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时想容的脸暂脱刑罚,复归了初生之貌。
一颗火红的珠子掉在了地上,哒的一声。
雨仍然在下,雷像伤疤。
作者有话说:
呀。
五非 览古念今
长街上有什么东西飞掠过地,窸窸窣窣,更漏子敲了三下时,雷声长响,客栈里明韫冰猛地一抬眼,似有所觉。
他正坐在瓦窗下看雨,雨幕中微光明灭。天雷如怒。有潮冷的水汽打在他脸上,他长睫轻摇,耳边的和光同尘忽明忽灭,把那张脸照得美如素月。
他手指边牵着蛛丝般的念力灵气,和桌案上阿芙花半个时辰做好的一个窝里的大雪的妖丹连在一起,是简单的疗愈术法。顾仇化成一个巴掌大的小人,也窝在大雪的脑门上蹭睡蹭灵气。
阿芙正坐在一边倒茶——把一杯茶从四个杯子里依次转移——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
不是,这人为什么不说话啊?到底谁才能跟这种人聊下去?他到底怎么相处啊?太难了吧!戳这半天,阿芙是不敢问不敢说还不敢看,人都快憋疯了。
也就没留意明韫冰一眼之下,在暗夜里飞速应召而散的数条鬼影。
正在屋里的气氛快要滴水成冰时,门口有人敲了敲。
阿芙如离弦之箭般钉到门口,轰的打开门,感激涕零道:“啊!是潇洒公子!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梁落尘还维持着敲第二下的手势,闻言奇怪地收回手,没想明白谁是“小傻公子”,就被阿芙热情万分地请进去了。
茶已倒好,梁落尘也不忸怩,就席坐了,对着星星眼的少女温和一笑,而后试探性地看向窗下的明韫冰。
“那姑娘醒了。”他开口道。
明韫冰就跟耳边刮风似的,没动。
略有尴尬,阿芙看去,梁落尘却没生气,微微笑道:“不才是游医,走东走西做些小生意,姓梁,单名一个潮字。三年前我在此地遇见一人,因当时家事急归,不曾细问名姓,近来复归,却不见其人了,是以客居。”
“我叫阿芙,”阿芙连忙道,“是红颜村人,我父母被怪物给害死了,是父皇救了我一命。我也不知道父皇叫什么,你有胆可问他……反正我害怕……”越说声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