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可以自由活动双腿,裴帝却因方才穆祁强势的进逼直到此刻还不能併拢,甚至在腿根处隐隐发颤,虚软无力,根本站立的力气也无,只好继续坐在穆祁腿上,然而这时候股间缓缓流下一道滑液,从臀间一路烫到腿侧,裴帝无奈地假装忽略这般雌伏感触,对着穆祁乾笑道:「王兄,帮朕一把,朕走不动了。」
穆祁凝看裴帝失笑的模样,心中居然有些复杂的情绪在酝酿。
自从第一眼见到裴棣,穆祁便觉得这皇子天性软弱,直到这人继位皇帝,而他又奉老皇帝遗命身负摄政大任,入宫愈久,对裴帝的成见便愈深。
行事举棋不定,眼神隐晦,不善掌握人心,这难道是一国之君的样子?
穆祁想自己比之年长,朝中又有他盘根错节的势力,基于各方面的权衡,他甚至觉着自己比现任裴帝更有资格称帝,但他没有造反,也许,他根本不必造反,他现下所有拥有的一切,除了一个帝君名号,还缺什么?
于是,潜藏在心底的优越意识终在一日爆开。
穆祁在将那御书房里满桌的奏章批阅处理掉之后,照例得来裴帝一声讚扬,裴帝之前甚至目不转睛盯着端坐在他御案前的王兄,浑然不觉那本是该仅属于他的位置。
正笑道:「多亏王兄担待。」
穆祁看向站在桌前的裴帝,不知是否是觉得那些老臣的上书让他腻味,目光本来显得有些阴冷,却又在与裴帝视线相交后,变得玩味起来。
强大的权力,好似什么都能够扭转。让一国之君匍匐在他的身下,彷彿是一件比造反更有趣的事。
慾念爆发的同时,穆祁从不选择收敛,他放纵自己的双手将裴帝拉住,将那穿戴整齐的龙袍霸道的扯开,他压紧那张略显苍白的嘴唇,威胁着:「陛下应该懂得,大景国之大,唯有微臣一人可以助您。」
身下的帝君全身震了一下,两眼直勾勾在穆祁面上盯着,没有再说话,默认,给了大景国昭王无比的权力。
「软弱。」穆祁在心底嘲讽着,胯下的性物跟着张狂。
而此后,于他们而言均是泥足深陷──
穆祁想此次他不过离宫半月,却觉着眼前的帝君以不若从前那般顺着他的意了。
不懂反抗的性子依旧,敌不过情潮而放浪出声的身体依旧,可是眸中无端添增的那几许不明的情感……
穆祁说不出个所以然,却直觉想起那在御书房前苦守一夜的国子监学官秦琅,想那人奉了圣宠能够不受召而进宫,也想那人在裴帝身旁偎近,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心魔一生,欲念便是永无止尽。穆祁面上忽然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应着刚才裴帝的要求,「微臣遵旨。」轻松将瘦弱的帝君抱到了床榻上。
裴帝涩然一笑,待躺定后缓缓开口:「早朝事多,王兄也该乏了,朕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