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咬唇。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席颂闻可以啊，没浪费我这比伯嗓。”
祁樾手肘怼一怼项之昂胳膊，晃着身体贼兴奋，项之昂嗤笑着斜他一眼，“得了你吧，少碰人家比伯的瓷。”
“欠弄是不是？”
祁樾没跟他计较，说完就拿着手机去前排，打算录个视频当粉丝福利，毕竟现在百万粉丝呢，偶尔互动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伴奏响起，席颂闻正在唱第二首，应祁樾要求选了一首很应景的歌，比伯的《peaches》。吉他背在身后，双手合十搭在麦架上，这一周没白上课，英文歌也能游刃有余，他在人声鼎沸中体验着从前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原来除了数学，音乐也挺有意思的。
氛围烘托到一个高点，台下情不自禁大合唱，夏夜的燥风吹过，他们自由又青春，真美好啊，真的特别特别好。
项之昂难得心情不错，旁边黑人兄弟找他要烟，他掏出一包新的给人，让人拿去抽，黑人兄弟挺客气，拿出一个小袋塞他手里，拍拍他肩。
“havefun，bro！”
透明小袋里装着白色药丸，项之昂拎在手里看，一只手突然伸到眼前把东西抽走。
“谁给你的？”
江柠问着，项之昂抬下颌一指，她循着看一眼，回过头。
“一个冷知识，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她把那袋东西放包里，将手上那杯调酒递他，“喏，我给你的才能吃。”
项之昂皱着眉看那杯黑黢黢的东西，上面还别有情致地飘着一片薄荷叶。
“我看你这杯比较像有毒。”
心内微妙一悬，江柠干笑两声，“我第一次调，卖相是差点，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渴望得到肯定的小眼神，不吵不闹不发脾气，对着他像只乖巧猫崽一样。这样的江柠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项之昂把酒接过来，先闻了闻，没什么怪味，江柠目不转睛盯着，看他嘴唇挨上杯沿。
眼见黑棕色液体要滑进他口中，突地被人拽一把，裙摆旋转半圈，她被叶嘉怡拉着走入涌动人潮中。
头顶彩灯闪烁，乐声穿透耳膜。
江柠在舞池里穿梭，被不同肤色的胳膊碰来碰去，有人把烟圈吐她脸上，有人拿冰镇啤酒碰她后颈，她回头瞪人，才发现是那个黑皮体育生。
人朝她咧嘴笑着，齐齐整整两排白牙，笑得又傻又有点小帅，她想打个招呼来着，但手被叶嘉怡拽着，来不及产生对话就离远了，最后叶嘉怡带她挤过狂欢的人群，拍上一个男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