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玉你疯了?”苏栾却不同意,他被吓到了, “现在出城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白兄,”温北冥也?不讚成,“那孙子?柏分明是要?我们死在匡义军手里,我们不能?出去。”
萧启敖没有说话,但明显在犹豫,他已经受伤了更不该出去冒险,况且一个?拿命威胁他的人借给他的高手,他怎么敢用?万一那两人出城就把他们给杀了呢?
白子?玉却是下定了决心,他也?懒得再跟这几人多费口舌,“我已决定回?京,至于你们三位,随意吧。”
白子?玉说完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他必须在离城之前做好准备,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命全然交在孙子?柏给的那两人手里。
“白子?玉!”
苏栾三人气得跳脚,白子?玉的身?份比他们可要?尊贵许多,他们几人若是死了对家族或许无?足轻重?,但白子?玉不一样,所?以他们无?论如何得跟白子?玉绑在一起?,况且白子?玉脑子?比他们好使,若是被丢下,只怕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虽然恼怒,却也?只能?跟着白子?玉的决定。
另一边,白子?玉等人走后便只剩下孙子?柏和苏瑾言两人了,此时已然入了深秋,一股股寒风刮来带着刺骨的寒冷,孙子?柏推着苏瑾言走在后院,深秋的院中已经是一片萧条,许多树上竟是连一片残叶都找不到了,被吹得光秃秃的。
苏瑾言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但实际上他的双腿完全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又如何会感受得到寒冷
孙子?柏推着他缓慢而行,半晌才打破寂静,“你是否觉得,我有些太过残忍?”
孙子?柏像是随口一问,苏瑾言却微微愣住,他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向?孙子?柏,“残忍吗?”
他仰着头只能?看到孙子?柏刚毅的下巴,那线条在深秋之下似乎显得更冷硬了几分,孙子?柏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低头,垂眸就对上了苏瑾言审视的目光,为了让苏瑾言看得更轻松一些,他从轮椅背后绕到一旁与他对视。
苏瑾言说,“你又不是圣人。”
他好像真的不理解孙子?柏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人各有命,他们背负家族使命来到苏城,这就是他们的命。”
况且苏瑾言觉得,孙子?柏的安排已然天衣无?缝,从苏城到京城这一路,说是路途遥远但实际上们只要?能?成功从苏城到达最近的青州宛城就有很大的喘息机会,毕竟匡义军再猖狂也?不会直接与官府对上,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再加上鲁昭、陆安歌两人的护送,越是靠近京城匡义军就越是投鼠忌器,所?以,他们一行人真正危险的只有苏州到青州,再从青州到东州这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