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小学?”她问,“学期过了大半,突然转学手续很难办的,需要我帮忙吗?”
伏黑姐弟不约而同看向家里的大人。
昨天下午找到他们的伏黑甚尔突兀提出了搬家的要求,姐弟俩收拾行李忙了通宵,连假都没有向学校请,第二天一早被连人带行李拎到了米花。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伏黑甚尔坦坦荡荡地说,“麻烦了。”
伏黑津美纪≈伏黑惠:你这个——完全不负责的家伙!
对你抱有希望是他们太天真。
伏黑津美纪顿时坐立难安起来。
她是为他人着想的、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光是竹泉知雀结清了姐弟俩的医药费一事便让她十分不好意思。
非亲非故的,知雀姐不过是伏黑先生的朋友而已,哪能一而再再而三麻烦她呢?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竹泉知雀一口答应下来。
帮伏黑姐弟转学一事对她毫无难度——丢给下属去做就好了,一切消耗由横滨的森先生买单。
竹泉知雀并非一个人在东京打拼,她是港口afia的实权高层,她的下属隐藏在东京各处,随时准备协助上级行动。
竹泉知雀的下属名单包括但不限于帝丹高中门口买章鱼小丸子的夫妻、帝丹高中图书室管理员、和帝丹高中董事会成员深夜撩骚的卖茶叶女子……等等等等。
以竹泉知雀为核心,她的下属呈放射性分布,在地图上画出来是自信放光芒的太阳图案。
转学这事交给辛苦卖茶叶的部下就好,区区帝丹高中董事会成员还不是随意拿捏。
“放心吧。”竹泉知雀宽慰道,“最迟后天,一定让你们有书读。”
“我尚未从学习的苦海中挣扎出来,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上岸?”她露出恶人脸,“淋雨,撕伞,和我一起迎接知识的暴风雨吧,少年少女!”
伏黑惠:“……”
从收到《梦幻小公主换装贴纸书》开始他就该知道,这个家里哪有什么正常人。
他对竹泉知雀被人渣缠上的怜悯似乎有一丝丝多余,她可不像是被男人拿捏的样子。
反过来才对。
让一向走肾不走心,翻脸不认人的男人积极主动拖家带口和她当邻居……假如是一场战争,女孩子才是赢麻了的那一方。
转学的事被轻飘飘解决了,两个成年人都不当一回事。
他们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昨天一个重伤濒死一个咳血不止,今天该上学上学该搬家搬家,主打一种松弛感。
“那个,知雀姐和伏黑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伏黑津美纪几番犹豫,还是问出了声。
又是搬家到她隔壁,又是知雀姐帮他们转学,和伏黑先生之间有种外人融不进去的默契。
难、难道是他们的新母亲吗?
可是她这么年轻!伏黑先生是在犯罪吧?是在犯罪吧!
必须勇敢地问出来才行,报警电话已经准备好了!
“关系?”竹泉知雀眨眨眼,“我和甚尔君?”
这就有点复杂了,不乏一些难以启齿的内容。
咒术界、诅咒师、酒厂、马甲之类的都不是小孩子可以听的内容,但骗小孩很没品,竹泉知雀想尽可能在说真话的情况下作出说明。
……好难,她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存在,竹泉知雀是个有深度的人,她复杂得像洋葱成精。
竹泉知雀思考,她放弃思考,她把解释权让渡给另一位当事人。
三双眼睛看向伏黑甚尔,他仰头回忆伏黑津美纪的问题,简单而精辟地作了回答。
“我在等她和男朋友分手,意图在分手期趁虚而入成功上位。”他说,“我们之间是这种关系。”
津美纪:手中的报警电话掉下来
打工的第九十九天
伏黑津美纪大受震撼。
伏黑惠大受震撼。
竹泉知雀大受震撼。
“不,等等,你为什么震撼?”小孩深埋藏在内心的吐槽欲被迫挖掘,“你不是当事人吗?”
竹泉知雀:当事人没有权利震撼吗?
当事人可太震撼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现场有两个未成年,早早让他们接触大人的丑恶世界真的好吗?小孩子稚嫩的心灵不该好好保护吗?这样下去还有人相信纯爱吗?
“小惠和津美纪可还处在相信王子和公主永远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的年纪。”竹泉知雀大惊,“这么早教导他们厚黑学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