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强行走近一只自保的上古神兽,强大的罡风足以能把一个活人生生绞碎!
显然,徐念恩对成为彡那种货色并无惧怕,笑颜不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那水桥也越发搭近——看似柔和实则刚硬地一寸寸破开那暴虐的拒绝。
待走到泉眼,只见凤凰的原形虚弱地窝成一团,好像当时刚破壳,还不知道怎么化形时候那样懵懂无助。
那时这小凤凰连说话都不会,只能啾啾啾地连声催促,意思是我饿了,真的好饿啊,能不能给我一点水,一点水就好啦。
其实也不是很远的事。怎么会感觉过了几千年呢?
徐念恩有些感慨地伸出手,看起来很慎重地将凤凰的脖颈掐着,把它提了起来。
“呼——!!”
四周摇曳动荡的水波在那一瞬间恢复如初,如同野兽被按住了命门。
此时,水刃将徐念恩割的浑身是伤,露出的皮肤刀口错杂,血迹将原先的青白衣衫染红,甚至根本没止,血在泉面滴出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粉色。
他浑然无感似的,含着笑意的眼珠几乎还像什么都没有变,和凤凰颤抖涣散的眼瞳对视着。
不知是什么令他改变了想法,徐念恩忽然松手。
凤凰嘶哑地啼鸣几声,打湿的修长尾羽和徐念恩身上的血迹染在一起,看起来几乎有些靡艳。
发着抖。
好像很害怕啊。
徐念恩几乎是欣赏地看了片刻那抖簌,开口:“说起来,还没有问过你,准备怎么赔我的信鸽?”
凤凰完全不知道他在哪阶天的破事,被温柔地抚摸了片刻,活拔了两根颈羽,才吃痛地想起,那是之前他们去凉珂以前,收到了徐念恩的来信,那鸽子不慎被她拍成了肉饼。
徐晓晓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以前甚至还因为好奇徐念恩养的“精卫”肉质,趁徐国师出门,把那神鸟就辣椒烤成纯黑的。
后来徐念恩也皮笑肉不笑让赔,徐晓晓撒个娇耍耍赖,也就过去了。
现在提起这茬,凤凰哪敢对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撒娇,给她移植了赵子龙的胆子也不敢!
它只得眼中发泪,显然是怕到了极点,又因为虚弱,竟连自裁的力气也没有——其实本来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