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利落地将蜜瓜切成合适的小块:“那沈少爷得去问齐总。”
“?”沈潋初有点怀疑地问:“早上的粥……”
肖姨含笑着看他一眼:“是齐总煮的,煮了两个多小时,他没告诉你么?”
他们俩谈恋爱那段时间,沈潋初性子野,齐靖宇工作忙,实在有很少的机会能两个人一起起床,然后吃早饭,齐靖宇会做饭他是知道的,但是……
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更加爱?
肖姨摆了两个果盘:“我厨房的事情忙,能麻烦沈少爷帮忙送到齐总书房去吗?”
“嗯。”
上楼,悄悄打开一条门缝,齐靖宇坐在计算机前,面色沉凝,不怒自威,沈潋初轻轻敲敲书房门,那人看过来,神色缓和了一些。
沈潋初放好果盘就准备开溜。
手刚刚离开果盘,就被人抓住,那人的手掌能轻而易举地圈住他的手腕:“拼图还继续么?”
“?”沈潋初回头,视线从被圈住的手腕移向齐靖宇 :“啊这个……”
“我想回去了。”沈潋初把手抽出来,捏一捏手腕,朝外走:“这都一个晚上加半天了,怎么把路清理好了。”
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来不及反应,那人揽腰将他揽回去,天旋地转,男人将他困在红木书桌和臂弯之间。
齐叔叔的身高是很有压迫感的,此时此刻,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模样,显得更加唬人。
“干嘛……”
“下暴雨把桥冲垮了,出不去。”
“?”这齐府的风水还真是不错,三天两头地无法出入,沈潋初也不是单纯好骗的小傻子:“那我……走回去?”
沈潋初试图跟人讲道理:“你看啊,我在陌生男人家里呆了整整两天,家里的未婚夫会担心的。”话说他怎么一个叶柏的电话也没接到?
迟钝的沈二少终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房间内是十分具有年代感的黄花梨家具,抬头可见金丝楠木做的精巧绝伦的顶,瓷器,玉器装点,显得室内古朴而古韵。
厚重的窗帘掩着,只有少量的,像是薄纱一般的光透进来,增添了几分怪异的压抑感,像是一个迟暮老人。
前任家主便是在这种地方,决断人的生死和一个家族的兴衰,而齐靖宇,又要在这里坐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好几年。
“陌生男人?”齐靖宇低下头,两人额头相贴:“小初说得未免太无情了一些。”
沈潋初的头微微后仰,他看见面前那人摘掉眼镜,去掉了那层模糊的遮挡,齐靖宇便将眼眸深处藏着的偏执和深沉,终于向这位感情骗子袒露了一些,或许这只是巨大冰山露出的小小一部分,也足够沈潋初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