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芍最终还是没能放纵一晚,才刺激了那么一次,意犹未尽地准备继续时,接到了室友的求救电话。
几个姑娘头一回喝成这样,相互搀扶着回寝室,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上吐下泻。偏偏全都喝多了,没一个能处事的,只好打电话给林芍。
林芍推开痴迷地吻她身体的男人,冷酷地宣布了她要离开的事情。
校医室肯定不顶用,她直接去急诊开点药吧。
最近的医院就是陈最住过的、遇到黎遇的那家,虽说会想起尴尬的事,但为了室友的安危还是去吧。
并不是流感的季节,况且夜深了,急诊冷冷清清的,林芍顺利地挂上号。
“下一位。”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什么问题?”
穿着白大褂的黎遇。
“喝酒喝吐了,……”林芍淡定地开始描述室友的情况,实际上脚趾紧张地抠地。
黎遇熟练地说了几个药方,打报告单的闲暇,诊室里只有键盘啪啪的声音,安静得有些诡异。
“去哪里喝酒了?”
“酒吧。”
“怎么喝成那样,有什么事吗?”
“不是,就是玩。”
两个人一板一眼地问答,林芍颇有一对一补习班的错觉。黎遇的问题又正经又越界,但是因为自己曾经荒诞的梦境,她有种莫名的熟稔。
黎遇突然停手了,看向她,“你的脖子怎么红红的,是不是酒精过敏?”
“啊?!”林芍紧张地摸了摸脖子,似乎还留着男人温存的吻。
白炽灯明亮,诊室内外其实都空无一人,护士站的小护士上下眼皮打着架。
——常将人病当己病,常将他心比我心。
黎遇身后挂着方正的标语,医师服熨得平平整整,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和独属于医者的关怀。
“不用吧,我想我没有过敏。”
“帘子后面有床,我给你看看。好歹是认识的校友,要保障你的安全。”
林芍脑子里只循环播放那个“认识”,黎遇……认识她了?他们已经算认识了吗?
她没想出为什么过敏需要去床上检查,但是黎遇已经拉上帘子,对着躺好的自己走来了。
他修长的手指包裹着橡胶手套,冰凉的触感,一寸一寸滑过皮肤。林芍忍不住打颤,抬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摸过了那些暧昧的痕迹,黎遇轻笑一声,“看来是没什么问题,报告单已经打印好了,去取药吧。”
林芍回了寝室,给东倒西歪的室友们喂了水吃了药,看她们都睡去才上了床。
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想到自己和黎遇已经处于“认识”的关系,她莫名激动,心跳的声音仿佛一声盖过一声地入了梦。
在梦中回到了诊室。
刺眼的灯光变得柔和炽热,黎遇还穿着白大褂,但是眼神黏黏糊糊的,他还是在检查她脖子上疑似皮疹的红痕,但动作从一丝不苟变成了暧昧不清。
“酒好喝么?”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消散在空气中,轻轻掐住了林芍的脖颈。
“还可以。”林芍实话实说道。
黎遇脱下手套,认认真真洗了个手,才不规矩地爬了她的脸,拂过小巧的下巴,按在唇上,慢慢插了进去。
林芍乖顺地吃着他的手指,让那手指沾满晶莹的唾液。
像被吃了更敏感的地方一样,黎遇的脸微红了,呼吸变得粗重,似乎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的手很漂亮,又白,手指又长,指节的大小总是恰到好处,蓝紫色的血管好像诡秘的图腾,或是流动的溪水,蜿蜒点缀在手背上。
这双手,可以拿着手术刀救死扶伤,也可以脱下手套,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他用湿润的手指,伸进衣领,捏住乳头。
林芍小声“啊”了出来。
刚清洁过,被舔过的手,指节温热,手掌冰凉,色情地包住她因躺下而摊平的乳房,在他掌心拢成一个饱满的果实,乳尖受到刺激,抵在掌心。
她湿了。不耐地扭动着。
黎遇医生,像是做实验一样严谨地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让衣服瘫在两边,两团乳儿俏生生地挺着。
然后他低下头,吻上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吻去,直到裤子的边缘。
再是不紧不慢地褪下她的裤子,露出白皙的两条腿,皮肉均匀,骨节精致。
他俯身,跳过了腿心,像亲吻小腹那般虔诚地一路吻过。
林芍又适时地想起那颗漂亮唇珠,现在正擦过她肉体的每处,像是蝴蝶驻足。
“林芍患者,你的骨头长得很漂亮呢,肌肉形态也发育得很好。”他顿了一顿,“只是小穴怎么在分泌淫水呢,让医生检查一下吧。”
黎遇戴上指套,戴了两根……三根,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林芍还在想那种问题,他的手已经覆上来了。
又是那种皮肤和橡胶混合的奇怪质感,冷热交替,覆盖住了整个湿漉漉的花唇,整只手也被沾湿了。
林芍轻轻喘着气,黎医生的检查才刚开始。他轻轻扒开两片花唇,逼迫紧闭的穴口咧开一条小缝,那儿肉嫩,淫水抹得整片私处都亮晶晶的。
啊,一根手指顶进来了。
她的穴肉,争先恐后地吮吸着手指,把它吃到更深处,擦过每个敏感之处。忍不住更分开腿,渴求地微张开嘴,仿佛搁浅的鱼一样,乞求一点甘露的滋润。
黎遇弯腰吻住她,身上绕着淡淡的木质香。唇珠在相贴的时候更加明显,磕过她柔嫩的唇瓣,碾着吮着,缠缠绵绵。
一根手指完全地陷进去了,可是远远不够,身体深处万般饥饿,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嘤咛,催促更充实的进入。
下一次插入的时候,带入另一根手指,穴口因为进进出出的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林芍逐渐沉浸沉溺在这种攻势之下。
”舒服吗?”
“嗯……舒服呜——”黎遇突然重重插了几下,爽得她小腹紧绷,脚趾蜷起。
“脖子上是吻痕,对不对?”他的手指在穴里,微微屈起,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
林芍抬起臀,声音里带着哭腔,“嗯。”
“去酒吧喝到那么晚,还和别的男人做爱,一点也不乖。”
“唔嗯……黎医生、我想要……”穴口早是泥泞一片,两指顺滑地在里面抽插,水声响亮,色情得不行。
“里面都是别人的精液,让医生先帮你处理干净哦。”他默默加了一根手指。
“啊、啊、啊!慢一点……”小穴毕竟紧窄,吃下三指还是勉强,林芍虽然痛呼出声,但避免不了叠加的快感。
穴被塞得满满的,手指还比肉棒灵活,时不时在壁上抠挖她的敏感点,每每刮过,就引起阴道的收缩和身体的震颤。她眼角分泌出泪水,止不住的抬臀,把手指吃得更紧。
黎遇吻着她的唇,吻去她的泪水。
“呜、快一点、求求你……”
黎遇脸上挂着笑,好像在笑她,刚刚不是还要慢一点吗,这么快就变卦了?但他还是想患者所想,飞快地抽送手指。
“啊啊啊啊!”被三指猛送的两眼翻白,穴道发麻,终还是被逼上高潮,穴壁狠狠夹着手指,淫水喷了出来,浇湿了黎遇的手。
“被手指操到喷水么?好敏感的小穴。”
林芍还敞着腿发抖,爽得。”
“现在清洗干净了,然后是什么?”
“是、呜、用肉棒操我。”
“答对了,奖励你再喷水哦。”
“谢谢医生,唔啊!”
黎遇还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医者的严谨稳重,身下的肉棒却毫不留情地插了进来。
感觉比三指还要粗大,能清晰感到上面分布的青筋,它插到很深,撑开了穴里的全部褶皱。
林芍被插得呜咽,想推开他,又像极了欲迎还拒,腿被打到最开,嫩红的穴被一根粗大的肉棒插着,全根吃进,画面淫荡得要命。
黎遇的肉棒仿佛也能看到全景似的,在小穴的吮吸下还胀大了许多,撑得林芍的啜泣声都愈发响了。
“想要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满足不了你吗?”
“没有呜、黎医生,现实中根本不认识你。”
又被狠狠撞了。
“不认识?现在插在小穴里的是谁?”
“是黎医生呀——呜!”
“叫名字。”
直直顶在花心,似乎要插到更深,林芍忙安抚道:“是黎遇、黎遇在操我!”
黎遇这才满意,给了她一些喘息的空间。
但马上又是一阵疾风骤雨的狂干,林芍只能“啊啊啊”哭叫个不停,被撞得又想喷了。
黎遇这时候又停下来,肉物插在里面依旧颇有存在感。
“现实中——为什么不认识我,你忘了我?”
为什么除了梦境,这个和自己最亲密接触的人就和不认识自己一样?黎遇不懂,浓重的悲伤席卷了他。
“……嗯?我们认识吗?”狂翻的欲海停止了波动,她有些难受,勾着黎遇哼哼。
黎遇一边满足她,沉下身体,一边回答:“梦里认识,不算认识吗?即使不在梦里,我也一直注视着你。”
黎遇从高中起就做着同一个梦,梦中绰约的身姿,他认得,却不敢靠近。整整两年,他不敢上前说一句话,只怕惊扰了佳人。直到离开中学,他都不敢暴露自己的贪念。
本来这场暗恋就要无疾而终,没想到会在大学和她重逢,从此更荒谬的是,梦中人的脸变得清晰了,还会对他做出回应了。
他欣喜若狂,他的心,他的血,都在梦里失而复得。即使现实中没有任何接触,他也因为梦的改变而感谢上天的恩赐。即使相识是假象,那也让他享受黑夜中片刻的沉沦和欢愉吧。
只是当看到她深夜出现在面前,带着脖颈上的吻痕和满身的酒气时,黎遇的心还是碎了一胸腔。
没有任何身份、地位,只有一颗肮脏的、卑贱的心,和一双长久的、偷偷窥视她的双眼。
这才是真正的黎遇。
黎遇从来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医生,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保送生,他可以什么都不是,抛去这些,他只是林芍无名的爱慕者,低贱的追随者。
他的眼眶似乎红了,在梦里,梦中人的回复再一次击碎了他的幻想,果然都是梦,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她有她的生活,她有她的爱人,他们会接吻,会做爱,会欢笑,会生活,但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的肉棒还插在穴里,被咬得那么紧,他只剩下这个了,于是乎发泄着浑身的力气去顶撞,哪怕心里涩得要落泪。
林芍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难刁难了,根本承受不了这样高频的冲刺,堆积在小腹的快感一齐被撞散、化开,成了思绪、尖叫和高潮。
原来黎遇在梦里也是有意识的!
林芍昏昏沉沉地想着。
日子过着过着,篮球联赛的决赛如约而至。
林芍扛着相机赶到球场,两双眼睛瞬间锁定她。
陈最很想冲过来找她,但因为自己是队长,正在赛前打气的时候,只能投过来一个大大的笑。
谢景轩却把眼睛安在她身上了,她往哪走,他的眼神便跟到哪儿。
陈最战术咳嗽,提醒谢景轩好好听教练安排,不要走神。林芍看到,捂着嘴偷笑。
这回比赛重要,陈最作为队长,挪不开场,倒是谢景轩得了空子,一下场就挨在林芍身边。
他打得满身汗,不敢挨近,气喘吁吁地说着话。林芍整理照片,主动拉着他的胳膊,叫他凑过来挑选。
馨香扑面而来,小巧精致的侧脸忽而拉近,谢景轩盯着林芍专注的神情,心脏跳动的节奏加快。
离得……好近……
虽然更近的时间也不在少,但只要被她亲近,心跳就不受控制。
经过上次的生疏,林芍回去好好研究了拍摄要领,这一出马,张张都是精品。谢景轩虽然心猿意马,但夸赞得句句真心实意。
陈最随便往场外一瞅,就是他俩凑在一块儿笑。
他习惯性的想吃醋,想想目前的身份,距离让林芍承认他的地位,依旧任重而道远,便不敢吭声。
又打了一节,陈最换谢景轩上场,自己总算有时间找林芍了。他不用催,自己就贴了上来,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周围看。
他身材高大,亲密地贴在林芍边上,宛如一对爱侣,他们之间的氛围仿佛所有人都插不进去。
事业也是如此——谢景轩在法,只想把全部撞进去,和她融为一体。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呜呜!”
感觉眼前都模糊了,要脱水了,今晚到底喷了多少水?可是陈最拔了出来,谢景轩又换了上去,要被操死了吧……
“小姐,公爵大人为您请的钢琴老师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吧。”
窄小厚重的窗户被剔透的彩色玻璃掩盖,外头炫目的日光变幻成不同的颜色,打在林芍小姐的脸上。
年轻侍从的视力不凡,几乎能看到空气中飘浮的小小尘埃和小姐脸颊上的可爱绒毛。
在这个尖塔高耸入云的城堡中,公爵唯一的女儿就像温室中培育出的,名贵又脆弱的花,亦是一颗远渡重洋的东方珍宝——早逝的公爵夫人是东方血统。
夫人剩在世间的气息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只留下混血的小姐,活脱脱一副东方皮肉,旁人看一眼就知晓她的与众不同,唯独继承了公爵那双绿色眼睛,像翡翠一样晶莹。
对这颗明珠,公爵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或许是那一缕天生的东方骨飘零在这片遥远的大陆,自从夫人去世后,小姐一直郁郁寡欢。
她闷在城堡里不外出,公爵就千方百计寻些新奇玩意儿逗她开心,通常是没用的,唯有前几天来的那位乐师,据说也是东方人,要么就是从小在东方长大,别的人也听不出名堂,但小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没几天,那人就被请进城堡,当了小姐的家庭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