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又遇见了老熟人。
“泽恩,我赌赢了,哈哈哈,我就说这妞还活着吧?……一会记得给我钱!”
被称为泽恩的男人看了一眼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待在扎克肩膀上的季青青,对扎克道:“你去见谁?莱西还是兰迪?”
“估计他们两个都在。”
“那你自求多福。”
泽恩说完,很没同理心地走了,他还有事情要做,贸然打破了协议跟【克鲁格】开战,现在惹出了一屁股麻烦事,结果本该处理接手这些事的人不管不问,将烂摊子全扔给了他。
季青青感到腰侧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浸透了纱布,好在他们似乎到了。
季青青被放了下来,她花了点力气才站稳,抬头,见上方一站一坐。
站着的明明身形颀长,却佝偻着背一副病怏之态,穿着破烂的白t恤,裸露的皮肤比蜡像还要苍白,手臂上大片的刺青。留着中长发,但深色的头发不知多久未洗了,跟海带一样一片一片的,看着就犹如有股海水的咸味。
顺带一提,季青青现在身上穿着的跟这位海带头是同款。内里光溜溜的,不过在这种地方有件衣服遮羞已经不错了。
应该不是这位大哥将他的衣服借给她了吧……
费心费力给她包扎上药,换了衣服和面具……他们求的东西,季青青怕是没有啊。她非常肯定原主就是个普通的华国打工人。
而坐着的那个人翘着两郎腿,一只手撑着下巴,周身透着随意慵懒,像只在休憩的黑豹,细看却又不容忽视,锋芒尽显,如站立起来立马变样的怪物。面具后的目光肆意打量着季青青,也是长发,梳作了脏辫,显露出的肤色是醇厚的黑巧克力,上面有很多道伤疤。
两个疯子。
鉴定完毕。
“¥¥¥¥”脏辫巧克力噼里啪啦问了一句话。
“……”
带季青青过来的人也一顿霹雳吧啦输出。
脏辫巧克力沉默了片刻,换成了英文:“你跟梦露做了?”
“00?”
梦露?玛丽莲那个吗?
“梦露是条黑蛇。”扎克说。
那条蛇王啊。
季青青淡定点头。
“你还记得啊……主动的,还是被迫的?”扎克继续追问。
“梦露不可能看上四条腿的!”脏辫莫名啐了一口。
“不是已经扳开她的腿检查过了吗?”
“……¥!”即便听不懂,也能明白一定是脏话。
“那现在怎么办?”海带头开口,他的嗓音很特别,沙哑低沉。
“东西找到了吗?”脏辫问。
“……没有。”扎克答。
“喂!母狗……不,母蛇,你还是不肯说东西放哪了?”脏辫喊话季青青。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但季青青说:“我为什么要给你?”
“呵呵。”脏辫并不生气,哂笑:“看出来了,你是个不怕死的。”
“……”
“你跟里昂什么关系?”脏辫突然换了个问题。
季青青眨眼想了想,才想起来里昂是之前那家店的店长,她本来要吃进口里的那根鸡巴,道:“你不是知道吗?”
她昏迷了绝对不止几个时辰,这点时间足够将季青青来这里的所有事情都翻出来了。
“你打算将东西给他?”
“你猜。”
“婊子,我没有耐心跟你玩猜谜。”脏辫周身的气势惊人,指不定真能吓哭小朋友。
季青青不为所动:“我就在这里。”
伤口又裂开了,手无缚鸡之力,现在的季青青根本不需要人,风都能吹倒。
想她死的话,大可放任她自身自灭,何苦动用稀少的资源去给她治疗?
这个如老鼠聚集的下水道,伤药的价值可想而知。
“要拷问吗?”海带头阴冷地道。他的话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脏辫在说,他站在一旁如漂浮在身后的幽灵。
“啧。”脏辫注意到季青青裂开伤口的血已将白t恤都染红了,还拷问啥啊,浪费体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