抱怨:“今晚又要给你守夜,有没有什么好处给我?”
比如喜久福,喜久福和喜久福。
“我的存粮被某人偷去了多少,五条君竟然不知道吗?”竹泉知雀故作不解,“要不找侦探来推理一下好了,我出一瓶酸奶的雇佣费。”
白毛猫猫讨不到好处,愈发不知收敛地把重量压在轮椅上,压得小轮椅嘎吱作响,不堪重负。
“今晚我来守。”夏油杰说。
竹泉知雀无所谓,五条悟一口否决:“不行。”
“理由?”夏油杰瞥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像甩麻烦一样把差事甩给我,以前不都这样?”
理由?五条悟说不上来。
他随心所欲惯了,张口就来的情绪没有缘由可言。
“需要什么理由?”五条悟双手插兜,“看不出来吗?我在体谅你。”
“体谅你从前帮我写检讨的辛苦。”他拍拍夏油杰的肩膀,“希望你睡个好觉,感动吗杰?”
“感动就再帮我分担一万字。”
白毛猫猫大言不惭,夏油杰没有回答,他询问地看向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竹泉知雀。
“知雀希望是谁?”
竹泉知雀突然被cue,赶紧收起手里的瓜子。
她希望是谁?无所谓,谁都可以,他们两个有什么差别吗?
上次选五条悟是为了报复他说她是豆芽菜,这次竹泉知雀没什么仇要报。
选夏油杰也行,她打得过,安全。
选五条悟也行,不会黑化的少年漫男主,安全。
都是安全选项,令人难以抉择。
“其实,你们看,现在时间还早。”竹泉知雀双手合十,诚恳道,“不如我们先来一局昆特牌。”
选不出来就三个人一起吧xd
打工的第六十五天
牌没有打成,因为五条悟作弊。
他墨镜一摘,夏油杰当场弃牌。
夏油杰弃牌的动作太过干脆,他把扑克往地毯上摔的姿势险些让竹泉知雀以为他下一句是“十七张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我当场把地毯吃掉。”
竹泉知雀非常配合地给他们各倒了一杯卡布奇诺。
“不玩了吗?”她抓着一手顺子,“我这把手气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