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菅原孝支一直觉得日向翔阳是个很可爱的后辈。
本身性格就是属于那种活泼好动的,身材小巧又灵活,像只行动敏捷的小动物。才刚步入高中不久,所以仍然保留着初中时的稚气,与泽村东峰他们相比,虽然他们只年长日向两年,看上去却成熟稳重不止一点两点,导致他经常被人认成初中生,小孩容易兴奋,咋咋呼呼的老是被教练和身为队长的泽村说教。
虽然本人没有自觉,但其实非常会交朋友,熟练掌握了一手拍马屁的技巧,跟队里的田中和西谷相处得很融洽,初次见面几句夸赞加一句前辈就将两个前辈训得服服帖帖,更厉害的是他夸人的话还都是发自真心的。
但影山和月岛似乎就和他很不对付,一个貌似与他互为天生的对手,另一个性格别扭单纯就是理性与感性的碰撞水火不相容罢了。
月岛会在日向一不小心做出幼稚言行时当机立断出言讥讽,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他是有在注意队友动向的,每当日向因他的话炸毛,他就会露出十分愉悦的表情。至于影山与日向,两人可能每天一睁眼就想着要怎么打败对方,什么都比,大到比赛时谁得分多,小到值日谁拖地快,只是从来没见他们比过成绩……
影山脾气暴躁,日向心直口快,影山经常被日向一语踩到痛脚恼羞成怒,日向也是活该,非要去招人家,一被教训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小脸挂着泪珠欲掉不掉惹人怜惜。
以上最后一句为菅原孝支个人观点。
他对着场内已经不知道扣了多少个球的小个子喊到:“日向,拼命过头了哦。”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背地里传他母爱泛滥。
这两天训练影山和日向一句话都不跟对方说,估计还为了那天吃饭的事赌气,早先小个子怕对方不给他托球,战战兢兢地跑去搭话惨遭无视,于是也彻底生气不理人。
两个人化愤懑为力量,明显的训练过量,直到泽村发现勒令他们停下。
菅原给日向递了水壶,见对方将手伸进衣服里在揉自己的肚子,便询问道:“怎么了日向,吃坏肚子了吗?”
日向摇了摇头,竟直接一手掀开了衣服下摆,露出了自己的肚皮,在胸廓衔接腹部的地方有一大块的淤青。
“救球的时候撞到地面了。”
菅原哑然,看对方低顺着眉毛好不可怜,仿佛一道惊雷劈中他的天灵盖,今天这药他是给他上定了,他看谁敢拦他,天皇老子来了都不好使。在场众人均表示多大点事儿,给你给你都让给你。
运动员平时有点跌打损伤是常态,排球部更衣室里就有医药箱,由于经理人是女孩子进出男子更衣室不方便,所以是菅原这个副队长负责管理,及时添置及更换过期药物。
日向进了更衣室就并腿跪坐在中间,乖巧地等着学长给他拿药。菅原把医药箱抱出来,在里面翻找了一阵,先拿出了一瓶活络油给他,然后又开始找他印象中很好用的那支乳膏。
等到他回过头时,日向已经在努力地给自己上药了,一手抓着药瓶,一手沾满了药油缓慢地覆盖到自己肚子那里,嘴巴里咬着衣服下摆,尽可能把伤处暴露出来,也许因为感受到疼痛,日向眯起了眼睛。
真可爱,难怪一声不吭的,为什么不把药瓶放在地上呢。
菅原悄悄地在对方面前坐下,兴致盎然地看着对方笨拙的动作。
这时他才发现日向并不是完全一声不吭,他凑得近了,可以清晰听到对方凌乱的鼻息,和唇齿间溢出的丝丝呻吟。
那声音不同以往,有着草莓果酱般的甜腻,他口中咬着的布料已经被他的唾液所打湿,眉头紧锁强忍着疼痛,眼角泛红噙着水雾。
日向整体偏瘦,肋骨分明,腹部微微凹陷,二者相接的地方那一大块淤血吸收了褐黄色的药油显得更加可怖,却也衬得周边的肌肤更为白皙,日向修剪得圆润的指头就在那片区域游走。
肋骨精致的凹凸感,若他把手贴上去的话,他的手指应该会和对方的肋间隙嵌合得刚刚好吧。
菅原直勾勾的看着,呼吸渐渐有些不稳,他的双手不受控地颤抖,只好紧紧揪住了自己裤子的布料。
那揉搓着细嫩皮肤的指头仿佛也在他的心上抓挠。
听到动静,日向眨了眨眼向他投来了视线,睫羽煽动,水雾汇聚凝结成珠从眼角滑落,顷刻间到了下巴尖上,时间非常短,无法给人提供思考的空间,菅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接住了它。
指尖无意挑起对方的下巴,像是调戏一般。
“菅原学长?”
指尖的温热湿濡如剧毒藤蔓缠绕全身,最终直冲下腹而去。
“抱歉啊日向。”
菅原孝支夺门而逃。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日向。
过了一会儿,山口进来了,挠着头皮一副羞涩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学长让他过来的,来接替上药的工作。
日向很疑惑,接替?学长不还没帮他上药吗?为什么他们都红着一张脸呢?是外面太热了吗?
不过他也知道凭自己那简单的头脑是不可能想明白的,所以果断放弃了思考。
直到上完了药跟着山口回到体育馆,日向依然没有见到菅原的踪影,他屁颠屁颠跑去问了泽村,泽村说他请假回家去了,还问日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菅原看上去那么慌张。
日向摇头回答说不知道,影山在一旁突然嗤了一声,日向顿时惊起一片鸡皮疙瘩,后退几米结结巴巴问他:“怎、怎么了吗?”
影山抱着排球走开,没有理睬。
月岛随后经过,嘴里不咸不淡嘲讽日向明明已经是个高中生了还像小学生一样热血过头,受了伤还用别人帮忙上药,羞不羞。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话音未落,日向已经张牙舞爪地扑上去。
“接招吧,月岛!”
“别贴着我,你这个笨蛋。”
月岛瞪了人一眼迅速把人推开,对方却像块牛皮糖一样甩回来又挂在他臂弯上。
就这么闹了一阵,忽然在两人视线盲区的地方飞来一颗排球精准命中日向的肩胛骨中央,砸得日向一声惊叫变了调:“谁暗算我?!”回头看见脸黑得不能再黑的影山,悻悻然收了声。
月岛与影山此时正好目光相对,月岛朝他露出了一丝不明就里的笑,宛如一颗石子掉入池塘泛起了涟漪。
影山鼻子轻哼一声,小跑着去捡他刚刚发过来的球,只是抠住球皮的五指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将谁的脑袋捏爆。
日向头皮发麻,无论他有多么大胆都不敢再去招惹人家,队里两个二传都out的话……他转过身改道去磨缘下他们给他托球。
他日向翔阳是绝对不会气馁的!
但会有精力耗尽的时候。
他回家最后要骑一段盘山公路,纵然现在白天长黑夜短,来到山脚下时天色不免也黑得差不多了。
路灯仍没见亮,道路两旁栏杆外那许久未修剪的半人高的植物像是利爪纷纷向他舒展手臂,期间经过的各种指示牌也像是蹲守在暗处的妖怪。
日向吭哧吭哧蹬着自行车踏板,安慰自己至少那些都不长脚不会跑到马路中央来。
紧接着他就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有脖子有脑袋的人影,那个人影就拦在了他的必经之处。
一瞬间他声带失控叫得活像见了鬼,手打着颤,脚也离开了脚踏板。在自行车因为停在上坡路段即将倒退时,只见那个人影几个箭步冲过来,啪的一声,高大的人影伸手把住了他的车头,与此同时两人头顶的路灯亮起,影山飞雄那张不是恶鬼胜似恶鬼的脸出现在了日向眼前。
“影山,你要……啊!”
影山一把揪着日向的头发朝他自己的方向拽了过去,日向吃痛放开了车把手忙去护自己的头,没想到对方直截了当吻了下来,两人一同失去平衡,连人带车翻倒在地,全部重量一齐压在了日向的身上。
“别……”
影山不管不顾,低头连同对方的痛呼一起堵在了口腔中。日向拼命用自己的舌头想把对方的舌头顶出去,结果只是与对方纠缠得更加紧密。
影山终于如愿品尝到了那橡皮糖的滋味,他抓住日向抵抗的手腕,舌头更为深入,几乎要探到他的咽喉,逼得对方眼泪直流,他又改变方式,时而轻咬软嫩的唇,时而吮吸对方口中清甜的涎液,来不及咽下的就从两人的嘴角淌下,从日向的下颌一路滑入他的后脖颈。
他的腿被自行车和身上人的体重压得生疼,嘴巴又被狠狠侵犯,呼吸道的源头似乎就这么被人为的堵上,他感到窒息,上不来气,身上人的动作太过粗暴,像是一头未训化的野兽,他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吞吃殆尽,于是用力挣扎,终是将对方推离了自身少许。
日向大口地呼吸,眼神迷离,嘴唇被咬得红肿不堪,下巴上全是湿滑黏腻的涎液,在路灯的映照下亮晶晶的。
影山一时失神,俯下身舔了个干净。
和同性接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跟女孩子不行,跟女孩子就需要负责了,听说女孩子们对初吻是很看重的。
那我跟小夏……唔,小夏还小,肯定也没有关系。
可为什么会亲我呢?
我想想,小时候我亲小夏,是因为小夏实在是太可爱了,是被妈妈骂了妹妹会生病不可以还是很想吧唧一口的那种可爱。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到了即使被强烈制止还是想亲亲得不得了的超级无敌可爱的地步了?
嗯嗯,是了是了,对的对的。
不过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呢……肯定是因为太害羞了不敢说出来,我懂的。
“噫,哥哥笑得好恶心。”
“什、什么,才不恶心呢!”
日向恼羞成怒大声反驳自家妹妹,又想起了什么自我扭捏了一阵。
思索良久,他用食指骚了骚有些发热的脸颊,讨好似的给盘腿在沙发上认真看动画片的小夏塞过去一包薯片,开口问道:“喂,我问你哦,小时候哥哥亲小夏,小夏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又把薯片丢回去让哥哥打开。
“怎么会没感觉?!”啪的一声薯片包装袋裂开,天女散花掉满地。
怎么可能没感觉呢,自己那犹如全身过电,整个人酥麻麻的是怎么回事?
滑溜溜的舌头钻进自己口腔里面搅弄,舌尖重重碾过牙齿,吸气呼气时相互打在脸上的热潮,无不令人脸红心跳,意外地带来一种另类的舒服,甚至在对方离开自己的嘴唇时他有一秒钟的恍惚想挽留。
除了有点呼吸不上来之外并没有产生什么厌恶感。
影山对待日向还是一如往常的态度,该怼怼该骂骂,两个人既没有更加亲密,也没有变得尴尬,当然在别人的视角看上去是这样。没有人知道他们前一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双方气消了自然而然地和好了。
只有日向知道,每天部活结束后,影山总会冷着脸拽着他到学校里任意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毫无预兆地欺身吻上来,影山的吻是倾略性十足的,每一次都令日向双腿发软。
从前是比赛谁先跑出校门,现在是看谁先支撑不住跪下。
有时如果和学长或者月岛山口他们讲话耽搁了一会儿,影山那天就会非常粗暴,常常把他的嘴唇啃到破皮出血,一个晚上完全好不了,老是要撒谎自己吃饭太快咬到了然后被嘲笑。
痛吗?
痛啊。
那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呢?
因为亲亲很舒服啊。
那你喜欢影山吗?
没有,我讨厌他,但是我不讨厌亲亲。
时间倒回到日向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法规律,然后突然间就深深捅进去。日向脖子一梗,屁股一抽一抽地痉挛。
被药物害得神志不清,日向连哭叫都大声不起来,干张着一张嘴喘,口水顺着嘴角流,沾湿了月岛的笔记本模糊了字迹。其实偶尔日向的脑中是能闪过几丝理智的,他被月岛偶尔的讥讽激起怒气却无可奈何,也很想问问为什么,只是还未出声就会在下一秒钟被一记深插击毁。
月岛临界的时候一下子抽了出来,那个小洞被肏到合不拢,拉出了长长的透着白的黏丝,拖着垂下都粘到了日向的大腿内侧,月岛的龟头卡在日向的股间里磨,一边磨开淫液一边射在他的股缝里面,浓稠的精液有些又流回到对外敞开的穴口里,那里随着日向的呼吸开合收缩着像是在将精液吞食。
月岛解开了对日向手腕的桎梏,日向便把着桌子的边沿缓缓蹲下,会阴部泥泞不堪,所有乱七八糟的液体汇聚在臀尖往地板上滴,刚才的一通性事爽得他膝盖骨直打颤,咬着牙关憋出满额头的汗。
月岛把额前的湿发往后一抹,转头拿来了湿纸巾帮忙做清理,日向没有反抗,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月岛给他套衣服的时候他也乖乖地配合,权当自己是一个橱窗里的模特人偶任人摆弄。
日向站不起来浑身瘫软在月岛怀中,任他扛来抱去。之后两人双双躺到月岛的床上休息,等着药效消散,至于之后日向是要走还是留下来继续补习月岛都无权阻止。
日向侧躺着,他的身体非常疲累,正被月岛从身后拦腰抱着。
“月岛……”
“什么事?”
接着双方均是一阵沉默。原本想发脾气的日向转念一想,还是想先解开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日向抠着床单,之前绑他手腕用的是月岛随手在桌上一拿的旧耳机线,又细又韧,留下了不浅的勒痕,估摸着得一个礼拜才能消退。他摸了摸手腕上微微凸起的瘀痕,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讷讷然问道:“月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已经是傍晚时分,隔着不遮光的窗帘,房间里渗进的灰紫色晚霞映照在墙面上,像是挂着一整面墙的油画布。
“上一节生理课讲的就是青春期的躁动,那节课是考试重点,”月岛轻声说出了意义不明的词句,“书上介绍绝大多数人的地看到了相机里的内容。
月岛手速飞快,由于照片是连拍的,接连不断按着翻页键快速翻阅时,日向觉得有点他以前看的那种定格动画的感觉。
只是这内容嘛……不是那么老少皆宜罢了。
他只需一扭头便能隔着窗户看见更衣室里的一切陈设,可以准确推断出最新的照片都是在哪个位置从哪个角度上拍摄的,画面的中央清晰记录了他整个更衣过程。
还有很多不同时段的内容,往前一倒,竟还有他在学校上大巴前大家一起换队服那时的,只不过照片都只聚焦在他一人身上而已。
日向一边看一边揪紧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口中时不时发出一些夸张的怪叫。
运动社团的更衣室里互相坦诚相见是常态,光明正大的对视是一回事,拍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照片中一片旖旎的裸色,腰、背、臀、腿……都是自己正常的身体部位,可透过镜头却又显得那么淫靡下流,他是第一次意识到还有这种异常的目光,被视线侵犯的感觉不好受,尤其还是来自于他身边非常信任的人的。
“为什么?山口,你、为什么啊?”日向连话都问不清楚。
月岛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流利地过完了一遍照片,就把相机还给了山口。他回身一把捞过日向,从背后抱进怀里,也不管他一个劲地问为什么,箍紧双臂就令这小个子失去了行动力。
日向却依旧在吵,他说真是看错山口了,要他赶紧把照片删了,要是学长他们看到了的话怎么办,然后就见他忽然全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两腿一软,整个人挂在了月岛的手臂上。
“你稍微安静一点。”月岛低头说道,他刚刚被吵烦了,想开口说句话都找不到插入的时机,便抬手隔着衣服掐了这小个子的乳头。
日向有点被吓到,他又羞又痛,手腕上翻去扳对方的胳膊,殊不知月岛又顺势捏住了他另一侧的乳尖,冲着那个脆弱的小莓果重重一捻,像是要给他挤出汁水一样,他就完全泄了力气惨叫连连。
山口被日向那掺了蜜变了调的叫声弄得面红耳热,连忙移开视线。他嘴上忙不迭让月岛住手,手指头倒是很老实地一直在摩挲着快门键。
这点小动作当然没能逃过月岛的眼睛,他给了山口一个眼神,像怜悯,也带着挑衅,同时他讥诮道:“光站在远处看着,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听懂了言下之意,山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后来自然发生了那种事,送上门的肉哪可能轻易从饿虎口中脱逃。
事发突然也没有工具能束缚住这个小个子的手脚,月岛倚着墙根坐下让日向背靠着自己,两条长胳膊从他的腋下穿过,兜着他的腘窝分开了他的双腿,山口趁虚而入跪在他两个膝盖之间形成桎梏,这样本就不情不愿一直想挣脱的小个子总算是无法顺利合上双腿了。
月岛威胁似的掀开了他的上衣,掌心中粗糙的茧子时不时扫过他肿起敏感的乳尖,一副随时准备掐下去的势头。因为对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疼痛心有余悸,日向完全不敢乱动,虽然被转移到山口肩膀上的小腿还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但显然已经识时务放弃了踹开对方的这个决策。
至于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扒掉了,臀部直接坐在沁凉的草地上,草尖尖扎得他痒,不自觉就开始扭起屁股。
这副模样落到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两人眼中,与骚货别无二致。
山口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鼻腔都有些热热的了。他用手指沾了些自己的唾沫,探到日向身下后就一下子捅进去了两个指头,日向瞬间仰起脖颈瞪大了眼睛,接着眼角一红就开始大颗大颗掉泪珠,看上去好不可怜。
他其实疼得想大叫,但是被死死捂住了嘴。
也幸好被捂住了嘴,就在不久前,从近在咫尺的更衣室窗口里传出了急促的开门声,跟着是一阵桌椅摩擦地面发出的令人不适的尖锐声响,很快又是拖布沾水的淅沥声,猜测可能是当时忘记做值日的值日生赶回来在搞卫生。
月岛人高马大手掌也大,一个巴掌能盖住日向半张脸,拇指和食指之间微微曲起,给他留了一点能喘气的地方,只露出了一双艳红的盈满泪液的眼。
他揪着山口的衣角不放,眼底满是哀求。
山口心软,然而没等他抽出手指便被月岛出言打断叫他继续,“别退出来,这样他更难受。”手掌上移了一些,索性连那双引人心生怜恤的瞳眸一起遮住。
于是山口垂下脑袋,硬着头皮专心致志在艰涩的甬道里开拓,两根手指交替弯曲,耐心地慢慢增加手指的数量。
只是手指与性器相比还是过于纤细,不管如何扩张,不管经历多少次,最后到性器进入的那个时刻,身体被逐渐破开了的感觉还是犹如凌迟一般让人受不了。
山口没有什么高深的技巧,他一边伸手揉搓日向萎靡的前端试图抚慰,一边以嘴唇代替月岛的手去和他接吻,日向的口腔湿软溽热,与两人相连处十分相像,他毫不含糊地往深处里进,像胎儿泡在羊水中那样舒服得他快要融化,他情不自禁搂紧身下人的腰。
龟头撞上穴心的同时,与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异响重叠在一起,是值日生的抹布拍上了窗玻璃。
惊得三人均是一激灵。
日向以为自己不堪的一面就要公之于众,穴口紧缩,差点把生涩的山口夹得人生第一次中出。
值日生并未做久留,估计也只是公式性完成任务,沾湿玻璃就算擦完了窗,丝毫不知窗框下正发生的苟且事。
“原来你喜欢这种?”月岛恶劣地戳了戳日向充血勃起的龟头,刚才一直未见有反应的地方居然这样就兴奋得挺立流水,“那我们去那边做?”他指了指他们走进来的那个拐角,那边正对着外面的校道,话音未落日向疯狂摇着头。
月岛也只是想欺负人,并没有真的想这么做,毕竟这是别人的学校,他们都还是学生,不过看这个小个子的反应,似乎是当真了。
何不利用起来讲条件呢。
月岛将人往下推,直到日向的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脸颊一接触到那根灼热的东西,日向的身体忽然间僵直了,他当然明白对方是要让他做什么。
日向扭着头闪躲,那可怖的物什散发着热气直冲他逼近,铃口吐露出浊液几下就蹭花了他的脸。
他没有口交的经验,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情,因此当月岛捏着他的双颊强行将肉刃戳在他的嘴角磨开了唇瓣时,他始终紧咬着牙关不肯张口,对方只好折中在前庭的位置小幅度进出,时不时顶顶他的牙齿伺机而动。
情欲上头了理智便退居二线,月岛把握不住力道将日向的下颌骨捏得生疼,希望由此能撬开紧闭的蚌壳。
日向双颊的皮肤都显出了指痕,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可他不敢出声喊痛,怕一张嘴对方就会趁机插进来。正集中注意力在抗争中的他也无暇顾及自己身下,活塞运动已经相当顺滑,随着山口的撞击频率他的小腿在空气中有规律地踢蹬着,屁股被拍打得艳红,活像个水分充足的熟透了的水蜜桃,肉穴微微肿起一圈,腺液被逐渐磨成了白沫溢出,抽出时黏着在柱身筋节上拖着丝,一部分从臀沟里滑下到后腰,进而被吸收进了土地里,余下的则在下一次插入时被带进了更深处。
山口看出了月岛的意图故意好几次去顶日向的敏感点,即使这样日向仍然强忍着呻吟仅用鼻子哼声,见状月岛兴致全无,也就作罢。
月岛退而求其次用日向的手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双小手软得快握不住,好几次松开掉下又被他抓回来,完事之后将主场还给了山口,一边扽着自己领口一边对山口说道:“做你想做的吧。”
这话日向也听进了耳朵里,不过此时他正因为月岛把精液全射在了他脸上而不得不眯起了眼睛,看不分明,但是其他感官还在,他能清晰感觉得到体内的那根肉棒捣进深处支起了他的一小块肚皮,接着就停下不动了。
一给他身体足够的时间反应,所有不适感一瞬间都涌现了出来,气球满水到极限炸开般迅速蔓延全身,腹部脏器好像都要移位了,他颤颤巍巍地恳求对方拔出去,顶着肚皮的凶器却半天没有动静,对方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日向深深吸气主动放松自己的小腹,抬手抹掉了自己眼皮上被溅到的浊液。
甫一睁眼,眼前赫然出现的是一个黑色的环状物,环状物中央凸起的玻璃中映出了自己错愕的表情。
刺眼无比的光线,伴随着清脆的快门声不绝于耳。
“不要这样!”
日向很快用胳膊挡住脑袋。又是几道闪光自上而下一路扫过,他鼻子一酸立马咬紧下唇压抑住想哭的冲动。
“日向不是想当我的模特吗?不是想让我拍你吗?”山口显得异常兴奋,他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拍过这副躯体。
他不急着去拉日向的手腕,因为知道对方肯定会抵抗,于是一手抓着相机,另一只手握住对方的左侧小腿拽向相反一侧架在右边的肩膀上,给人转了个九十度变成侧躺,抽出来的性器顺着滑腻光亮的水路顺利地又捅了回去。
日向惊呼出声,两只手慌乱揪住了地上的草,整个人被肏得一耸一耸。
“太、太快了……慢一点……山口……”
这一幕当然被记录在了取景框里,山口甚至已经开启了摄录模式。
浑身赤裸地被压在同伴身下肆意玩弄,明明是那样屈辱却还要顾及情面,被强迫却因为得到了快感便认为自己也是同谋而不知道去怪罪对方。
好白痴,怎么会有这种人。
月岛安静地在一旁注视了一会儿,不禁凑过去揉了揉小个子柔软的头发,日向在恍惚间瞥见了他勾起嘴角似是爱怜的神情。
好恐怖,像白日里见了鬼。
果然他一晃神的功夫,月岛脸上哪还有能称之为表情的东西。
下一秒日向就感到腿根处一阵钻心的疼,月岛竟然从山口手中抢过了他的腿咬住了内侧那里的肉,然后像是要把肉叼下来一样往外扯了扯。
“啊!放开!!好疼啊!!”日向挥起手要给对方一拳,就在这时对方伸出了舌头探入齿痕中重重舔舐。
“嗯啊……”这一拳顿时软绵无力敲在地上。他射了。
后来那天晚上及川夜袭的时候,在逆着光看不清的状况下机缘巧合地在同个位置又啃了一口,就形成岩泉看到的那个久久未消的牙印。
“日向,你好漂亮……”山口仿佛着了魔,日向处于高潮中敏感得不得了,一股股热流浇在了他的龟头上,他的性器被肉穴吸得舒爽四肢酥麻,快门键摁个不停口中念念有词,“特别好看,我以后只拍你,我就只有你一个人。”
“不要了,我不要拍照了……别拍我……我不要唔……嗯……”月岛又吻了上来,灵巧的舌头掠过他的牙齿,舔过腔壁,绕住他的舌尖与之纠缠起来,堵得他无法呼吸。
山口终于放下了照相机,他把日向放平,恢复了之前的仰躺姿势,手握住他的胯骨往自己下身撞,顶了有数十下后,抵着肠道深处满满注入了精液。
童贞一朝破处,大量又浓又烫的精液挣破囚笼涌出,日向白眼都翻出来了,张着嘴喘息,舌头都缩不回去。
似乎他们都有将什么东西塞进他后穴的爱好。
他刚被扶着站起来时,大量精液从合不拢的小穴里流了出来,在原本白皙但已然被性爱过程中各种动作磨红的腿间划下一道道白线,甚是扎眼。
两人拿着纸巾分别握着他的膝盖骨擦拭着他的一条腿,他就老老实实地趴伏在半蹲的月岛的肩头歇息,极力忽视着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两人再度鼓起的裆部。
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山口干脆插了两根手指进去抠挖,日向没有心理准备叫出了声,连连喊着住手,把月岛的衬衫都揪皱了。
月岛的呼吸粗重而炽热地喷在日向耳边,他低声警告他:“你不想再来一遍最好闭嘴。”
他们所在的这片空地本就缺乏管理,连照明设备都只有一盏被铁丝捆在树杈上的太阳能路灯,如今植物枝繁叶茂野蛮生长,能透过层层树叶照进来的光线少之又少,一旦进入了夜晚,路灯在白天吸收的能量根本不足以转换成光源。
眼见着天色逐渐昏暗,山口果断放弃了清理,他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似乎是在找有什么可利用的物品,直到月岛递过来了一个御守。
顺利回到宿舍,两人合力将日向里外清洗了个干净安置到了床上,小个子拿过床头的一瓶牛奶一饮而尽,接着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山口去打包了饭菜回来凑到人鼻子底下了都没叫醒。
就跟那盏路灯一样,体能耗尽。
御守吸饱了液体涨大,先前清理时有些艰难地从日向体内拿出来后月岛瞧都没瞧反手就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山口曾留意了一下,那应该是保佑学业进步的御守。不过学习能力不差的月岛,怎么想都不需要这种东西。
白鸟泽排球部的众人正聚在学校餐厅的一角用餐,吃着吃着,就有人提起了不久前青叶城西与乌野的那场比赛。
“真没想到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会是乌野,还以为一定会是青叶城西呢。”
“今年的乌野真是一匹黑马,噢不对,乌野应该要叫黑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