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上了一个星期,伤口已结痂,我出院了,再回到学校,那些师生看着我的眼神,是敬佩、于同情、是伤感,也有同理,但我自己知道,我那看似孝顺英勇的外在下包藏着祸心,这学校里将有六百六十六人会被我夺取,以换取一个人的自由……很不成比例,但她值得我这样做──也许是爱、也许是对她的弥补、也许只是我想替自己将有的恶行找一个藉口。
就像我把自己的坏心眼归咎到奥菲勒身上,虽然他说那是我自己的恶念……。
校长很为我着想的,将我的公民与道德课找人暂代了,班导的责任也已经转交,我的新课表会在暑假后的新学期更换,我现在来学校只是为了和主任讨论那三星期后将举行的大型活动,这是我唯一的机会……难怪奥菲勒要和我约定三个月。
他真的算盘打很精,一点亏都吃不得,在我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也不忘压榨我,也罢,至少我还有压榨的价值,至少我还能为她做点什么。
……我应该要到会议室去等主任的,不知不觉我又走到了保健室外头,麦纯纯似乎在讲电话?我不应该偷听的,可我就是动弹不得的僵在原地。
「奥菲勒你真的很过份,怎么可以这样做!」
奥菲勒?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奥菲勒吗?不,麦纯纯怎么可能会和那个魔物扯上关係呢?大概是正巧同名的朋友!……哪个朋友这么衰跟奥菲勒同名啊?
「纯……」我砰的一声推开门,惊见麦纯纯诧异望着我,她身边闪过的一阵白影让我目眩。
「动作这么大吓了我一跳……宇实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眼花了,那个白影只是麦纯纯批上白袍时回旋的衣襬,「我没事,只是想看看你……你刚才在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