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问题就是她不喜欢我,这怎么解决?跪下求她喜欢我?她要觉得可以我现在就跪啊。”
严涿:“……”
郝柏修:“……”
“出去别说认识我。”郝柏修拽上衣服蒙住脑袋又躺下了。
严涿赞同点头。
“操!”张哲茂头疼地玩手里的球,“说点实际的行不行。”
“实际就是和李欣歌聊,别乱开炮。”严涿夺走他的球,扬手一投,一道流畅弧线在体育馆划下,球从框里落下,砰砰砰砸在木地板上反弹了几声滚远,“追人不是打篮球,练习就可以。”
“正解。”郝柏修的声音从被窝里嗡嗡传出。
“聊,怎么聊啊。”张哲茂苦恼地看两人,“我怕又惹恼她。”
严涿反问:“要我把饭也喂你嘴里吗?”
张哲茂:“……”
郝柏修:“要吗?”
张哲茂:“滚。”
“还有转学生……”
“嘶……”张哲茂头疼的摆手,“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严涿挑眉,懒洋洋地靠上椅背看他。
“那天是我说的有点过了……再见他,我请他吃饭,有什么招他随便使,我不还手。”
严涿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抓上相机走了。
“哎。”张哲茂重重叹了口气,跑到对面操起篮球,“耗子,走了。”
校服被凶狠扯下,郝柏修困倦的瞪着张哲茂,大步和他往外走,“再打断我睡觉我拧了你胳膊。”
“行行行,我的错,回去给你搬两个凳子过来,让你躺着睡,够不够兄弟……”
吵闹声逐渐远去,空旷体育馆逐渐归于平静,几秒后,观众席最后一排缓缓坐起一道黑色身影。翟向渺目光看着门口消失的三人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变了
张哲茂打了三天的草稿,常年不翻开的本都撕烂了十几张,最后头发一抓,推开凳子转身去教室最后一排找李欣歌准备随机发挥,道歉嘛,要的就是灵活真诚。
结果她座位上空空如也。
“他们人呢?”后两排都没人,后门地方郝柏修依旧盖着校服在睡,整间教室都没什么人。好家伙,他不就是改了几十遍稿子,怎么抬头教室都快空了。
他只逮到用功学习,常年驻扎教室的语文课代表刘臯畅,人头也没抬,“翟向渺在老班办公室,大家都跑去看了。”
张哲茂脸一黑,咬了咬后槽牙往办公室去。
他去的时候,二班人正往回走,他不吃热乎瓜,不关心翟向渺为什么会去办公室,只揪人问:“李欣歌呢?”
“二郭头办公室啊。”学习委员朱城说。
“你们都回来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我们是吃瓜,她是想吃了瓜主,能一样吗?”朱城一脸真诚。
张哲茂推开他,一个字都不想听的往办公室去。
刚走到门边,就听到二郭头心疲力竭的恳求,“翟向渺,这月第几次了,我不求你好好学习,先把你这条命保住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多少年了,他都没碰见过这样的刺头,校园内打架直接开除的校规摆在那,他都敢跟人干架。
跟着是谢奚桃的声音,“郭老师,这次真不是他挑事,是17班的张西强不放过他。”
“那是什么人,你干嘛要和他起冲突?”二郭头问。
“郭老师,你不能这么说,有狗屎在那里没躲开踩了一脚后还是我们的错吗?”李欣歌问。
“老师不是这个意思。”二郭头也知道着急说错了话。
“郭老师,你能让我先给他包扎了吗?”翟向渺的胳膊上有一道近十厘米的划伤,血还在往外流,看他表情,好像这只是蚊子叮咬的痕迹。
接着不用他回答,李欣歌就着急翻出纱布,“我先帮你包一下,一会你再去医务室抹点伤药。”
翟向渺看了眼她,“好。”
他抬起手臂,把伤口地方放到她跟前,李欣歌顾不上其他,找了纸小心翼翼地擦了周围的灰尘,“疼吗?”
她看着这伤口都有点手抖,睫毛微颤着抬眸看他。
翟向渺的面容近在咫尺,眼里有不熟悉的纵容,“不疼,你上吧。”
李欣歌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后将棉签落在他伤口处,翟向渺手抖了下,她着急看他,“很疼?”
翟向渺摇头,“没事。”
“好。”李欣歌低头帮他吹了吹伤口,“我会小心些。”