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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她能够分得清。
白岑不会这样做,他那张正经的脸就不会做出这种事。
难道刚才似有若无的抚摸是错觉?他下体的勃起是幻觉?
可是替她穿好婚纱的是他,破天荒进她卧室的也是他。
到底是他蓄意勾引,还是她自作多情?
孟真不断地自我否定又肯定,不自觉追着他的脚步到了门口,想问他,又问不出口。
白岑顿住脚步,转过身认真端详她的脸,像是等她开口。
她踟躇了很久,最后咽下想说的话,轻声问:“哥,你今天会去酒店吗?”
他眉心微微蹙起,幽暗黑眸有情绪涌动,摇摇头,“公司里很忙。”
白岑不会参加她的婚礼,尽管婚礼前后都由他操持。
是爸妈不想让他去,她知道的。
孟真低下头,心里很难过。
白岑说:“文件里最后一页,你要记得看。”
孟真翻开那份文件,原来还是一份嫁娶礼单,与上次孟家的嫁妆不同,这次是陈家呈上的聘礼礼单,除去具体数目的金额或物品,还有几间公司的股份。
孟家礼数传统,联姻又涉及商业合作,各项要签约的文件非常繁琐,前后经过几轮谈判,都由白岑亲自跟进。
最后附着一份签过字的婚前协议,最大程度保障她的利益。
这也是白岑的手笔。
这才是他,有担当的大哥,有魄力的家长。
孟真自嘲地笑了一下。
“成了。”化妆师仔细为她填满红唇,罩上头纱,遮住绝美容颜,领着助手团队为新娘子牵开婚纱裙摆。
四周满是嘈杂乐声,孟家张灯结彩移步换景,庭院里小桥流水翘角飞檐,沿路鲜花立柱,丝绸彩带金拱门,红字对联山水屏风,一屋子花团锦簇,大红地毯从家里一直铺出去,整条街热闹非凡。
伴娘们在大门处守望了会儿,嘟哝道:“接新娘子的人怎么还不到?”
“就是,快十一点了。”
早已经过了出门的吉时,再延误下去,十一点到不了酒店,就要误了好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