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被她大片大片的话砸碎了。
听到最后,不受控地眼尾泛红,她从来不会这么直白地和他说话,这就像一生展翅飞翔的天堂无脚鸟,第一次落地,也必定是最后一次。
她的态度多么清晰,如果他拒绝了,他和她不会再有以后了。
想撒出冰冷的语气,脱口而出只有满腹委屈的酸水,“这就是你说留给我的位置,你连给我留多久都不能保证。你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喜欢我,就这么冷酷地评判我。”
银荔想说,她说过的,很早之前就说过了。
“你也会对他们说这样的话吗?你这么对我,公平吗?”
这个几乎拥有世界上一切东西的人,向她索要公平。
她呢,她这一生又该向谁索要得不到的公平?
十多年踽踽独行,她总是默默容忍不公平的境遇。称量公正的天平突然从天而降来到她手里,因为爱赋予她掌握公平的权力。
不自知的,她的眼里直直坠下泪来。坠下一滴一滴饱满的眼泪,像往天平上添加的砝码。
“……不公平。”她喃喃相答,“爱是没办法公平的。”
他要她怎么称量给他的那份爱多轻多重呢?
既然没办法称量,她又怎么给他公平?
“温文尔,”
她握着天平,把他放在一端上,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最后把自己放进另一端。
纠结的从来只有你啊,温文尔。
“很早就说过了”,指路。
np的感情问题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写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已经写尽了到现在为止我对它体悟的一切,也写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