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你还真狠啊」邵奕倖倖然地抵着脑袋,靠在床上看着我。
我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下,瞄了他一眼又继续专注在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档上,清冷地道:「要说狠心,你大少爷比我要狠上千百万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整天放着那些狂风浪蝶在一旁为你伤心流泪也不管,早晚有一天你会有报应,老天爷会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
我怎么想也想不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喜欢这个傢伙,他在外看起来就是一副硬装出来的冷酷模样,在认识的人面前就是一个任性的傢伙,整天把自己的感情全都藏在心里,连我认识他这个人那么久,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他看着我时到底在想些什么,可能他才是这世界上最寂寞的人,也是最懂得保护自己的人。
「我倒是想试试这感觉,跟你认识了那么多年,只是看着你我头都疼了,哪里还有空出来的时间心痛?」他语带笑意,声音在安静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响亮,除了键盘一板一眼的敲打声,四面墙的世界就只剩下我俩沉稳的呼吸。
我忍着想翻白眼的衝动,咬牙道:「我才是应该头疼的人!要是我再接到任何一个搔扰电话,就别怪我把你赶出我家,永远都别再来了!」
「是谁?」他懒洋洋地在被单上画圈圈,毫不忌讳地盖着我的被子,身上穿着一套纯白色的长睡衣,看起来倒像个患了重病的病人。
当然,这些只是我心里的幻想,怎么也不会向他透露半个字。
「我哪会记得这些小事,你自己弄清楚,只要别烦我就行了。」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发道。
如果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全来自生活,我不得不有点怀疑那些剧本编辑是不是我家中的一员。
别人都常说女人的妒忌心比炮弹都还要厉害,要是讨厌起一个人来的话,即便是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也偏要三更半夜顶着一双熊猫眼拨电话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才能安然入睡。一开始的时候,无原由地被人骂了个半死确实有点委屈,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却总被人当成元兇。那时候的自己连毛都还没长齐,被人骂了几句「笨蛋」、「跟屁虫」就哭得要死要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朝小邵奕扔枕头丢被子,甚至把隔壁家小孩遗留在我家的钢人玩具都扔了过去,哭闹着要他滚出家门别再来了,闹得我妈跟他妈也哭笑不得,他当事人也一脸气愤的说再也不来找我玩了,结果到现在还是黏在我家。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扫了邵奕露出被子外的手腕,上面那道细小的疤痕早已看不太出来了,不知道那时候他被我用钢人玩具扔到的时候疼不疼?
「噗谁让你整天跟着我?」
我猛地回头想要开骂,却见某人已完全处于无视状态,厚脸皮地卷着我的被子缩作一团装睡。
我突然有了一股衝动想要把现在的他用照相机拍下来,想必那些烦人的花痴女生看了以后,肯定再也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明明是你跟着我,还胡说。」我碎碎唸了一句,发洩般把小说中原本个性完美的温柔男主角硬生生给改成了一个装酷的任性傢伙,啪啦啪啦的把女主角扔进一群美男中玩曖昧的东西,心里的那口闷气才宣洩了那么一点。
宣洩
我沉默了一会儿,安静的把文字档储存起来然后关掉,打开好久没上的网络游戏,输入了帐号和密码,进入了那个虚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