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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和书生,是一对好兄弟,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好到可以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一个热情豪迈,武艺高超,一个文弱俊朗,足智多谋,二人相伴闯荡多年,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情谊深厚。
可是有一天,他们吵架了,这一架吵的是十天半个月,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们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天知道平时两人好到就和夫妻似的,形影不离,如胶似漆,那书生日日夜夜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某不知名合欢宗弟子吐槽道。
再一细探之下,无非是为了女人,原来是大侠和书生二人在山贼手中救下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见书生面容俊朗当即便以身相许。按照惯例二人都会回绝掉,可坏就坏在这女子样貌倾国倾城,大侠一见钟情,但被救女子只心仪于书生,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吃瓜群众里有人就感慨道,“这女人呐,可真是红颜祸水,平日里关系再好的兄弟遇到女人也会大打出手,连这对儿都着了道。”
以合欢宗为首女弟子多的门派里面的人就不爽了,怒骂道,“男人管不好裤裆就怪起女人,难不成命根子长脑子里去了,怪天怪地怪女人,就不怪怪自己,没有出息的东西。”
怼的那人张口结舌,恼羞成怒想要动手结果被压着打就是题外话了。
但事情经过真的是这样吗?风评受害者大侠有话要说。
他仅仅是救了人家,并没有见色起意,也并没有要与兄弟相争。那日他与书生共同救了女子,见人家对自己兄弟芳心暗许,又见二人长得如此相配,夜宿客栈时便自觉给他们留下空间。结果一夜过后,那女子消失就罢了,好友却不肯见自己。他追到哪里,对方就从哪里离开,久而久之,江湖上都传起离奇的谣言。
“我实在是冤枉至极啊!”大侠边喝酒边向好友诉苦,酒过三巡后就趴在桌子上念着书生的小字,属实是被伤透了心。不像是被朋友绝交,倒像是情人分手。
就有好友乘机提议,“你不如从此与那书生断绝来往。”他早就看不惯书生假模假样文绉绉的样子,感觉对方平时笑眯眯的其实一肚子坏水,平日关系好的时候他不敢煞风景,现在终于可以爽爽快快说人家坏话。
不料坏话还没说出嘴,就被大侠义正词严地打断,“我与他多年兄弟,肝胆相照,他什么人我知根知底,希望你不要再说破坏我们兄弟情谊的话了。”
那人本就是急性子的人,被说得如此难听便面红耳赤,拍案怒道,“兄弟,兄弟,你们还难不成在一起一辈子。天天粘在一起,知道的是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
大侠当即就要撸起袖子和对方干起来,酒劲上头,摇头晃脑地嚷着,“兄弟就是兄弟呀。。。兄弟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友谊啊!”
场面闹哄哄一度非常失控,啪得一下,门开了。从外面走进另外一个话题中心人物——书生。
全场瞬间安静,同大侠一起喝酒的好友们大多是热情豪迈的人,讲实话,虽然共处这么多年,他们和书生还是搞不好关系,见到书生就和鸡见到狐狸。
显然大侠心里没有那么多负担,他两眼泪汪汪地搂住书生,“梓梓啊书生小名,你到底去哪里了啊!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他耳旁说的,惹得书生耳朵红红的。
书生本就是白皮子脸薄,脸一红看得清楚,他推着大侠想保持一定距离,轻咳两声,“你先站好。”
众人目移,心里默念:我没看见,我没看见,还嘀咕着,真是奇了怪了,这二人许久不见怎么位置倒还置换了,反倒是大侠扒着书生不放了。
大侠就老老实实听从书生的话,人高马大地往那一站,气势倒增不少,其实醉的不行晕浮浮,手抓着书生衣摆,生怕对方跑掉。
书生:可爱,像小狗。
当然表面上书生不动声色,用扇子遮住自己掩不住翘起地嘴角,恢复往日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微微鞠躬,双手拱起,“我同阿蒙大侠小字有话要讲,就先离开了。酒钱在下已经付过,希望各位玩得痛快。”
一个个安静如鸡的好友们瞬间喜形于色,纷纷点头同意。
大侠就拽着书生衣角亦步亦趋的回到之前落住的客栈,期间想要偷袭抱住书生,都被对方一一躲过。
他看着往日亲密无间的好友如今避自己如洪水猛兽,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就不禁在眼眶打转,心里已经开始想象二人分开的凄楚境地。
书生一关门就看到面前的人眼眶通红,长叹一声,“阿蒙,我命不久矣。”
这话就如晴天霹雳,酒也醒了大半,大侠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书生跟前,“怎、怎么会!”
他双手搭在对方肩上,眼底尽是悲痛,“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和我讲,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哪料大侠的手刚放在书生身上,书生就如同受惊的兔子往床榻缩,面色潮红双目紧闭,感觉忍耐着巨大的痛苦,他汗水涔涔喘着粗气,“阿蒙,我们、我们就此别过吧!”
大侠悲痛欲绝,“梓梓,我带你去药王谷去医治,看不了去找药圣,咱们先去看看。”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书生。“我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治好你!”
书生撩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喘息着将自己依靠在墙上,缓了会儿才开始说“那日我们救的那名女子是西域圣女伪装的,要的就是取我性命,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也中了西域媚毒,此毒无解。”
“西域媚毒。”好友重复了一遍,他是药王谷门派下的弟子,大侠等书生歇息下就忙不迭的找他咨询。
好友沉思良久才回答,“我先前读过杂书中有记载,这西域媚毒乃是至阴之毒,所中之人要是得不到即使治疗就会爆体而亡。”
“那怎样才能解了这至阴之毒呢。”大侠连忙问到。
好友就将大侠上下打量了一番,慢吞吞说到“这毒说好解也好解,说不好解也不好解。”
听到这,大侠便眼前一亮,催促好友继续说。
“只要找一个纯阳之人将阴气转移到他身上,再由那人运功化解即可。”好友回复道。
大侠疑惑道,“我就是练纯阳功法的,梓梓直接找我便可啊。”
好友嗤笑,“你可知道怎么转移?”他眼睛盯着书生,“直白点说,就是要上床,床也不是上个一次两次,这毒反复发作,阴气每周都要转移。”
“那有何不可。为救兄弟两肋插刀。”大侠脑筋转得慢,还没理清利害。
好友拿起一旁书简轻砸了一下对方脑袋,“我的意思是,你们要上一辈子床喽。”
大侠大惊,“上一辈子床,那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
“说什么肝胆相照,区区上床都做不到,咱们真的是弟兄吗?”书生头发散乱爬倒在床上,火红的烛光下状似女鬼,他面目狰狞地嘶吼着,“什么情谊深厚不过只是狗屁罢了,我这些年为你舍生入死都是错付了。”
大侠猛然惊醒,书生白日汗水涔涔,他就隔着毛巾擦汗,到夜里对方好不容易睡下,结果自己在旁边候着候着自个儿也打起了顿。
他想起白日好友鬼鬼祟祟塞给自己一本书还有个小小的瓶子,并告诫自己确定好救书生了再打开看。
大侠左右心不宁,便翻开来,里面赤条条地画着两个男人正在行周公之礼。他瞳孔地震,迅速合上书,望向睡梦中还眉头紧皱的书生,又重新鼓起了勇气。
他借着月光惶惶不安地继续看,哪料越看越胆战心惊,原来男人间做这事要准备这么多,左思这水灌肚子里岂不是会爆炸,右想那腚眼当真能塞的下男人的阳物吗?
他越想越胆颤,悄悄走到书生床前,忍不住用手摩挲书生的脸庞,忽又想起白日里他对自己退避三舍的样子,想把手伸回去。
睡梦中的书生下意识蹭着大侠的手掌,因病面色枯槁,他嘴里喃喃念道,“阿蒙,我好疼啊。”
大侠迅速地抽出手掌,往后退了几步,心中翻起了波涛巨浪,感觉胃里好像有一团火噼里啪啦烧到喉口,火星四溅,溅得他一嘴泡。他想吐,但吐不出来,因为他明白,自己吐出的不是酸水而是痛苦。
他痛苦着对方所痛苦着的。
他是小人,是卑鄙的伪君子,是平日自己最唾弃的懦夫。
这是他的弟兄啊!是这么多年陪着自己的人啊!是可以值得付出生命的人啊!怎么能因为所谓着的礼义廉耻而犹豫不决呢。
在一个月夜,大侠决定要和自己的兄弟上床。
书生是被热醒的,他大喘着气从梦中醒来,就看见自己身上跨坐着一个人,是赤裸着身子的大侠。
今夜月色明亮,撒在对方身上像是拢起一层白纱,明晃晃的。由于大侠一直喜欢打着赤膊练功,所以肌肤是褐色的,柔顺的。
他的肌肉紧致有力,勾勒出清晰的轮廓,肩部宽阔,胸膛挺拔,腹部结实平坦,臀部连着大腿肌肉丰满有力。
这是一具男性健壮的身体,可是在月光下又披上了层女性的柔软,书生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烧起来了,烧的是他的欲望。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阿蒙,亲密到甚至双方的阳物都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自己下半身那物正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握着。
大侠正苦恼着怎么把好友的阳具塞自己屁股里,就发现那东西涨了一圈,一抬头才看到好友醒了过来。
他用手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梓梓,你醒了。”
“阿蒙,其实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的。”书生脑袋灵活,一下子就想到怎么回事,愧疚地说,“就让我死了算了。”
大侠急忙用手捂住了身下人的嘴,本来一只手握着阳具,另一种手保持平衡,结果着急忙慌捂住嘴的同时他整个身子就不得不贴在对方身上。
感受到好友炙热的身体完全贴着着自己,书生白面又红了几分,然后大侠就感觉自己手中之物更硬了。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迅速地把过程说了一下,“我向别人问了一下西域媚毒的事,发现自己就可以解。这周围没有人修炼的纯阳武功比我强,所以我想了一下不如自己上。”
大侠艰难地把手撑在床沿好让自己坐直,苦笑道,“那就麻烦梓梓和我这个男人上床了。”
他其实心里往下沉,做好接受兄弟厌恶的眼神,不料抬头正对上对方欢喜的目光。
书生像是被巨大惊喜砸中,眼睛亮亮的,他笑着坐起身子,双手捧着大侠的脸,深情表白,“我自是愿意的,阿蒙不知自我弱冠以来,就日日夜夜梦见你,我想你,念你。”
大侠听见书生说,“阿蒙,我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