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如实说:“我感觉自己对不起你。”
作为一路见证这对情侣交往的见证人,他与好兄弟同流合污,欺骗无知少女。
他旁敲侧击:“你和你男朋友还好吗?”
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五条悟身上了?竹泉知雀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还行,我们每晚都有聊天。”
竹泉知雀和五条悟必须遵守的恋人守则规定:就算人在狱门疆也要早安晚安不断签。
噫!松田阵平心中唾弃:欺骗人家女孩子还夜夜网聊,降谷你小子心机真重!
“你和他聊天途中有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松田阵平问,“比如他人品堪忧。”
对不起,他的好兄弟,但骗十九岁还在读高中的女孩子真的很没品,显得你特别不是个东西。
身为警察的正义感让他帮理不帮亲!
竹泉知雀:五条悟的人品?他有人品吗?
“其实习惯了也还好。”她还是帮男朋友说了好话,“他只是人不太正常,心还是善良的。”
在咒术界人均疯批的环境里,不正常也是一种时尚。
竹泉知雀和松田阵平鸡同鸭讲,诸伏景光听不下去了。
作为在场唯一知情人他尴尬得脚趾抠地,反复措辞也找不到更委婉的说法。
“你们有没有发现,”诸伏景光艰难地提醒,“你们聊的压根不是一个人。”
他不敢指望松田阵平和他之间的默契,把那位波本酒推得离竹泉知雀更近了些。
竹泉知雀:牙白。
原来松田警官问的是她的前男友啊,她是觉得有点不对,疑惑了好半天松田阵平和五条悟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安室先生已经分手了。”
竹泉知雀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提分手的人又不是她,她才是受了情伤的可怜人,她有理。
“过去的恋情已经过去了。”
考虑到面前是两个警察,披着弃暗投明人设的竹泉知雀决定加大说服力,让他们更深层次体会到她与黑衣组织割席的决心。
“我如今是公安的线人,是公安在组织的卧底,安室先生却是黑里透黑的酒厂真酒,我怎么可以和他同流合污呢?”
黑发少女义正言辞。
此话一出,对面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两个男人像是从来没喝过烈酒似的,呛得不断咳嗽,咳得撕心裂肺,连魂儿都快给他们咳出来。
竹泉知雀:“?”这反应不对啊,难道是她的决心还不够坚定吗?
女孩子摸不着头脑,能给她解释的两个男人一个碍于保密原则只能闭麦,一个光顾着笑去了。
对不起,zero,松田阵平沉重地想,我本该怜惜痛失可爱女朋友的你,为你流上两滴眼泪。
但是不行,太他妈好笑了,他噗哈哈哈哈笑得眉毛都在抖,脸都笑疼了。
“黑里透黑……真是绝妙的形容词。”松田阵平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我记下了,我要用它嘲笑你前男友一整年。”
透子:你礼貌吗?
打工的第一百七十三天
东京渐渐进入了真正的冬天。
早晨拉开窗帘时窗户玻璃上蒙着一层雪白的霜衣,衣柜里的长袖毛衣和加绒棉袜被翻出来穿上,晚上买的法棍如果没吃完放到第二天就会变成杀人的凶器。
种种迹象表明,“太宰君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
竹泉知雀金口断言。
织田作之助:“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你们!不要放弃我放弃得这么快啊!”太宰治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只蚕宝宝,蹲在竹泉知雀的烤炉边剥桔子吃。
他为自己争取:“我还有一口气,还有抢救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冻死绝对绝对不在我理想的自杀方式中。”太宰治强调说明。
竹泉知雀:“既然如此,你收拾行李的时候怎么一件羽绒服都不带?”
太宰治身上那件驼色的风衣还是她送的,衬得他身形颀长,挺拔英俊,稍稍弯了弯眼眸能骗来一大堆坠入爱河的小姑娘。
他天天穿着她送的礼物,竹泉知雀是很高兴啦,但风衣再帅不防寒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太宰治之前的黑大衣,起码黑色吸热。
“谁叛逃还带羽绒服?”太宰治被教训得很冤。
织田作之助默默举手:“我。”
他家里五个小孩,恨不得把家里的墙皮都扒下来打包带走。
“只能我或者织田作先生去帮太宰君买过冬的衣服了。”竹泉知雀抢走太宰治手里的桔子,剥下一瓣塞进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