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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光透进玻璃窗时,江柠仿佛感受到神明的召唤。
掀开眼皮,光斑随之浸进眼瞳,她被刺得偏额,一转眸,看到项之昂那张讨人嫌的脸。
他睡得安稳,脖子以下不着一物,手臂搭在她腰身上,铁块似的沉沉压住小腹。
啊啊啊!!!
嗓子哑到破掉,跟漏风音箱似的,一连串惊叫出来全是沙沙声儿。
不是吧不是吧……竟然跟项之昂睡了?你是真饿了啊江柠。
江柠想去死,但在去死之前要先把项之昂干掉,这种丢脸的事不能被这家伙知道,必须杀人灭口。
就在她思考该用手掐死他还是用枕头闷死他的时候,身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这一动连带拉扯她的下体,这才发现腿间正卡着一个粗胀物体,像是个什么活物,在阴道里隐隐跳动。
江柠绝望地闭上眼,意识到这东西是男性的生殖器,属于正在她后边出气儿的那个男人。
这个又是谁啊!
江柠头痛欲裂,想不起关于昨晚的半点记忆,唯一可以确定,她跟两个男人睡了。
江柠啊江柠,你可真是出息了。
这场面刺激得江柠寒毛直竖,她深吸一口气,小心挪动身体试图将那根待在里面一晚上的东西弄出去。
突然,闷沉的一记响,像是有东西掉到地上,江柠转脸望去,一个人影从床沿冒出来。
四目相对,空气静止。
救命……原来是三个。
一周前。
“weletocalifornia!”
一个身影向天高喊,迎着晚霞纵身一跃。
哗!
水花四溅,岸上两人被打了一脸水珠,项之昂偏额一抹,轻嗤:“傻缺。”
骂人傻缺的人即将成为傻缺二号。
项之昂摘下手表随手一扔,从腰间提起t恤,线条分明的肌理,块块紧绷的腹肌,以及左手手臂的大片纹身一寸寸展露无遗。
“要裸泳?”一旁的席颂闻见他要继续脱裤,略担忧地问道。
“怎么?”项之昂抬下巴,笑意狡黠,“害羞啊?”
席颂闻眉眼微敛,“我先回去了,还有题没做。”
“搞什么啊席颂闻。”项之昂把人抓回来,手臂揽肩,“都毕业了还做屁的题,别一天天给自个儿念紧箍咒。我们现在在夏令营,要放飞自我,要尽情玩乐,懂?”
席颂闻不给回应,仍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冷静学霸脸。似是想到什么,竖起指头在虚空比划起来。
还真做上题了?项之昂服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在席颂闻后背用力推一把,席颂闻因这股力道猝不及防往前倒,砰地一声栽进翠绿色的湖泊里。
咸水涌进口鼻,席颂闻呛了两口水,浮出水面时耳边炸开巨响,一番水花打来,他侧颌眯眼。
“比比吧,看谁先到对岸。”
在他旁边落完话,项之昂划着手臂往前游。
“喂!”已经游了一段的祁樾回头,笑着朝他们喊,“行不行啊你俩,我等得都快睡着了。”
“啧啧啧,项之昂你个小菜鸡。”
“祁樾你给爷爷等着!”
霞光洒溢湖面之上,浸润在一片瑰丽波光的少年,意气风发,夺神耀目。
蝉鸣了。
夏天来了。
“嗯……啊……森塞……亚麻蝶……”
女人的娇媚呻吟从蓝牙耳机传至耳窝,江柠趴在床上抱着平板,看着荧幕中火热交缠的男女身躯。
眉头紧锁。
本应被调动起来的身体情绪,此刻却平和得毫无一丝淫秽迹象,简直像在教堂祷告一般虔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