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韫冰微带茫然地看着他,但梁陈知道他只是表现得很无辜很清白而已,这个人——这只鬼心里比明镜还透亮,梁陈甚至不确定他是从哪句话开始的。
——明韫冰往后一避,不解道:“做什么?上神大人?”
那鼻音朦胧的声音像毒药一样在神明心头点开一团烟火,酥麻地散开。
梁陈真正站在云端时都不如此刻气息不稳。
“本座出言无状,冒犯了鬼帝陛下,”他缓声说,“传言鬼族摄魂夺魄,最是拿手,最猛烈者一夜之间可吸干一具成年男子的精魄,我犯下此等大罪,实在不可饶恕,不如就以摄魂来罚我为你赔罪吧。”
“……”明韫冰瞳孔微震,估计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欲言的前一瞬就被光风霁月的大神覆住,唇舌在急躁的探索中被迫分开,纠缠间发出细微的水声。
案上拂尘惊得都快成毽子了,撑了半晌就嗖的冲出墙外,估计是去自戳双眼再叩问天地怀疑扫帚生去了。
他们俩的孩子是人是神是鬼啊?
猛锤墙很久以后游丝才反应迟钝——不对这不能生吧?!
究竟是神鬼更逾矩还是分桃更脱轨啊?!
扫帚精陷入深刻怀疑!!
作者有话说:
祝星河生日快乐章。
七请 星汉西流夜未央
“呃……”
软榻边放着盘碗的案几早被神光托着放远,交叠的黑白衣袖发出轻微的摩挲声,杂糅在缠绵的亲昵动静里,有种难言的温柔之感。
明韫冰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摄魂——那种魅术是弱小的凶煞才用,他这种见人就杀绝不废话的,哪需要用这种花招。
偏偏梁陈就抓着他不放:“怎么不用?一般不是在眼睛里吗?盯着我?还有很香的味道,还是已经用了?嗯?”
这种明显意味难言的追问里明韫冰脸颊越来越红,几乎像是粉墨打翻在雪地,被问的忍不住偏过头去,但锁骨、脖颈、耳垂甚至鬓角都被梁陈轮番吻过。亲吻是湿润的,但简直犹如火烧。
他只听见耳边神明气息粗重,不知是叹还是怨:“其实你要是早点对我用魅术,我说不定连一天都忍不住……”
不知是羞耻还是动情令明韫冰分辩的嗓音都有些过度误解的委屈:“我没用……”
“没用啊,”梁陈低声说,“那要是学了我该怎么好?连身带心都给你?不顾一切就想着你?连自己都不要了,就要你?你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