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就这样挂着真丝睡衣下楼觅食,黑暗掩盖了大部分的视野,沈潋初直奔厨房,厨房里开着一盏暗黄色的灯,有点像是童话里小红帽在森林里走了很久,突然看见远处亮灯的蘑菇屋一样,悄咪咪打开门,哦,是田螺男人小叶。
听见声响,那人回头,穿着一身深绿色睡衣,暗色的灯给他整个人烘托出来一种温柔的气质,尤其是在格外安静的黑夜里,像是引人沉迷的温柔乡。
沈潋初动一动鼻子,眯眯眼:有点香,就一点点。
小猫一样。
叶柏伸手准备揉揉他的脑袋,不想抬手碰到的却是湿漉漉的头发,眉头微皱:“怎么没叫我给你吹头发。”
唔,沈潋初以为这人会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吹头发,没想到还蛮上道的,未婚夫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嘿嘿。
善解人意,沈潋初喜欢。
“一会就干了。”
“这么冷,怎么会立刻干。”叶柏将灶火关小,试图拉着他去吹头发:“就猜到你饿了,天冷了晚上喝一碗汤面最舒服。”
沈潋初反手抱住他的胳膊,发丝的水将叶柏的肩头蕴湿一块,叶柏也不恼。
“哎呀,我待会自己上楼吹,火这样开着多危险啊。”
“真的?”
“真的真的。”做事拖泥带水的,真烦。
“晚上那个小男生又给我发消息了。”沈潋初戳戳这人的腰,暗地里使坏,怎么说呢?对于沈潋初这种乐子人来说,叶柏这样“温柔人夫”的气质真的很容易引起人的凌虐欲。
就像看他破防,看他痛苦,看他疯狂,最好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但是叶柏只是将火调大,然后很淡定地接话:“嗯,说了什么?”
好哇,这狗男人不爱我了,等明天爷就踹了你!
“他说他喜欢我,问我能不能跟他谈恋爱,他会对我很好很好……”沈潋初故意说的很慢,咬字清晰,生怕人听不懂。
叶柏的大半张脸隐藏在模糊不清的阴影里,嘴角抿紧,如果沈潋初再细心一点,就能发现他倚靠着的这个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又强迫着自己放松。
就像你清楚这只是个恶作剧,却依然会被牵动心弦。
“潋潋会答应他吗?”
沈潋初又凑近一点,手从叶柏的睡衣纽扣缝隙处钻进去,然后这戳戳那碰碰:“当然不会答应啦,毕竟我们订婚了对吧。”
“未婚夫?”
叶柏抿紧的嘴角无缝上翘,伸手抓住沈潋初 还要再向下的手,笑骂一声:“别闹,去吹头发,然后吃面。”
沈潋初才不是那样听话的人,这时候他悄悄踮起脚,然后凑到叶柏的耳边跟他咬耳朵,咬着气声,声音很小,几乎像是黑夜里一层稀薄的纱:“未婚夫吃我下面,嗯?”
叶柏整个人顿住,沈潋初凑得很近,如愿看见这人耳朵泛上来粉色,恶作剧成功准备溜走,半只脚刚踏出去就被人眼疾手快地捞回来,那人的手掌很大,盖住沈潋初的上半张脸,然后压下来一个短暂又深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