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地里,一干就是一下午。
连绵不绝的雨水一直下着,村长愁的一直在田地周围转悠,看着大伙把地里的积水都引出来。
“哎,这得下到什么时候啊。”陈晏初路过村长身边,还能听到村长的叹气。
再这么下去,苗还没长好,就要坏死在土里了。
等好不容易下工了,陈晏初看看天色还不算晚,准备去叶家看看,刚确定关系,就见不到面,心里抓心挠肝的思念。
他从田里出来,往叶家的方向走,无意间看到后山的半山腰上好像有什么掉下来了,不过距离太远了,他也没看清。
这雨势不小,他担心是山上的石头滑落,就好奇走过去看看。
结果走到了山脚一看,是个人趴在地上,身边还有被雨水冲刷后留下的血迹。
陈晏初立马跑过去,把人翻过来一看,有些面生,好像没在村里见过。
手放在这人脉搏上,还在微弱的跳动着,情况紧急,他当即把人翻过身背起来就往卫生所跑。
“医生,有人受伤了,您给他看下。”说着把人放在了床上。
李大夫听见声音就从里屋出来了,结果看清人脸后,倒吸了一口气:“嘶。”
陈晏初看李大夫脸色有些复杂,有些不解:“伤的很严重吗?”
李大夫摇摇头:“你知道他是谁吗?”
陈晏初思索了一下:“村里的人我还没认全。”
李大夫提点他:“这是牛棚里的劳改犯。”
陈晏初这才想起来,如今这个年代,还受着文革的影响,有一批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迫害而要求改造思想的受害者。
刚开始进村,王浩给他们介绍牛棚的时候,他还单纯的以为,就是养牛养猪的地方。
难怪他觉得面生,牛棚和知青点刚好在村里是两个最远的地方,牛棚里的人也不许在村里乱跑。
“这不能救吗?”陈晏初试探的问,他不太确定,村里的人对“劳改犯”都是什么看法。
李大夫看着床上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叹了口气:“他伤的确实严重,我不确定能不能救回来,血我先帮他止住,但他很有可能伤着肺腑了,我这里没什么设施,只能帮他扎几针,能不能活,全看命了。”
“而且,就算他侥幸活下来,以后能撑多久还不一定呢。”
“还有,村里不让村民靠近牛棚,你以后也小心点。”
陈晏初点点头,看着床上的青年,年纪应该比他大几岁,这么年轻,可惜了。
他有些犹豫,又想起当年上学时学到的那段近代史。
这个时期,不知道埋没了多少人才。
陈晏初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趁着李大夫回里屋拿药之际,拿起桌上的杯子,从空间里接了一点灵泉喂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