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柏熟练又仔细的动作让苏瑾言恍惚的怔了怔,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竟已亲密如此,他明?知道自己的腿可能永远站不起来,可这样的孙子柏又叫他如何?拒绝得了呢。
这残腿,原本?早已看淡的,可此时却?又难免紧张起来。
孙子柏在给他认真按着?,他没注意到苏瑾言眼底的情绪,而是简短的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南疆的情况虽然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可南疆匡义?军余孽的情况却?比他们料想的要好很多,首先? ,他们当年兵分两路来到南疆的逆贼却?并不多,孙子柏虽然不知道具体数目,但从这段时间的了解中不难猜出他们不仅人不多,且一开始还得遮遮掩掩,以流民?自居。
除此之外,虽然他们这十多年偷偷摸摸发?展壮大找来了不少人,但孙子柏料想这些人中应当有不少是衝着?匡义?军画的大饼来的,就是他们所描述的安居乐业,可倘若他们在这里已然能做到安居乐业了呢?那还冒着?生命造什么反啊,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这是其二,还有其三,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与当地?人结婚生子有了安稳的家,而他们势必不会将自己真实身份告知家人,那他们就必定畏首畏尾,而若是他们的身份在南疆暴露,到时候可能不需要别人动手,他们自己就能乱成一团。
如此,孙子柏只能说南疆余孽不堪一击,处处都是问题,而且意外收获是,他们的主将和?主公不合啊,这绝对是最大的突破口。
苏瑾言听孙子柏分析完也点头称是,可匡义?军余孽或许已经不足为惧了,但蛊王这个势力却?是不容小觑的,处理不好也是个大麻烦,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有求于圣子。
苏瑾言他,真的很不想成为孙子柏的拖累,一旦有求于人便落了下成。
“瑾言,南疆的事并不难解决,关键在于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解决。”
无论是南疆当地?百姓还是这群逆贼当中的无辜之人,他们的死?活都是孙子柏要在意的,否则这件事一点都不难,而他之所以甘愿冒险来这一趟,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苏瑾言和?他自己,可苏瑾言似乎并不清楚他在孙子柏心中的分量,他甚至搞错了这一趟的目的。
“但不管怎么解决,都不影响我们去见?圣子,”孙子柏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他将他的双手握在掌中,目光也直直对森晚整理上苏瑾言的视线,“我希望你不要有压力,若是能治好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不能那又如何?呢?”
“你还是你,我说过我可以做你的轮椅,那就做你一辈子的轮椅好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一起看世界。”
“大不了坐着?看嘛,没差。”
孙子柏最后一句带着?些逗趣,苏瑾言终于失笑?,他回握他的手笑?着?点头,“嗯。”
心里那点焦躁和?不安终究还是被他注意到了,不过也好,有被安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