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司又想起了什么,慢声和自己好友说道:“不过今天他说他要改个名字。”
“改名?沈书愚不是挺好听的。”越丞道:“他当时和我说,是大智若愚的愚,乖乖的,不像现在叛逆期怎么比咱俩的都棘手?”
沈亦司叹息了一声,似乎也是很苦恼:“不知道,而且他马上要分化了,我给爸妈通了电话,他们说他愿意改就改。”
越丞噢了声:“行吧,那他准备改成什么?”
“沈书鱼。”沈亦司道。
“啊?”越丞懵了:“什么?”
沈亦司一字一句解释道:“沈书鱼,把愚改成游鱼的鱼。”
一直默默跟在他们身旁的沈书愚猛地停住了脚步,但沈亦司和越丞的声音却在他的耳朵里不断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大智若愚的愚。
游鱼的鱼。
沈书愚感觉自己的脑子变得又钝又痛,让他忍不住的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他感觉自己眼前好像有一团浓厚的雾,他身处在雾中,怎么跑怎么摸索,这团雾就是不散开,反而还有越聚越拢的架势。
雾后面是什么?
沈书愚总觉得在这团迷雾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可他偏偏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不对,不是做不了。
而是他没有办法去做。
沈书愚睁开眼,房间里面昏暗无比,唯有窗户外照进来的微弱灯光勉强让他看清房间里面的一切。
沈书愚坐起了身,他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湿漉漉的全是汗。
他深吸一口气,揭开被子下了床,拖拉着沉重的身体,摸着黑下了楼。
现在是凌晨三点,房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休息了。
沈书愚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扭开了盖子咕噜咕噜灌下了一整瓶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
沈书愚将空瓶子丢进垃圾桶,又拿了一瓶水在手里,重新上了楼。
回了卧室,他已经没了睡意,干脆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随手拿了纸笔,在纸上面写了个五年。
气运系统是五年,他改名字也是五年。
沈书愚盯着自己写得字,这之间难不成,有什么联系吗?
还是说,五年前气运系统找上的原主?
但也不对,如果找的是原主,那么在他穿过来的那一瞬间,小一就会察觉到气运留下的痕迹。
沈书愚长吁一口气,好不容易冷静的大脑又绕了起来,他总觉得,五年前的记忆,很重要,可是小一也说了,可能需要某些条件触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