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哪里知道日向感谢他真的只是因为他给了他小面包而已。
日向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记恨他,与以往的经历相比,山口对他已经很温柔了。粗略估计时间,他都快半天没有吃东西了,在那时拿到的小面包对他来说不输于任何美味。
那么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起初似乎是在更衣室里,日向眼尖又看到了山口带来的照相机,于是兴致勃勃凑过去胡搅蛮缠着说今天一定要让山口拍他咚的一声跳起来的照片,山口四下里闪躲,一边护着怀里的相机一边单手麻利地整理东西,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忙着练习都没机会拿出来’‘不行要没电了没带备用电池’云云,随着最后一件随身物品落袋,山口提起包就夺门而逃。
“山口好小气。”
月岛走进来的时候就只见到日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房间正中央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换个衣服慢吞吞的,模仿蜗牛吗?”他在门外等了一个又一个人出来,就是没见到他想等的那一个,后面山口忠冲出来差点没一头撞上他,他盯着山口的背影,瞬间改了主意,临时下了一个决定。
又过去良久,仍然不见下一个人的身影出现,月岛算着时间便想着进去看看。
日向本来就够郁闷的了,简直一点就炸:“你这家伙不是比我还要晚进来???”
“哈?你好好看看我,我早就换完了,谁知道你跟拖拉鬼附身一样这么慢。”
“你总不会是在等我吧?”迟钝如他也不免察觉到对方的话里有话。
月岛顿了一会儿,接着道:“你有空跟我过来一下吗?”
“干嘛?有空是有空啦,”日向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他,“可是我还要去吃饭。”
xx事小,饿肚子事大。
前面的空填什么都可以,反正就是这么个道理。
话虽如此,日向却还是乖乖跟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右转,绕了小半圈来到这栋建筑的背后,这里因为缺少专人打理杂草丛生,每迈一步都会发出碾碎植物根茎的脆响,脚踝处被蹭得湿漉漉的,四周弥漫着昏天黑地的草腥味。
月岛将人领到了这,就站定不说话了。日向警戒地倒退一步,他差点以为要上演电影里那种把人引到无人之地暴揍一顿然后抢劫的情节。
只见月岛向四周围看了看,突兀地笑了一声,接着倏然朝他欺身上前,日向被吓了一跳,在他差点脱口而出‘我没有钱’时,已经来到面前的人竟伸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
后颈被一只手固定住,背部的皮肤猝不及防遭到了手掌的袭击,激惹起一片鸡皮疙瘩,日向顿感毛骨悚然,他回过神来,慌手忙脚想要把对方推开,奈何他的力气根本比不过高出他一个头有多的家伙。
“放开我!”日向又想起不久前那次身不由己的经历,气急大喊:“我才不要跟你做那种事!”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闪现直直撞向了月岛,两人同时一个趔趄,日向也一时失了平衡跌坐在地,沾染了半身露水,定睛一看,是原本应该离开了的山口忠,他胸前挂着的相机经过剧烈冲撞摆荡不止,坠着将他的后颈磨出了一道红痕。
山口紧张得连嘴唇都在抖,“阿月,你想对日向做什么啊?!”
“你紧张什么,”月岛听闻推了推眼镜,完全没有被人抓包了的窘迫,反而抱着双臂平静地反问:“在这之前,你要不要先解释解释你偷偷躲在那边干什么?——山口,你的相机镜头为什么是打开着的?”过于冷淡的语气还带着点谴责的口吻,就好像刚刚对队友做出类似性骚扰行为的不是他一样。
“我……我在拍独角仙……”
“不如分享一下,我们也想看看你都拍了哪些好照片?”
“……”
“山口。”月岛正色道。
像被白日里的一道雷劈中,他感到手脚麻木动弹不得,满脑子被“完了”这一个念头塞满,额头与鼻尖甚至自动渗出了细汗。
“喂,山口。”见他待在原地没有反应,日向也小声地唤了他一声。
山口沉吟了一会儿,垂下肩膀认输了,“唔……阿月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吧?”
再怎么垂死挣扎矢口否认都没有意义,作为幼驯染的两人实在是太过了解对方了。
能最先发现他反常举动的一定会是与他长年累月朝夕相处的月岛,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当月岛拿走他的相机时他没有阻止,他没有立场,更没有底气阻止。
好奇心爆棚的日向紧挨着月岛的胳膊顺理成章地看到了相机里的内容。
月岛手速飞快,由于照片是连拍的,接连不断按着翻页键快速翻阅时,日向觉得有点他以前看的那种定格动画的感觉。
只是这内容嘛……不是那么老少皆宜罢了。
他只需一扭头便能隔着窗户看见更衣室里的一切陈设,可以准确推断出最新的照片都是在哪个位置从哪个角度上拍摄的,画面的中央清晰记录了他整个更衣过程。
还有很多不同时段的内容,往前一倒,竟还有他在学校上大巴前大家一起换队服那时的,只不过照片都只聚焦在他一人身上而已。
日向一边看一边揪紧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口中时不时发出一些夸张的怪叫。
运动社团的更衣室里互相坦诚相见是常态,光明正大的对视是一回事,拍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照片中一片旖旎的裸色,腰、背、臀、腿……都是自己正常的身体部位,可透过镜头却又显得那么淫靡下流,他是第一次意识到还有这种异常的目光,被视线侵犯的感觉不好受,尤其还是来自于他身边非常信任的人的。
“为什么?山口,你、为什么啊?”日向连话都问不清楚。
月岛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流利地过完了一遍照片,就把相机还给了山口。他回身一把捞过日向,从背后抱进怀里,也不管他一个劲地问为什么,箍紧双臂就令这小个子失去了行动力。
日向却依旧在吵,他说真是看错山口了,要他赶紧把照片删了,要是学长他们看到了的话怎么办,然后就见他忽然全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两腿一软,整个人挂在了月岛的手臂上。
“你稍微安静一点。”月岛低头说道,他刚刚被吵烦了,想开口说句话都找不到插入的时机,便抬手隔着衣服掐了这小个子的乳头。
日向有点被吓到,他又羞又痛,手腕上翻去扳对方的胳膊,殊不知月岛又顺势捏住了他另一侧的乳尖,冲着那个脆弱的小莓果重重一捻,像是要给他挤出汁水一样,他就完全泄了力气惨叫连连。
山口被日向那掺了蜜变了调的叫声弄得面红耳热,连忙移开视线。他嘴上忙不迭让月岛住手,手指头倒是很老实地一直在摩挲着快门键。
这点小动作当然没能逃过月岛的眼睛,他给了山口一个眼神,像怜悯,也带着挑衅,同时他讥诮道:“光站在远处看着,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听懂了言下之意,山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后来自然发生了那种事,送上门的肉哪可能轻易从饿虎口中脱逃。
事发突然也没有工具能束缚住这个小个子的手脚,月岛倚着墙根坐下让日向背靠着自己,两条长胳膊从他的腋下穿过,兜着他的腘窝分开了他的双腿,山口趁虚而入跪在他两个膝盖之间形成桎梏,这样本就不情不愿一直想挣脱的小个子总算是无法顺利合上双腿了。
月岛威胁似的掀开了他的上衣,掌心中粗糙的茧子时不时扫过他肿起敏感的乳尖,一副随时准备掐下去的势头。因为对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疼痛心有余悸,日向完全不敢乱动,虽然被转移到山口肩膀上的小腿还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但显然已经识时务放弃了踹开对方的这个决策。
至于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扒掉了,臀部直接坐在沁凉的草地上,草尖尖扎得他痒,不自觉就开始扭起屁股。
这副模样落到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两人眼中,与骚货别无二致。
山口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鼻腔都有些热热的了。他用手指沾了些自己的唾沫,探到日向身下后就一下子捅进去了两个指头,日向瞬间仰起脖颈瞪大了眼睛,接着眼角一红就开始大颗大颗掉泪珠,看上去好不可怜。
他其实疼得想大叫,但是被死死捂住了嘴。
也幸好被捂住了嘴,就在不久前,从近在咫尺的更衣室窗口里传出了急促的开门声,跟着是一阵桌椅摩擦地面发出的令人不适的尖锐声响,很快又是拖布沾水的淅沥声,猜测可能是当时忘记做值日的值日生赶回来在搞卫生。
月岛人高马大手掌也大,一个巴掌能盖住日向半张脸,拇指和食指之间微微曲起,给他留了一点能喘气的地方,只露出了一双艳红的盈满泪液的眼。
他揪着山口的衣角不放,眼底满是哀求。
山口心软,然而没等他抽出手指便被月岛出言打断叫他继续,“别退出来,这样他更难受。”手掌上移了一些,索性连那双引人心生怜恤的瞳眸一起遮住。
于是山口垂下脑袋,硬着头皮专心致志在艰涩的甬道里开拓,两根手指交替弯曲,耐心地慢慢增加手指的数量。
只是手指与性器相比还是过于纤细,不管如何扩张,不管经历多少次,最后到性器进入的那个时刻,身体被逐渐破开了的感觉还是犹如凌迟一般让人受不了。
山口没有什么高深的技巧,他一边伸手揉搓日向萎靡的前端试图抚慰,一边以嘴唇代替月岛的手去和他接吻,日向的口腔湿软溽热,与两人相连处十分相像,他毫不含糊地往深处里进,像胎儿泡在羊水中那样舒服得他快要融化,他情不自禁搂紧身下人的腰。
龟头撞上穴心的同时,与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异响重叠在一起,是值日生的抹布拍上了窗玻璃。
惊得三人均是一激灵。
日向以为自己不堪的一面就要公之于众,穴口紧缩,差点把生涩的山口夹得人生第一次中出。
值日生并未做久留,估计也只是公式性完成任务,沾湿玻璃就算擦完了窗,丝毫不知窗框下正发生的苟且事。
“原来你喜欢这种?”月岛恶劣地戳了戳日向充血勃起的龟头,刚才一直未见有反应的地方居然这样就兴奋得挺立流水,“那我们去那边做?”他指了指他们走进来的那个拐角,那边正对着外面的校道,话音未落日向疯狂摇着头。
月岛也只是想欺负人,并没有真的想这么做,毕竟这是别人的学校,他们都还是学生,不过看这个小个子的反应,似乎是当真了。
何不利用起来讲条件呢。
月岛将人往下推,直到日向的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脸颊一接触到那根灼热的东西,日向的身体忽然间僵直了,他当然明白对方是要让他做什么。
日向扭着头闪躲,那可怖的物什散发着热气直冲他逼近,铃口吐露出浊液几下就蹭花了他的脸。
他没有口交的经验,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情,因此当月岛捏着他的双颊强行将肉刃戳在他的嘴角磨开了唇瓣时,他始终紧咬着牙关不肯张口,对方只好折中在前庭的位置小幅度进出,时不时顶顶他的牙齿伺机而动。
情欲上头了理智便退居二线,月岛把握不住力道将日向的下颌骨捏得生疼,希望由此能撬开紧闭的蚌壳。
日向双颊的皮肤都显出了指痕,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可他不敢出声喊痛,怕一张嘴对方就会趁机插进来。正集中注意力在抗争中的他也无暇顾及自己身下,活塞运动已经相当顺滑,随着山口的撞击频率他的小腿在空气中有规律地踢蹬着,屁股被拍打得艳红,活像个水分充足的熟透了的水蜜桃,肉穴微微肿起一圈,腺液被逐渐磨成了白沫溢出,抽出时黏着在柱身筋节上拖着丝,一部分从臀沟里滑下到后腰,进而被吸收进了土地里,余下的则在下一次插入时被带进了更深处。
山口看出了月岛的意图故意好几次去顶日向的敏感点,即使这样日向仍然强忍着呻吟仅用鼻子哼声,见状月岛兴致全无,也就作罢。
月岛退而求其次用日向的手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双小手软得快握不住,好几次松开掉下又被他抓回来,完事之后将主场还给了山口,一边扽着自己领口一边对山口说道:“做你想做的吧。”
这话日向也听进了耳朵里,不过此时他正因为月岛把精液全射在了他脸上而不得不眯起了眼睛,看不分明,但是其他感官还在,他能清晰感觉得到体内的那根肉棒捣进深处支起了他的一小块肚皮,接着就停下不动了。
一给他身体足够的时间反应,所有不适感一瞬间都涌现了出来,气球满水到极限炸开般迅速蔓延全身,腹部脏器好像都要移位了,他颤颤巍巍地恳求对方拔出去,顶着肚皮的凶器却半天没有动静,对方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日向深深吸气主动放松自己的小腹,抬手抹掉了自己眼皮上被溅到的浊液。
甫一睁眼,眼前赫然出现的是一个黑色的环状物,环状物中央凸起的玻璃中映出了自己错愕的表情。
刺眼无比的光线,伴随着清脆的快门声不绝于耳。
“不要这样!”
日向很快用胳膊挡住脑袋。又是几道闪光自上而下一路扫过,他鼻子一酸立马咬紧下唇压抑住想哭的冲动。
“日向不是想当我的模特吗?不是想让我拍你吗?”山口显得异常兴奋,他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拍过这副躯体。
他不急着去拉日向的手腕,因为知道对方肯定会抵抗,于是一手抓着相机,另一只手握住对方的左侧小腿拽向相反一侧架在右边的肩膀上,给人转了个九十度变成侧躺,抽出来的性器顺着滑腻光亮的水路顺利地又捅了回去。
日向惊呼出声,两只手慌乱揪住了地上的草,整个人被肏得一耸一耸。
“太、太快了……慢一点……山口……”
这一幕当然被记录在了取景框里,山口甚至已经开启了摄录模式。
浑身赤裸地被压在同伴身下肆意玩弄,明明是那样屈辱却还要顾及情面,被强迫却因为得到了快感便认为自己也是同谋而不知道去怪罪对方。
好白痴,怎么会有这种人。
月岛安静地在一旁注视了一会儿,不禁凑过去揉了揉小个子柔软的头发,日向在恍惚间瞥见了他勾起嘴角似是爱怜的神情。
好恐怖,像白日里见了鬼。
果然他一晃神的功夫,月岛脸上哪还有能称之为表情的东西。
下一秒日向就感到腿根处一阵钻心的疼,月岛竟然从山口手中抢过了他的腿咬住了内侧那里的肉,然后像是要把肉叼下来一样往外扯了扯。
“啊!放开!!好疼啊!!”日向挥起手要给对方一拳,就在这时对方伸出了舌头探入齿痕中重重舔舐。
“嗯啊……”这一拳顿时软绵无力敲在地上。他射了。
后来那天晚上及川夜袭的时候,在逆着光看不清的状况下机缘巧合地在同个位置又啃了一口,就形成岩泉看到的那个久久未消的牙印。
“日向,你好漂亮……”山口仿佛着了魔,日向处于高潮中敏感得不得了,一股股热流浇在了他的龟头上,他的性器被肉穴吸得舒爽四肢酥麻,快门键摁个不停口中念念有词,“特别好看,我以后只拍你,我就只有你一个人。”
“不要了,我不要拍照了……别拍我……我不要唔……嗯……”月岛又吻了上来,灵巧的舌头掠过他的牙齿,舔过腔壁,绕住他的舌尖与之纠缠起来,堵得他无法呼吸。
山口终于放下了照相机,他把日向放平,恢复了之前的仰躺姿势,手握住他的胯骨往自己下身撞,顶了有数十下后,抵着肠道深处满满注入了精液。
童贞一朝破处,大量又浓又烫的精液挣破囚笼涌出,日向白眼都翻出来了,张着嘴喘息,舌头都缩不回去。
似乎他们都有将什么东西塞进他后穴的爱好。
他刚被扶着站起来时,大量精液从合不拢的小穴里流了出来,在原本白皙但已然被性爱过程中各种动作磨红的腿间划下一道道白线,甚是扎眼。
两人拿着纸巾分别握着他的膝盖骨擦拭着他的一条腿,他就老老实实地趴伏在半蹲的月岛的肩头歇息,极力忽视着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两人再度鼓起的裆部。
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山口干脆插了两根手指进去抠挖,日向没有心理准备叫出了声,连连喊着住手,把月岛的衬衫都揪皱了。
月岛的呼吸粗重而炽热地喷在日向耳边,他低声警告他:“你不想再来一遍最好闭嘴。”
他们所在的这片空地本就缺乏管理,连照明设备都只有一盏被铁丝捆在树杈上的太阳能路灯,如今植物枝繁叶茂野蛮生长,能透过层层树叶照进来的光线少之又少,一旦进入了夜晚,路灯在白天吸收的能量根本不足以转换成光源。
眼见着天色逐渐昏暗,山口果断放弃了清理,他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似乎是在找有什么可利用的物品,直到月岛递过来了一个御守。
顺利回到宿舍,两人合力将日向里外清洗了个干净安置到了床上,小个子拿过床头的一瓶牛奶一饮而尽,接着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山口去打包了饭菜回来凑到人鼻子底下了都没叫醒。
就跟那盏路灯一样,体能耗尽。
御守吸饱了液体涨大,先前清理时有些艰难地从日向体内拿出来后月岛瞧都没瞧反手就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山口曾留意了一下,那应该是保佑学业进步的御守。不过学习能力不差的月岛,怎么想都不需要这种东西。
白鸟泽排球部的众人正聚在学校餐厅的一角用餐,吃着吃着,就有人提起了不久前青叶城西与乌野的那场比赛。
“真没想到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会是乌野,还以为一定会是青叶城西呢。”
“今年的乌野真是一匹黑马,噢不对,乌野应该要叫黑鸟吧。”
“反正不管对手是谁,宫城的代表是我们白鸟泽这是没有悬念的了。”
“牛岛学长你怎么想?”
牛岛正觉得炖萝卜的味道有些淡,舌根微微泛着萝卜本身的甜涩,谈不上好吃还是难吃,没想到话题忽然就被抛到了自己头上。
他头也没抬,回答道:“及川要在我们白鸟泽才能发挥他真正的实力,可惜他不接受我的邀请,埋没了自己的才能。”
众人内心腹诽:我们明明问的是对乌野的看法吧。
“诶,老实说若利你现在应该也很高兴吧?”天童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满是调侃的语气,轻飘飘补上了宾语,“能对上乌野。”
坐在白布旁边的五色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暗暗佩服唯一能跟牛岛这样讲话的天童,他想要学习如何与牛岛这类人交流的技巧,这样他对牛岛的屡次挑衅便不至于老是被对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天童接着说:“那个10号,叫日向翔阳对吧,你不是很中意他吗?不然之前他迷路到我们学校,你顶着被教练训斥的风险也要带他这个外人进排球部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牛岛仅仅只是皱了下眉头,五色的碗都快打翻到了地上。
连白布都不禁问道:“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没……没什么……”五色低头收拾,避开了天童审视似的尖锐眼神。他总不能回答学长说是突然听见了自慰对象的名字一时慌了手脚。
牛岛面色不改,用筷子将一块体积比较大的炖萝卜一分为二,夹起了其中一半,“我没有中意他,相反我很讨厌他。”
“为什么呢?”
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聊天一样,完全无视了来自周围其余部员们探究的目光,空气凝滞,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很有自信,却没有配得上这份自信的实力,我讨厌这种空口说大话的人。”
能被他承认的只有及川彻,这颗卓越的果实却甘愿栽种在青叶城西这种贫瘠的土地里简直就是屈才、浪费、大材小用,说实话他是有些气愤的。
而日向翔阳……
小个子飞身一跃,凌空在超过了他头顶的位置抢走了他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球,单薄的身子掠过他眼前时连带起了一阵风,吹动了他眉上的几缕发丝。
「我是混凝土出身的日向翔阳,我要打倒你,进军全国大赛!」
他还记得说出这句话的人那时的神态,他双手抱着球,因为身高差距只得仰起头来,尚算稚嫩的小脸面对着他毫无畏惧,甚至摆出了郑重其事的严肃表情。
所以他想看看这个小个子到底有什么本事,鬼使神差地竟把人领到了排球部。
他的行为不出意料收获到了大家的瞠目结舌。
但是,在那番大言不惭的混凝土发言之后,表现出来的却是与之不符的笨拙的发球和接球技巧,简直是令人怒不可遏。
这是在戏耍他吗?
所以他一定要在这次赛场上让这种自大的家伙吃吃苦头,用比分杀得他心悦诚服,亲口承认自己不如。
见聊天对象已自顾自沉浸在回忆当中,进行到一半的对话被强制中止,深知对方秉性的天童并没有打算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他手肘支在桌面上撑着脸,悠悠地转向另外一边。
此刻他有了更为感兴趣的东西。
那个自中途打翻碗后就一直红着脸的后辈,在濑见的追问下支支吾吾,一眼就知道有鬼。
一个两个都是很好懂的家伙呢。
天童嚼着几粒米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五色,他曾被说直觉准得可怕,其实那不过是基于经验与一些线索和一小部分运气所推导出的结果,于是他小小地思索了一会儿,果然,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在某个时间节点中捕捉到了线索。
随后在白鸟泽与乌野的决赛场上,他更加确信了这个答案。
照例的赛前放垃圾话时间,五色工竟然连眼神都不敢和日向翔阳对上,天童觉悄悄凑过去在自家后辈耳边,小声说着‘乌野的一年级不如咱们白鸟泽的一年级,随随便便就能完胜他们’诸如此类的话,正常情况下可爱的后辈应该会立马表现出一副得意洋洋备受鼓舞然后状态绝佳的样子才对。
而不是像个正在复健中的人一样身体四肢不协调,脑子在奋力反抗,眼睛却背叛理智止不住想往对方那里瞟。
这算什么,想看但没胆子看?
不过好在没有影响到比赛,无非是顺利扣了一球之后从「到牛岛若利面前显摆」变成「注意日向翔阳有没有看见」这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