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钰留并未跟安定王说,但谁也不是傻子,该看出来的都看得出来。
“知道。”白书楼深吸气,咬着牙狠狠回答,他暗地里给令彩逸使了不少绊子,可这位皇子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没用,竟然真的搭理的井井有条。
这时,安定王就很是惊讶了:“你忍了?”
“在忍了。”白书楼蹙着眉,很是不甘心,可他暗地里看着钰钰也确实是很喜爱那个狗屁皇子,想下手弄死他,又怕日后事情暴露,钰钰跟自己反目成仇,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后总不能天天惦记着这件事,况且钰钰也是真的喜爱,就当个床上的玩具,讨人开心的玩意算了。
见白书楼这般,安定王彻底放下心来,他甚至对自己儿子的行为有了些许的心虚。
“钰钰呢?”白书楼询问着,既然来了安定王府,自然要陪钰钰睡一觉的。
安定王漫不经心的:“走了,去水南。”
“什么时候?”白书楼蹙着眉,他并未得到消息。
“刚刚。”
今日刚入夜色,安定王就着人寻了一辆马车,两匹马,让因钰留及因凌云带着江肆风和两名随从离京去了,因钰留刚离府,他就邀了白书楼前来。
“你好端端的让他走那么远干什么?”白书楼蹙着眉,就要起身着人将因钰留等人追回来。
“坐下。”安定王好似早就猜到他的反应,淡淡开口。
白书楼闻言,蹙着眉思虑一刻,还是咬着牙坐下,并未做出行动。
白书楼这般听话,安定王自然是内心舒适,暗暗得意。
“他总要出去走走,见过大好风光,才会愿意安心在京城安家。”
白书楼深吸一口气,压抑着不甘心,略显不满的开口:“那他多久回来?”
“大概……几个月吧。”安定王估量着。
听此,白书楼更是不满,他现在极端的想找人拦下因钰留,却还是想着,或许安定王是对的,钰钰还年轻,总要出去看看的,反而把钰钰强留在京城,怕是会物极必反。
白书楼看着身后的小屋,那夜里等着自己来的人,已然不在,小屋漆黑一片。
“我这几个月,怕是会住在这里。”白书楼看着小屋,目光淡淡,让人看不透。
“嗯?”安定王寻思,可能是为了睹物思人吧,满不在乎:“随便,你不嫌每天过来累就行。”
“好。”白书楼整理衣襟,起身,缓缓开口:“既入夜,那晚辈先休息了。”
白书楼向后方走去,忽然想起什么:“皇上去世之后,不会有人对安定王府任何人下手的。”
“只要摄政王高抬手,其他人不足为惧。”安定王舒心的起身,随意的将椅子拨到一边。
白书楼的脚步顿了片刻,看不出来,安定王的势力竟隐隐超过了太子。
“那太子还真是,蠢笨。”白书楼一声嗤笑。
安定王将两把椅子拨到不挡路的一侧,离去,章管事在后面,将院子里的一盏盏灯熄灭,灯火一片片灭去,小院回归黑暗,可小屋缓缓亮起。
白书楼亮起烛灯,便发现梳妆桌上,赫然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手指修长,将纸张打开。
上面的字算得上清秀飘逸:安安,爹让我去水南将我娘的铺子规整规整,放心啦,在路上我会记得给你写信的,等我回来。
落款:钰钰。
白书楼摩挲着纸张,擒着笑意,安然睡去。
同样。
令彩逸也得到一封信,信中的内容一样,只是“安安”变成了“熠熠”。
令彩逸有些许的气急,可也清楚朝堂局势变化,最近,太子开始讨好他这个别国皇子,估计就是为了得到令彩逸母国的支持。
令彩逸有些悲观的想,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回来了谁知道会不会带几个情人回来,那个安安也不知道有没有跟着去,这近水楼台的,让那个贱人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