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张羊皮上刻下自己的姓名──我是以血书的方式写下名字的。手指上的血液还滔滔的流,我任它流,反正总会乾的。
余希诗将那张羊皮捲起来,收到某个谜样的空间后,看到我顾也不顾其实蛮大洞的手指,她哎一声,说我这样太浪费了后,将我的手指放进她的嘴里。
我知道她大概是想替我止止血吧,但说实在的我有些心猿意马,因为此刻的画面有些色情。我撇过头不去看她略显曖昧的表情,一会儿后,我的手指离开她湿热柔软的口腔,我盯着自己重获自由的手指,竟一点伤也没有。
「你……」我惊讶着她的能力,又突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是说她都能自由自在的在各空间转换,疗癒一个米粒大小的咬伤又有什么困难?我决定不要太诧异,以免让她认为我见识浅薄。虽然现在这个装着熙瑜姐姐灵魂的余熙诗有太多的地方让我摸不着头绪,但我相信她是真的要帮我。
「但……为什么是婚契?」我满腹疑惑。
「你不是一直要跟我结婚?」她手一摊,「现在顺你意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况且,那不过是个契约而已……」她突然抚额,神情痛苦的说:「头真痛!」
「怎么了?」我箭步上前去扶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为什么会头痛?」
「不知道,最近偶尔会头痛……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她看着我,「你明天到学校后应该就会有些许改变了,只要你记得,不要面露惊慌,你就能安然度过一天。」说完,她就像空气中的分子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手上还留有她的温度,但现在只觉一阵空虚。
「熙瑜姐姐……」我轻喃着这个我思念好久,却在今天才能吐露的名字,我从没想过还有这样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