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等地给予每个朋友漫画出道的机会。
“极道成员的生活和梦野老师你没什么区别。”竹泉知雀说,“一样的朴实无华。”
比如身为高三生却要在忙碌的备考时间里打四份工。
极道什么的听起来酷炫,内里的血泪只有竹泉知雀知晓,野崎梅太郎算是问对人了。
梦野咲子老师身为少女心的代言人,自然也脑补过极道爱情。
“女主角被小太妹团体堵在厕所角落泼水羞辱,轰的一声,男主角一脚踢开女厕所的门,霸气侧漏道: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你们给我切腹谢罪!”
野崎梅太郎:“怎么样,有极道爱情的味儿吗?”
竹泉知雀:“两个问题,第一,男主角为什么要进女厕所?我知道的上一个进女厕所的男人叫汤姆·里德尔。”
竹泉知雀:“第二,极道不流行切腹谢罪这一套,我们流行的是……”
野崎梅太郎:“切手指!”
“男主角攥着一把血淋淋的手指给女主角看:这些都是为你切下来的,是我们爱情的证明。”
野崎梅太郎品了品,感叹道:“好狂野的爱情。”
他画少女漫的时候连骑单车带人都不敢画,因为违反交通法,改画极道漫画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圣光马赛克被黑红马赛克取代的大门。
野崎梅太郎把这个梗记下来,又问:“极道成员是不是住在别墅里?别墅里一定有个禁止入内的地下室,而女主角一定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男主角外出时悄悄闯入……”
竹泉知雀:“地下室里散发着雾似的冷气,入眼满目鲜红,令人眩晕的气息钻入女主角鼻腔,她摇摇欲坠。”
野崎梅太郎一边运笔如飞一边拿出快捷键设为报警电话的手机:“男主角在地下室藏尸?”
竹泉知雀:“不,男主角在地下室藏酒。”
“恒温酒窖,价格百万以上的珍藏酒酿,弄碎一瓶就等着被男主角追杀吧。”
她心有戚戚:“还好每次太宰君都用脸当t,有他吸引仇恨,中也君顾不上打我。”
竹泉桑好有经验哦,野崎梅太郎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座取材的金矿。
“而且又不是每个极道成员都住得起别墅。”竹泉知雀打假,“让我来告诉你吧,最受极道青睐的是——群租房。”
“比如除了一位漫画家邻居之外全员通缉犯的群租房,住得安心又放心,一人报警全体坐牢,真正从源头上确保相亲相爱邻里关系永不破碎。”
野崎梅太郎停住笔:“可今天下午就有警察来做安全宣传。”
竹泉知雀幽幽叹气:“只能祈祷这位警官眼神不好了。”
比如喜欢戴墨镜的松田警官,可以指名他吗?
在东京某处拆炸。弹的松田阵平:阿嚏!谁在骂我?
没人骂他,是有人在记挂着他。
“松田。”同事小跑过来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这边搞定后我们得去隔壁部门帮忙。”
“啊?”松田阵平挥挥手示意同事将拆下来的炸。弹带走,“人手不够到来爆。炸。物处理班借人?”
“你还不知道吧。”同事说,“公安怀疑有两个罪名累累的前黑手党从横滨跨城来到了东京,码头、车站和机场被人围堵了三天三夜。”
“前黑手党。”松田阵平嚼字眼,“在横滨干不下去,金盆洗手后来东京吃饭?”
同事摊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公安在同行眼里也是谜语人,语焉不详的。
“港口afia与黑衣组织是敌对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叛逃后来到东京是为了投奔黑衣组织?”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照片被贴在白板上,下面坐了一排严正以待的警察。
“来自横滨的异能力者由特殊部门异能特务科管辖。”诸伏景光在台下有个位置,他客观地说,“不在公安职权范围内。”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台上的指挥官摇摇头,“港口afia搜查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他们,横滨方认为这两个人仍躲藏在横滨,我方却必须考虑他们已然偷渡东京的可能性。”
东京的水已经很浑了,又来两个异能力者,其中一个还是横滨龙头组织叛逃的高层,公安头都是大的。
都叛逃了,和老东家必然有仇,顺势投奔对家多么合理,否则他们有那么多宜居的城市不选,干嘛大老远跑来东京?
“我已经请了警视厅帮忙。”指挥官说,“兄弟部门答应借安全知识普及的借口全城搜捕,顺便也把其他藏在东京大小角落的逃犯一网打尽。”
行动代号:房屋清洁。
散会,人们零零散散离去,诸伏景光走在最后。
这是一场公安联合警视厅的大行动,明面上是安全知识普及,实际是可疑人员普查,最底层的目的是黑衣组织以及来自横滨的不速之客们。
诸伏景光刚卧底回来,不必参与搜查行动。
“我仔细想想,有个地方的搜查不能假手于人。”诸伏景光被碎发挡住的耳麦闪耀微小的蓝光,他和耳麦对面的人说话,“最好由我走一趟。”
“嗯。”安室透应了一声,“我给你发了一个自制的软件,里面记录了所有官方与非官方的通缉令,支持面部扫描,还在试用期。”
他的意思是让诸伏景光顺便帮忙测试软件,反正他要去的地方——竹泉知雀的住址——有个板上钉钉的通缉犯。
诸伏景光失笑:“都合作了,还没把她的通缉令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