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灯,然后脱掉外套,拨通沈潋初的电话,站在阳台上眺望海面,平静无波的目光在听到爱人的声音的时候,泛起温柔的涟漪。
“跑去哪里玩了?”
玻璃窗似乎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沈潋初透过绿植半掩的玻璃倒影,看见了闵愈。
“你在看哪里,我就在哪里咯。”沈潋初转一个身:“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啦,要跟朋友通宵玩。”
齐靖宇并不是很赞同,规劝的语气:“通宵熬夜对身体不好,别闹。”
“哼,齐叔叔每次都通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齐靖宇还想说什么,被沈潋初打断:“哎呀,你都忙上一天了,早点休息,别让我担心,我先挂了,叔叔拜拜。”
被不耐烦地挂掉电话,齐靖宇也不生气,他罕见地出现一些,不同于这个年纪和位置的醋意和孤独,却甘之如饴。
喝完一杯咖啡,处理一些遗留公务的时候,长姐齐婧蘅给他发消息。
“我们家小闵最近回国了,还没找好住处,现在你那住上几天。”
齐靖宇跟闵愈虽然是舅甥,但关系算不上亲近,不过一个住处而已:“嗯”
这边,沈潋初打完电话准备重回战场,在拐角处被人握住手腕。
“小初。”闵愈见他没有挣脱,才又握住另一只手:“他们结束牌局了。”
“?”沈潋初皱眉:“就这么输不起?”
“小初太厉害了,没办法。”齐靖宇和闵愈在某些地方却是很像,尤其是这种纵容又宠溺的神色。
玫瑰
沈潋初不咸不淡地“嗯”一声,转身准备走。
但是某个人没眼色,不放手。
闵愈靠着一张放绿植和烛台的桌子,灯光温和,他垂下来的眸子也是温和的。
沈潋初抵一抵后槽牙,其实他比闵愈矮一些,但是从下往上看去,满是嚣张,嗯,就像那种街头打架的混混头子。
闵愈叹气:“你便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讲?”
“有什么好讲的,你找话题呗。”
“牙又痛了?”
沈潋初从小就喜欢吃糖,虽然沈耀管的严,但是沈潋初想要做一件事,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吗?
偷偷吃偷偷吃,然后小牙齿就被虫占领了,闵愈那个时候就接手了沈潋初的学校时间,在学校里闵愈管着,在家里沈耀管着,还有一个沈宴初当监工,三管齐下,沈潋初才没有在后来变成一个没有牙齿的笨蛋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