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卷的铃声响起,何蔷从容地合上笔盖,看到旁边手忙脚乱的乔晶晶扶额摇了摇头。都说了给她再补习一下,乔晶晶说在学了,已经在学了。
抬眼一望,淮启安的座位已经空荡荡,开考的时候明明背景起伏。
不管了,已经是最后一科了。“考完重点专业课就是一身轻松呀。”何蔷拍拍乔晶晶的屁股道。
“蔷蔷,考得我都不会啊。”乔晶晶哭丧着脸难过着道,“我感觉现在我得忙着补考复习。”
“说了给你划个重点,你偏不信,信你那半吊子的学长。”何蔷翻着白眼狠狠道。
她不知道淮启安为什么总是用一副疯狂地眼神迷恋着她,每一次邀请都是热烈地做爱,何蔷也不戳穿,调笑着回应。
她肯定玩不过他,轻易得到了就不会珍惜,那要是一味地给予,他这样的人会不会不知所措。
会吧,就像他说的经济学原理是人们为了获得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必须放弃另一件东西;那么所谓的决策,就是在这两件东西中进行选择最后有所取舍。
谁让淮启安在别人面前总是那副高不可攀、深不可测的样子,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懵懂无知。
在她思索间,手机地震动打断了她的思路,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何小姐,当初你被拐走并不是巧合。】
在何蔷疑惑的同时,又一条信息传来。
【小蔷姐姐是不是得奖励启安呀。】
何蔷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继续追问,问其缘由。
【何小姐可以先从梁氏查起。】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边瞬间没了讯息,直到何蔷着手查这个号码,才发现号码归属地在国外,信息模糊不清。一开始何蔷以为是自家的竞争对手想引她动手露出马脚。
直到何蔷想起之前在何家时,母亲的那通电话,嘴里的慌乱难掩,讨好地话语回响在耳畔。梁甫行是吗?看来有人按捺不住了,何蔷勾唇。
如果不是本公司的员工或者家属正常出入公司需要预约或者登记,像何蔷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入公司大门,还一路乘着私人电梯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的人,至此一个。
前台的姐姐把她当做总裁的追求者,换做平常她肯定要拦住,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气质如兰,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不好惹的感觉,她赶忙让何蔷稍作等候,何蔷也不过多解释,佯装去洗手间整理仪容,在前台拨电话的同时,悄然摸进私人电梯,直达董事长办公室。
“何小姐,梁总裁让您上去。哎?何小姐?”话音刚落,刚刚还在环胸看她的何蔷早不见了踪影。
何蔷一溜烟走进梁甫行办公室,来之前她打探过,这个时间点梁甫行在开例行的会议,预计15分钟。
“这梁甫行真会玩。”何蔷不由得感叹。进门玄关处有一个茶几,茶几四周围坐着紫檀木沙发,之后是一张很大的办公桌,还有一间带床的卧室。
何蔷扫一眼桌面,之后再将所有抽屉拉开,都没找到相关资料,待她转身随意一瞥,看到书架上,一盆绿植下赫然压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夹。
等她打开后,书页地翻动声一遍遍扇弄着她紧皱的眉,是关于何氏旗下一间子公司的收购案,虽然不足以撼动何氏几十年的根基,但明面上梁何两家不是合作关系吗。
在她疑惑发愣期间,一双黑皮鞋装入她的眼眶,何蔷惊异抬头。
梁鹤楠进门后就看到穿着及膝半裙跪坐在地上的何蔷,随意扎起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眼底的嫣红和微张的小嘴就像受惊的小兔。
“这是打哪来的老鼠啊?地洞挖到梁氏董事长办公室了?”梁鹤楠玩味地抬手望了望手腕的cartier,调笑道。
“怎么?只许梁总住狗洞不许外人挖墙脚?”何蔷诧异过后又有些懊恼,只顾着查梁甫行,把梁鹤楠给忘了,这人不是整天游手好闲,整天窝在会所无处可去吗,怎么有空来他爹办公室。
梁鹤楠弯腰眯着眼,捏住她乱动的下巴,道:“何小姐也太嚣张了点,把窃取机密说得如此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